門外,隔音效果太好,實在聽不到書房里面在說什麼。
黎朝無打采的靠著墻,“他們不會手吧?”
陸煜軒一點兒都不帶擔心的,
“除非我哥心甘愿不還手,不然沒人能傷他一汗。”
黎朝不服,“你當我溫大哥每天只在手室刺手刀啊?沒有強健的魄哪能做幾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的大手?”
溫阮清也吃不準到底誰更厲害,“我大哥滿都是腱子,擅長打拳。”
陸曼撲哧一笑,“阮阮姐,我大哥材超頂的,你見了一定會哇塞,應該不輸溫大哥,也超能打。”
黎朝打著哈欠,之魂瞬間崛起,
“有多頂?看一眼就想生猴子那種頂嗎?”
陸煜軒冷眼掃過去,“頂不頂的,關你什麼事兒?”
“確認一下我姐們未來生活幸不幸福,你有意見?”
“心自己吧你,還想混娛樂圈呢,你見過哪個藝人沒事兒熬夜熬到水腫的跟個發面饅頭似的。”
黎朝深吸一口氣,將臉湊到離陸煜軒五厘米的地方,
“你見過這麼的發面饅頭?”
“還有!姑我就喜歡熬夜,那種命懸一線的覺要多刺激有多刺激,管的著嗎你?”
陸煜軒沒預料到這一出,看著面前突然放大的臉,妖艷嫵,不自覺讓他放淺了呼吸,
“這麼近,找親啊你?”
黎朝角猛,
“這麼說,找干啊你?”
當然,此干非彼干。
“……”
“油不油膩?”
陸煜軒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嫌我油膩就離我遠點兒。”
“誰搭理你似的。”
陸曼小心翼翼的來回打量兩人,“你倆不會也看對眼了吧?”
兩人同時看向陸曼。
黎朝:“我瘋了?”
陸煜軒:“你瘋了?”
溫阮清聽著這段糟糕的對話心更加煩躁,
“要不我讓人搬張床過來,你倆在這兒大親大干?”
黎朝果斷搖搖頭,“人家嫌棄他呢~”
“……”
溫阮清一直在走廊等著,十幾分鐘才看幾個大男人都毫發無傷的從里面出來,才松了口氣。
暗自將陸晏辭拉到一旁,“我大哥真沒揍你?”
臉上沒傷,不代表其他地方沒有。
陸晏辭垂眸低睨著,臉上染著笑意,“要不我了給你檢查檢查?”
溫阮清眉心橫跳,生怕前面幾位哥聽見,小聲警告,
“聯姻的事兒還在洽談中,你要不保持點兒邊界,先別這麼放?”
“哦。”
先別,那就是以后可以?
陸晏辭也不逗,只覺得這正兒八經警告人的架勢可,“擔心我啊?”
“擔心啊。”
聽著真誠十足的這聲擔心,心里瞬間暖的不行。
只是他剛開心起來,就聽溫阮清一本正經道,
“都到這步了,我哥哥們要是反對,再換人也麻煩的。”
本無人可換不說,天知道得絞盡腦想多辦法才能讓哥哥們同意接陸晏辭。
陸晏辭聽著沒有半分玩笑的話,角笑意逐漸消失。
雖然知道現在可能確實對他沒什麼可言,但說換就換啊?
實話難聽,蠻傷人心。
‘都到這步了’這句話,聽著就相當于:
來都來了。
很是勉強的樣子。
如果那三位哥真反對,溫阮清八還真會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將他換了。
溫阮清看他臉突變,“你怎麼了?真的沒事?”
陸晏辭有點兒破防,淡淡道,“好著呢我。”
他懂溫嶼那個眼神什麼意思了。
沒事,縱橫商場多年,什麼人沒見過,什麼難啃的骨頭沒啃過。
小場面,畢竟剛開始,他可以hold住。
慢慢hold,總能的,他可以。
……
等回去的時候,一行長輩已經挑選出幾個萬事皆宜的日子。
考慮到溫阮清進醫院工作會非常忙碌,也怕生變故,趕早不趕晚,便將婚期定在了去醫院工作之前。
兩家的實力很頂,溫阮清在整個備婚過程中純純就一工人,只讓說說自己的喜好,拍拍婚紗照,還有量裁的時候出現一下。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實在太快。
溫秉林請了自己許多年不出山的朋友,攜好多位頂尖的繡娘給溫阮清做了件百事合心旗袍。
溫阮清就是穿著這,和陸晏辭領的證。
白玉緞面綢,絕倫的刺繡,腰肢窈窕,眉目如畫,如凝脂,姿曼妙,極致風韻。
民政局外,之下,陸晏辭著出了神,滿滿的不真實涌上心頭。
溫阮清則是看著手里的兩本紅本發懵。
照片上的陸晏辭俊逸非凡,面帶意,一副得償所愿的樣子。
就這麼一下,和他就是法律保護的夫妻了?
一旁陸晏辭的助理白禹帶著幾個人走過來,
“恭喜陸總和夫人,是要現在拍嗎?”
溫阮清看著后面幾人手里十分專業的拍攝道,
“拍什麼?”
陸晏辭下一挑周圍正在拍照的幾對新人,沉聲道,
“記錄一下。”
有幾對甚至戴著頭紗,一遍又一遍的找角度拍Vlog。
“不用吧,不是都已經拍過婚紗照了嗎?”
還專程換各個不同的地方,拍了很多種不同的風格。
就沒在那麼短時間拍那麼多的照片。
拍到生平第一次,對拍照不興趣了。
陸晏辭有時候真的覺得溫阮清這人沒有半點兒浪漫因子。
“人生唯一一次領結婚證,不值得記錄一下嗎,陸太太?”
秋從云朵中灑下一耀眼的芒,帶著暖意,襯得陸晏辭冷峻的臉龐和了幾分,墨的眸底氤氳著些許期待。
不知道是純粹沉迷于眼前這個人,還是被他那聲‘唯一’所取悅,也可能是因為那聲“陸太太”。
突然覺得自己剛剛那句話直,破壞氣氛。
溫阮清不好意思的挽了下垂在耳邊的碎發,
“值得值得,抱歉哈,第一次結婚,沒經驗。”
陸晏辭挑了下眉,語氣聽不出什麼緒,
“沒事,也是最后一次結婚,還是紀念一下的好。”
溫阮清:“那萬一不是……”
話音未落,便被打斷。
“我勸你還是不要萬一。”
陸晏辭眉眼間是無盡的暗,目實在冷然,和多年前父如山那天一樣嚇人。
溫阮清從心的干笑兩聲:“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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