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你還是這麽客氣,不過這眼,還真是不錯。”
杜峰高興地手拍了拍周婷婷的肩膀,周婷婷一向最會看人眼,自然也知道杜總算是領了自己這個,便不卑不的又彎了下腰。
“那杜總,玩得開心。”
說完便轉退了出去,轉的那一刻,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杜峰在業是出了名的會玩,慣會給自己找樂子,既有錢,又有勢力在背後撐腰。
所以在這種場合,一向無往不利。
倒要看看。
紀冷初落在了他手裏,還能掀起什麽風浪!
周婷婷走後,杜峰就呲笑著牙,迫不及待地想把紀冷初摟在懷裏。
紀冷初卻不聲地往後退一步,咬著牙,竭力將心中的惡寒下,畢恭畢敬地開了一瓶酒,倒在杯子裏。
始終沒有說話,也沒有笑臉,卻也讓人挑不出錯來。
包房裏很大,裏麵的娛樂設施也算是一應俱全。
包房裏其他的人該唱歌的唱歌,按的按,也有一直在跟老虎機較勁的。
但不知是為何,就是始終沒人看向這邊。
杜峰將紀冷初的躲避看的一清二楚,那雙渾濁的眸子裏倏地閃過一興味,半瞇著眼,指著紀冷初。
“誒,冰山人……我更喜歡。”
說完,便借著醉意跌跌撞撞的朝紀冷初衝過來。
紀冷初眼看著那油膩的杜總就要抱住自己,連忙端起酒杯,舉在麵前。
“杜總,我敬您。”
“好啊。”
杜峰猛地剎住了腳,饒有興趣地看著,似乎是突然換了個主意。
又慢條斯理地走到桌前,也跟著拿起酒杯,揚起邪魅的笑容,輕輕地在紀冷初的酒杯上了一下。
酒杯之間撞發出的一聲清脆,就像是寺廟裏方丈敲響的木魚,每一聲都重重的敲在了紀冷初心上。
心尖不由得一。
看來這杜總,就是周婷婷給的第一個下馬威。
必須得把這盤死棋走活,才能不惹一腥的,湊夠那三百萬。
紀冷初清冷的眸子裏閃過一正。
既然喜歡冰山人,那就好好的演好這個角。
紀冷初微微挑眉,將眼底漫不經心的慵懶徹底釋放,角又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讓那脆弱的在這一刻登峰造極。
杜峰見忽地笑了一下,看的都快呆了。
紀冷初拿起桌上的反扣著的骰盅,先一步坐在沙發上,架起。
“杜總,我知道個新玩兒法,您……要不要試試?”
杜峰的興趣全然被挑了上來,支著手了下,幽邃的眸子裏掠過一抹亮。
“行,人說怎麽玩,就怎麽玩……”
紀冷初不聲的躲開了杜峰的靠近,又換了副坐姿,循循善道。
“杜總,這個遊戲要人多才好玩,不如您多些人過來?”
紀冷初的聲音縈繞在杜峰耳廓,更像是在他心上一撓而過,骨子裏又又,就像是了蠱的昏君,對於紀冷初的提議,自然是滿口答應。
所以當紀冷初一說完,他便立刻了其他人過來。
“好了,人都來齊了,小人快說說,這遊戲怎麽玩兒的?”
杜峰說完,迫不及待的就想去握紀冷初的手,可紀冷初卻先一步將骰盅拿在手裏,清冷的眸子裏閃過一玩味,又將視線落在杜峰那長滿褶子的臉上。
“我們不依傳統的規矩,要比就比誰骰盅裏疊起的骰子個數多。
想必杜總也知道我隻是個服務生,出來也是為了生計,希杜總能給我捧個場,你們的人要是輸了,就開瓶酒。”
“沒問題。”
杜峰擺擺手,“那要是你輸了呢?”
紀冷初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猶豫,勾了勾。
“悉聽尊便。”
杜峰一聽,笑容都快咧到耳子去了,忙不地的點頭:“好好好!”
遊戲開始,紀冷初憑借著從前吃喝玩樂的技,讓人連開了好幾瓶酒,自己卻安然無恙的,滴酒沒沾過。
這樣一來,杜峰非但連人的手都沒過,還搭進去好些錢。
他心底的那點耐心早已消失殆盡,沉著臉,一把將桌上的骰子扔到地上,暴怒的盯著紀冷初,破口大罵。
“這什麽破遊戲,你當老子拿錢來喝酒氣的!”
紀冷初在心裏冷笑。
這些娛樂項目別的不會,要說疊骰子,還沒怎麽輸過。
“要是杜總覺得不好玩,我們可以換個……”
紀冷初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杜峰暴的揪起前的領,唾沫從他裏飛出來,連帶著熏人的酒味。
“玩兒個屁,老子今天就要辦你!”
紀冷初下意識地扭開臉,渾卻不由得繃起來,手指深深地掐裏,下意識的掙紮,卻也不敢公然的得罪杜峰。
“杜總,我隻是個陪酒員,如果您想的話,我去幫您找公關……”
然而紀冷初的話,卻全然被杜峰無視了。
而君悅作為當地屈指一數的娛樂會所,自然有一套完備的娛樂係。
一樓到七樓都是各式娛樂項目,八樓以上就是酒店,類似於專門為像杜峰這樣的人準備的。
杜峰暴地扯起紀冷初就往包房外走,紀冷初本拗不過他,任憑如何轉移話題或是求饒都無用,最終還是被杜峰拖到了電梯口。
眼看電梯就要來了,紀冷初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再不自救,怕是真的會被拖到樓上,頓時心下一沉,一抬,對準杜峰的部就是重重的一頂。
杜峰吃痛,不由的鬆開手去護住的關鍵部位,紀冷初看準時機,轉就逃跑,卻不想被杜峰識破意圖,一把抓住,反手就是一掌。
“賤人,看我怎麽收拾你!”
饒是現在的紀冷初,麵對這樣的形,也不由得有些心慌。
是進過監獄,是已經千瘡百孔,任人侮辱,可不代表著要陪一個陌生的油膩老男人來換取金錢。
紀冷初大腦飛快的旋轉著,想著能用什麽辦法。
突然,一道人影走過來,一拳打在了杜峰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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