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十分的安靜,在發現雲昭睡著的時候,厲向野就把音響給關了,此刻他仿佛是可以聽到均勻的呼吸聲,連帶著自己的心跳也跟著呼吸的節奏一下一下。他是真的想要開的慢一點。
不過再慢還是要到餐廳。他把車停下後,傾過:“雲昭,醒醒,到了。”
雲昭睡得有些沉,厲向野了好幾聲才睡眼惺忪地醒過來,還有點迷糊:“嗯⋯⋯到了?”
暖氣吹起幾長長的發,微微一,正好的拂在他臉上。他的心猛然一,的發很,帶著一點獨有的清甜氣息,一直都蔓延到了他的心坎上,有那麽一瞬間,他隻要稍稍往前就可以吻住的。
可是他的作還沒有繼續,已經轉過臉去,手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有些抱歉地衝他笑,“對不起,我實在是太累了,所以睡著了。”
他這才恍惚地回過神來,下心頭的異樣,若無其事地說:“不要,我知道你工作累,下車去吃飯吧。”
兩人一同下了車,餐廳的服務員顯然是認識厲向野的,一見到他和雲昭進來,立刻笑容可掬地迎上來,“厲先生,晚上好,這邊請。”
厲向野看了一眼雲昭,問:“去樓上的包廂還是下麵?”
“就下麵吧。”雲昭說:“我覺得靠窗的位置就好。”
反應極快的服務員馬上帶著兩人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然後又熱地遞上菜單。雲昭其實沒有什麽胃口,隨便選了一個套餐,厲向野也選了個和一樣的,服務員這才欠退下。
“最近是不是很累?我聽你大哥說你最近很回家,醫院很忙嗎?”厲向野一邊優雅地切著盤裏的牛排,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雲昭垂著頭,淡淡地“嗯”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還好,就那樣。”
厲向野點點頭,“雲昭,有件事我想你幫幫忙。”
厲向野和大哥是很好的朋友,厲家在A市也是有頭有臉的豪門,雲昭和厲向野也算是從小就認識了,他倒是很會這麽直白地有求於人,一時有些意外地抬起頭來,遲疑地問:“什麽事?”
厲向野笑了笑,看著說:“下個星期二是我爺爺的壽辰,雲昭,我想邀請你來參加。”
“對哦。”雲昭忽然想起來,“好像厲爺爺的生日是要到了,你不說我倒是要忘記了。我當然會去參加啊,我和我大哥不是每年都去的嗎?”
過了足足半分鍾,厲向野才說:“其實我爺爺一直都希我快點找個朋友給他看看,可是我⋯⋯雲昭我想⋯⋯”
雲昭的心突突地跳了跳,一種不好的預頓時爬上心頭,連忙手拿起麵前的水杯喝了一口,心頭微微一,先發製人,“呃,向野,你是不是想讓我假裝你的朋友?”
厲向野愣了愣,顯然是沒有想到會這麽說,一時間有些騎虎難下,正想要說什麽,忽然一道沉沉的男聲進來,“厲總,這麽巧在這裏到你。”
兩人齊刷刷抬起頭來,雲昭卻在見到來人的第一時間頓時大驚失,全的仿佛是在瞬間靜止了兩秒,一顆心在怦怦狂跳,仿佛是下一秒就會從嚨口蹦出來。
盛弦冷峻高傲的俊近在咫尺,他雙手適閑地著兜,周卻是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冷漠和霸氣,那雙深邃淩厲的黑眸在厲向野和雲昭之間遊走,有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斂幽。
怎麽會是他?!
雲昭心中一陣慌,怎麽都沒有想到,下午才去找過他,把話都挑開了說,可是心還沒有完全平複下來,竟然又遇到了他。手中的刀叉“啪嗒”一聲脆響,已經從指間落,下意識彎腰去撿,作太過驚慌又不小心到了手邊的水杯,心中暗不妙的同時,一隻大掌已經過來,及時幫扶住了水杯。
“我是不是不小心打擾了兩位的約會?”磁的嗓音帶著別有深意的暗示,雲昭一抬起頭來就見到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瞳眸,那眼底的卻是暗洶湧。
“怎麽會?盛總,幸會。”厲向野款款起,儒雅地衝盛弦打招呼,禮貌過後馬上關懷詢問雲昭,“你沒事吧?有沒有燙到手?”
雲昭心中一陣一陣發,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這才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不小心,而且剛才水杯也沒有打翻。”
厲向野聞言又是跟盛弦道了聲謝謝,這才招來服務員替雲昭換了一副餐。
“盛弦,你怎麽在這裏?”另一道聲忽然在後響起,雲昭下意識地抬眼過去,隻見一個人妖嬈萬千地走過來,及腰的波浪長發隨意地披散著,角溢著淺笑,如同那桌上盛開的香檳玫瑰,妖嬈而芬芳,見到厲向野才挑著秀眉“咦”了一聲,“這不是厲總嗎?原來是見到人了。”
說著的同時,又出了自己的纖纖玉手,象征地跟厲向野寒暄了一番。
“這位是⋯⋯”宋妙言注意到了一直坐在邊上沉默不語的雲昭,有些好奇地將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厲向野其實知道雲昭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平常在阮家有什麽宴會,也極參加,倒是沒有想到今天來這邊吃飯還會到盛弦。
不過他和盛泰集團向來是沒有什麽合作的,平常就算是在社圈裏麵盛弦見到自己也不過是點頭之,沒想到今天竟然還特地過來打招呼。
還有這個宋妙言,他自然是認識的,宋家的千金。這會人家都已經開口問了,他隻能接話。
“宋小姐,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阮雲昭。”厲向野看了雲昭一眼,又說:“雲昭,這是盛總,這位是宋小姐。”
“你好,盛弦。”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忽然到了自己的麵前,雲昭的心猛地一震,不經意抬頭正好瞥見他灼熱犀利的眼神,隻顧著匆匆點頭就下意識地避開這道視線,連最基本的禮貌握手都忘得一幹二淨。
場麵一時間有些尷尬,厲向野雖然知道雲昭不喜歡和這些人攀,但是也了解雲昭絕對不是這種不懂得禮貌待人的人。今天是怎麽了?
宋妙言在邊上卻站不住了。
向來高傲慣了,雖然圈子裏麵的人多多大家也都認識,但是一個厲向野也不至於讓紆尊降貴特地過來,而現在自己的男人手去和另一個人打招呼,對方卻連正眼都不瞧一瞧,這算是什麽事?
當下就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屑,“喲,我當是誰這麽大的麵子。厲總,你朋友應該就是阮家的小兒吧?嗬嗬,阮雲昭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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