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必是見過尋之了。

周沒有回答的提問：“你要是在找阿尋，他剛從這兒離開。”

忽而輕笑了一聲。

“你現在回觀眾席的話，阿尋應該已經在了。”

談煙看得出來，周一點兒也沒想住角的翹起。

哪怕周角翹得再高，談煙也絕不會在周面前輸了氣勢。

“前面拐彎對吧？謝謝！”無視周眼神里的得意，大步朝前走去。直到拐彎前，的脊背都一直僵直著。

回到觀眾席時，還隔著兩三排座位，談煙便看到傅尋之已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了。

抿了抿，無聲地走過去，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側的男人紋不地著臺上。

談煙就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傻。

是太過大驚小怪了。

尋之本就沒什麼事，倒是張兮兮地到去找他，最后還被周惡心了一把。

偏過頭去，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旁的男人。

傅尋之面如常。

想起剛場那會兒他心不在焉的樣子，還有周演奏時他沉思皺眉的模樣，談煙就覺得自己似乎從未了解過傅尋之，從來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微微嘆氣。

明知周是故意跟說了那些話，但還是做不到不的影響，做不到完全不在意。

畢竟，傅尋之離開觀眾席的時候說是去洗手間的。

保潔阿姨說沒在男廁所看到他；

周卻說尋之剛從那兒離開。

這里有人沒說真話。

保潔阿姨沒理由說謊，那麼說謊的只能是傅尋之或周了。

當然認為是周在說謊。

或者說，愿意認為周在說謊。

但，萬一偏偏說了實話呢？

談煙攥了拳頭抵在座椅兩側，再次告誡自己——

沒有發生過的事就不要去胡腦補。

傅尋之用余注意談煙有一會兒了。

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回來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看了自己兩回，又是輕輕嘆氣，又是蹙眉的，小拳頭還攥得的。

傅尋之想，談煙是不是看到他……

第五章

演奏會的第二天傅尋之就出差了，一去要去兩、三個星期。

從4S店取回之前送去保養的車，談煙驅車回到了家。

輸了碼進屋，屋里一片冷清，黑暗中，只有玄關亮著一盞小燈，肯定是袁姐離開前心給留的。

也幸好袁姐留了燈，才讓屋子顯得有點兒人氣。

將車鑰匙扔在玄關臺上，談煙彎腰換上拖鞋走進客廳。

茶幾擺件下著一張紙。

大概是袁姐給留的言。

袁姐真有意思，有什麼事給發個手機信息就行，還特意留了張留言條。

談煙彎下腰，從茶幾擺件下出留言條，還沒來得及看，手機鈴聲已響起，一看是喬思然打來的。

喬思然大談煙三歲，不是談煙的親姐姐，卻勝過親姐姐的存在。

這幾年，和喬思然有空也會見見面喝杯咖啡，聊聊自己的事，但都會心照不宣地避開那個話題。

這麼晚了，喬思然會打電話給，肯定是重要的事。

談煙摁下了通話鍵，隨手將那張留言條塞進了休閑的口袋里。

“喂？思然姐？”

“阿煙……”另一頭的喬思然一開口就哽了哽，再度出聲時已帶著抑制不住的哭腔，“阿煙，我……我找到他了……”

談煙呼吸一滯，不自覺地攥了手機：“他？思然姐，你找到誰了？”

沒回應。

“喂，喂，思然姐，你還在聽嗎思然姐？”

還是沒回應。

談煙將手機湊到眼前看了看。

手機顯示還在通話中。

把手機放回耳邊。

只依稀聽到嗚咽聲。

低低的，幾乎完全被震天響的背景音樂所掩蓋。

音量拔高了幾分，談煙對著手機喊道：“思然姐，思然姐，回答我啊！”

半天，才有人回應，是一道陌生的男聲。

“喂？”

“你是？”

“您好，這里有位士喝醉了，不知道您是不是能來接。”

“能說一下地址嗎？”

“SILVER WING酒吧。”

對方報了一下地址，電話就被掛斷了。

談煙沒有耽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SILVER WING酒吧。

吧臺前，喬思然正趴在吧臺上，臉頰緋紅，偶爾悶哼一聲。

顯然是醉得不省人事了，看這形，就算問什麼，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

吧臺后，一位調酒師正頻頻向們這邊看來，談煙想，大概就是那位電話里通知的男人。

談煙朝他點了點頭，說道：“剛才謝謝你。”

調酒師擺了擺手。

“來的時候就這樣了嗎？”談煙覺得奇怪，喬思然好端端的，怎麼就跑酒吧喝酒來了，還把自己給喝趴下了，這也太不思然了。

調酒師放下正在拭的酒杯，走近了些。

“來的時候就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不過失了來我們酒吧喝酒的姑娘都這樣。”

調酒師大概認為喬思然是失了，但談煙知道喬思然肯定不是因為這個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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