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始開。
陳靜安問:“去哪?”
“去醫院。”沈烈停頓,語氣有諷刺意味,“幫你掛眼科,眼不好,也不是什麼好事。”
為了個秦宜年,也至于失魂落魄這樣子。
“……”
就不該問的。
車的確是開到醫院,掛的卻不是眼科,是急診科,下車前,他從后備箱拿出紙袋,里面是一條子讓換上。陳靜安見過醫生,量完溫,才知道自己發高燒,輸吃藥都可以,沈烈聽完,直接提出住院。
“我不住院。”陳靜安想也沒想否決掉。
沈烈已經讓司機去辦。
泥人也有三分脾氣,陳靜安擰眉,要去住司機,沈烈直接抓住的手,抬起上自己的額頭:“知道自己燒什麼樣嗎?外面這麼大雨你想去哪,還是你想跟我住酒店。”
住病房還是住酒店,陳靜安選擇病房。
到底是在醫院,不相信沈烈會胡來。
最后選擇輸,陳靜安躺在病床上覺到累跟難,護士小姐找管,針時看到擰眉,還以為扎疼,溫聲說著抱歉,說沒關系,緒卻在腔翻滾,不想說一句話,側躺下,背朝著沈烈坐下的沙發區,蓋上被子,企圖將自己隔絕出一個世界。
因為高燒,大腦燒得昏沉,就這麼睡了一覺,醒來時才注意到藥瓶已經換掉,四肢睡到酸疼乏力,聽見鍵盤的敲擊聲,挪,余里,沈烈在理工作。
沈烈眼皮也未抬:“醒了就喝水吃點東西。”
食已經買好,放在保溫袋里,移開視線,嗓音干干的:“我不吃,沒胃口。”
沈烈也并不堅持,隨的便。
陳靜安撐著一只手臂,有些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我想回學校。”
“現在十一點。”言外之意就是絕無可能。
“我知道還有夜間航班,現在去機場還來得及,我已經好很多。”說著陳靜安想要來護士,替拆針。
沈烈才抬起頭,合上電腦:“想要發泄緒的方式有很多種,扔東西怎麼樣?如果你覺得這間病房里的東西不夠貴重,丟的不夠過癮,我可以人買些來。”
他當只是鬧脾氣。
或許是,但陳靜安更多是沒辦法跟他在一起,在知道他做過什麼,每一秒都讓忍不住難,忍不住憎惡。
就像是被擺弄的木偶,半點由不得。
陳靜安冷著臉,問手機在哪?
的手機在沈烈前的茶幾上,包里進了水,里面的東西全被拿出來晾干,手機,氣墊,口紅膏,一只小巧的士錢包——秦宜年送的,學生證,幾張銀行卡,紙巾已經被丟掉,除此之外就沒了。
沈烈沒有要給的意思,長疊,目沒什麼波瀾:“如果不夠,我可以讓人將秦二來,想打想罵隨意。你不舒服,他也不該過得太舒心。”
聽到秦宜年,陳靜安忍不住皺眉,幾乎是沒辦法避免想起他跟前友相擁的畫面,生理的惡心。
陳靜安一言不發,掀開被子,從病床上下來,推著輸架,要來拿手機,起太急頭暈,還未走過來,手機屏幕跟著亮起,有電話打過來。
沈烈輕瞥:“秦二。”
陳靜安邁步的作停下,怔愣片刻。
沈烈問:“這電話,是你接,還是我接。”
“掛掉!”
“哦。”沈烈意會般頷首,“我接。”
說著他放下,前傾,陳靜安神慌張,想搶過手機,但慢一步,沈烈在之前拿起手機,慌下摁住的是他的手,只想掛掉電話,顧不上其他,想掰開他的手指,拿出手機。
但只有一只手。
沈烈另一只手,輕松出手機,他拿過,鈴聲一直在響,陳靜安雙目猩紅,鼻翼,恨恨瞪了眼沈烈:“我自己接。”
手機著耳邊,秦宜年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
“靜安,在做什麼?今天京城是不是很冷,你啊不要穿太,換季時多流,你別生病了。”
眼淚毫無征兆地從眼眶下掉下來。
“靜安?靜安你在嗎?”許久沒聽到聲,秦宜年問。
陳靜安干臉,回:“我在。”
鼻音有些重,秦宜年覺出來,問是不是冒,有沒有去過醫務室吃過藥,一如既往的細致溫,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真的沒辦法相信,秦宜年會劈。
他怎麼做到,一邊跟前友相擁,一邊對自己噓寒問暖,關切備至,甚至,帶去見秦元明,信誓旦旦要跟結婚。
不明白,真的沒辦法明白。
“你是不是生氣,生氣我不讓你過來?”秦宜年覺到電話那邊的緒不太對勁。
陳靜安與沈烈目對視,暗眸底,偏冷,寂靜,無形中又像有什麼東西牽著,可以輕易攝取的想法。
“我沒生氣。”
陳靜安語氣冷靜的過分:“秦宜年,我們分手吧。”
“分手?為什麼分手?靜安,你不會是同我開玩笑吧。”秦宜年不明所以。
“我認真的。”
“秦宜年,我們結束了。”
沒有預想中的歇斯底里,沒有撕破臉的難堪,異常平和果斷,掛掉電話,知道秦宜年會不甘心再打過來,直接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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