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媽媽的話,沐淺淺心涼了半截,強忍著難過問道:“什麽老公?那個四十五歲的瘸子嗎?”
沐母譏諷道:“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個瞎子!有人肯要你就不錯了,還敢挑三揀四,真以為自己是什麽大小姐呢?”
電話裏傳來男人猥瑣難聽的聲音:“大學生隻要二十萬彩禮?你們不是坑人的吧?你兒能生養吧?要是不能生養,一分錢你們也別想要。”
沐母換了一副臉,滿口保證:“你放心,還是個黃花大閨,肯定能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那好,我爸媽就等著抱孫子呢,三年抱倆。這麽年輕的姑娘,睡起來肯定帶勁。”
沐淺淺聽著這些話,心痛如絞。
的親生母親,就這樣把賣出去了。
如果沒有遇到付總,或許已經被爸媽找到,抓回去賣給那個猥瑣的瘸子生小孩。
那將是多麽暗無天日的生活。
沐淺淺握著手機,語氣堅定地說道:“媽,我已經嫁人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回那個家了。”
不是聖母,更不是喜歡吃虧的包子。
這樣的家人,不要也罷。
“什麽?你嫁人了?嫁給誰了?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喂?喂?”
沐淺淺直接掛斷了電話。
沐母咒罵了一句,“這個賠錢貨,白養這麽大了!我呸!”
正在煙的沐父聽到這個消息,臉也不太好看,“跟你說結婚了?”
“肯定是假的,一個瞎子,誰肯要?”沐母不信。
滿黃牙的瘸男人不願意了,“可說好的,給我一個黃花大閨。要是在外麵破了,彩禮你們一分別想要!”
他家裏窮,四借錢才湊夠這二十萬的彩禮,可不是為了娶一個破鞋!
沐母趕保證,“你就放心吧,那丫頭乖得很,不可能來。在外麵沒地方去,過兩天就回來了,到時候我第一時間給你送去。”
……
沐淺淺下車後,忍不住蹲在路邊哭泣。
助理給遞了包紙巾,“沐小姐,別哭了,為了那樣的家人不值得的。”
沐淺淺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他,“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我爸媽的聯係方式拉黑?我不想再接到他們的電話了。”
那樣的家人,隻會說一些剜心的話。
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不想再跟他們有任何聯係。
“好的。”助理按照的吩咐,把爸媽和哥哥的手機號都拉進了黑名單。
這樣一來,他們就沒辦法再擾沐淺淺了。
“沐小姐,您不要哭了,這樣哭下去對您的眼睛不好。”
“謝謝你。”沐淺淺了臉上的淚,堅強地站起來。
還要做手,醫生叮囑過不能經常哭泣,否則對眼睛不好。
以前那麽多困難都熬過去了,這次也一定可以。
沐淺淺哭得鼻尖泛紅,我見猶憐,一張素白的小臉致又人。
助理跟在傅司寒邊,見過無數撲上來的名媛貴,沒有一個比得上眼前這位小姐出水芙蓉的氣質。
這麽幹淨,這麽純粹的小姑娘,才配得上他們傅總。
馬路上,一輛豪車從醫院門口駛過。
坐在後座的陸雲柏往窗外一瞥,正好瞥見沐淺淺哭泣的側臉。
他眼神一震,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剛才那個孩,簡直跟他母親年輕時的照片長得一模一樣!
這些年,因為妹妹的走失,父母一直鬱鬱寡歡。陸家發了他們家所有的關係,甚至求過傅家的幫忙,可最終也沒能把妹妹找回來。
媽媽日日自責,一天比一天差,要是再找不回妹妹,恐怕媽媽會心痛至死。
“停車。”陸雲柏吩咐司機。
他趕從車上下來,可那個孩已經不在醫院門口。
陸雲柏的心瞬間一沉。
茫茫人海,難道隻是他看錯了?
沐淺淺並不知道有人在找,剛躺回床上接檢查,接到了閨李思雨的電話。
和李思雨是多年好友,初中高中都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
和李思雨考進了同一所大學,隻不過,因為傷而暫時休學了。
“淺淺,我幫你向學校說明了你的況,但是學校方麵要求你的直係親屬去一趟,才能幫你保留學籍。不然,就要取消你的學籍了。”
聽到這個消息,沐淺淺心急如焚,“取消學籍?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考上的大學。”
要是的學籍被取消,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你看看能不能跟你家裏人說說,讓他們過來替你辦手續?”
沐淺淺滿臉失落,聲音難過,“不可能的,我爸媽本來就不支持我讀大學,他們肯定會讓老師取消我的學資格。”
的父母……從來都不站在這一邊。
李思雨也很替著急,“那怎麽辦?老師催得急,這一周必須有直係親屬替你去辦手續。”
沐淺淺急得快要哭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想起一個人,“老公……算直係親屬嗎?”
李思雨愣了一下,“算,當然算。不過淺淺,你什麽時候有老公了?”
“就在今天上午。”
提起這件事,沐淺淺還覺得像是在做夢。
沒想到會跟一個連麵都沒見過的男人領證。
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份。
李思雨擔心地問道:“你跟人閃婚了?不會吧,萬一對方是壞人怎麽辦?”
沐淺淺抿了抿,“他願意負擔我的治療費用,我覺得,他應該不是壞人。”
畢竟治療費用那麽昂貴,換了沒有責任心的,恐怕早就跑了。
“你老公什麽?”
沐淺淺想了想,“他姓付,應該是付錢那個付吧,好像付總。”
“京圈豪門裏邊,沒有姓這個的。可能他隻是個稍微有點小錢的人吧。”
李思雨家境很不錯,在圈子裏也算占據了一席之地。
之前提過要幫沐淺淺治療,可被沐淺淺拒絕了。
沐淺淺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家人,他們貪得無厭,到時候隻會連累李思雨。
不想害了自己的好朋友。
沐淺淺笑了笑,“嗯,我也沒想過嫁給一個特別有錢的人,我高攀不起。夫妻二人一起鬥,把日子過好才是最重要的。”
剛說完這番話,傅司寒正好走進病房。
一輛惹眼跑車的副駕駛座上,她被男人強壓在身下:“強了我的女人,都得死!” 她小臉緋紅,頭也不敢擡,不知該怎麼解釋趁著酒勁強了他的窘境,最要命的是她此刻竟還未著寸縷:“對不起,我喝醉了,你開個價吧,我賠你。” “一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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