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俏眸平靜無波。
知道,這男人又想和上床了。
以往他每次來找,四目相對時,都是這種含著卷著的目。
隨後他們就一發不可收拾。
“手機拿來。”許知俏垂眸,向他出了手。
傅時墨不解,但還是乖乖拿出手機,指紋解鎖,遞給了。
“你要加回我的好友嗎?”傅時墨見點開微信,眼睛頓時一亮。
他後來又加了幾次,可都被拒絕了。
如果送個手機就能重新加的好友,那他特意跑這麼一趟,可是賺大了。
許知俏不答,直接點開他的收款二維碼,又拿過自己的手機掃了一下,在螢幕上飛快地按。
很快,傅時墨手機上就出現一個紅包:跑費。
傅時墨:“……”
許知俏重新上充電,漫不經心道:
“距離不超過5公里,在加上特殊時段費用,剩下的就當作小費好了。”
僅靠飛行員工資就可年薪過百萬的傅機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可還是面帶笑容的,沒骨氣地點開了紅包。
29塊錢。
有零有整的……
許知俏看著他忍氣吞聲卻又不敢發作的樣子,不知為何,角居然翹了起來。
忽然覺得,他現在這個樣子,可是比他那個人渣侄子順眼多了。
傅時墨抬眸就看到這若有似無的笑容,微微一怔。
他們相識兩年,他極能看到笑,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清清冷冷的樣子。
他有時想,這人恐怕就是冷心冷的,可沒想到,居然也會笑。
還……笑得這樣好看。
其實是有一點開心的吧?
一個念頭在心底滋生,傅時墨把手機塞進兜裡,語氣曖昧了幾分:
“這可是寶寶第一次給我發紅包呢,我當然要收下。”
他這聲“寶寶”得低沉繾綣,竟然一下子勾起許知俏那些不忍直視的記憶。
這兩年,他每每與契合,靈魂纏繞時,也是用這樣的聲音。
低沉的聲線,含糊息的聲音,明明在旁人裡略顯輕佻的字眼,可被他出來,卻溫到極致,彷彿他真將當了寶貝。
許知俏忽然有些口,移開視線,轉去餐邊櫃上拿了瓶礦泉水。
就在想要擰開瓶蓋的時候,溫熱的膛忽然在背後,順勢環住了的腰。
他溫熱的輕著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討好與試探:
“我真的想你了。”
擰瓶蓋的手陡然沒了力氣,地攥著瓶蓋,渾明顯一。
“傅時墨,你該走了。”
“你想讓我去哪兒?”
他知道這人沒在他剛進門時將他趕出去,就不是厭惡他。
否則以冷漠的子,絕不會給他蹬鼻子上臉的機會。
許知俏躲開他撥的氣息,可他箍著的腰,又哪裡能躲得開,只得匆匆回答:
“你難道沒有家嗎?”
傅時墨聲音低沉,竟多了幾分委屈:
“我搶了傅銘的未婚妻,父親大怒,已經把我趕出家門了。”
許知俏一怔,偏頭去看傅時墨,見他眸黯淡,正無奈地盯著,像條無家可歸的小狼狗。
“所以……寶寶能收留我嗎?”
許知俏角輕抿,“不行”兩個字都到了邊,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樣,說不出口。
忽地,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許知俏如蒙大赦,立刻掙開他的懷抱,步伐匆匆地走到玄關接聽。
懷中驟然一空,傅時墨懊惱地磨了磨牙。
來顯還是那串陌生號碼,許知俏這次接了,只是沒想到電話竟是傅銘打來的。
“許知俏!是不是你做的!哎喲死了……你是不是對老子做了什麼!媽的煩死了……”
許知俏抬腕看了眼手錶,嗯,時間剛好。
不不慢地回答:“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確定是在說人話?”
“許知俏!!”傅銘聲音暴躁,他還想再說什麼,電話直接被結束通話了。
許知俏剛把手機放回原位,一轉頭,傅時墨的便了過來,暴風驟雨般地吻住了。
抬手去推他,卻被他捉住手腕,牢牢地扣在頭頂,彼此的更地合在一起。
他的吻依舊強勢,今日卻更多了幾分抑的和瘋狂。
大概是這段時間心裡一直不痛快,再加上剛剛那幾通陌生男人的來電,傅時墨覺得自己心裡那簇小火苗都要燒著了!
許知俏差點被他親到缺氧,才聽見男人息著問道:
“怎麼,你的債這麼多?沒完沒了的,真讓人心煩。”
不等許知俏回答,他再次含住的,肆意索取。
可是,被結束通話電話忿忿不已的傅銘竟又不怕死地打了過來。
聽著鈴聲一陣一陣催命般地響著,傅時墨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按了擴音接聽。
“許知俏,就是你乾的!你快給老子解藥!要不老子弄死你!”
許知俏有些心煩,想要結束通話電話,可剛一手,就被傅時墨攥住,重新環到自己腰間。
他咬著的,息聲曖昧人:
“原來是我那個好侄子啊……你對他做了什麼?”
許知俏被他吻得渾燥熱,眼中卻一片清明:
“不過是給他下了點藥罷了。”
“那怎麼夠。”傅時墨低聲輕笑,偏頭又吻住跳的脈搏,一路往下,曖昧啃咬。
許知俏地抓著他的手臂,下意識地吸了一口氣,聲音竟飄進話筒中,傳到了傅銘耳朵裡。
傅銘停了片刻,突然暴怒:
“你這賤人!你在做什麼呢!”
傅時墨眉心蹙,聲音似結了冰:
“滾。”
傅銘沒聽出來對方是誰,一瞬間就被點了火:
“好哇,你竟然在和男人廝混!老子這就上樓宰了你們!”
傅時墨簡直要被這蠢貨煩死了,聲音越發不耐煩:
“傅銘,如果你不想被你爸死,就可勁兒的作。”
電話那端陷沉默,傅銘終於聽出來對方是誰了,他張口結舌了片刻,居然連聲“小叔”都不敢,手忙腳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房間終於恢復了平靜。
傅時墨順手把手機關機丟在一旁,隨後一彎腰,便將許知俏提了起來,將人地抵在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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