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蛻后,常八爺十分聾婆恭敬的目。
“咳咳,本仙今晚臨陣退的事......”
聾婆婆微笑接話:
“常八爺哪有臨陣退。”
“您老是想借麻姥姥之力,出去搬救兵。”
常八爺非常滿意這個回答。
嘿嘿一笑,和斷頭鬼一起回到偏房自己的堂口。
李大爺開口問道:
“聾婆,如今皮有了,還需要什麼?”
聾婆一邊將蛻灑滿香灰一邊回答:
“還要松香。”
“一般的松香不行,要東山頂那棵老松的。”
王三好奇,開口問道:
“娘啊,您昨晚就讓俺往東山那棵老松下跑。”
“他也是仙家啊?”
聾婆輕輕在王三頭上敲了一下:
“小孩子家家的,不該問的別問。”
李大爺見聾婆滿臉疲憊的樣子心中不忍。
“你在家休息吧,我去東山頂取松香。”
說完披上皮棉襖就往外走。
聾婆趕忙拉住:
“李老頭,你自己去可求不來松香。”
“還是等會兒咱們一起去吧。”
王三媳婦心善手巧,天剛亮的時候就已經用傻狍子皮,做了一床小被子。
皮不夠,還拆了自己一件布棉襖。
八十年代的農村,尤其是在雪山深這種苦寒之地,布料比皮珍貴。
沒經歷過那段艱苦歲月的人,不會懂。
聾婆用小被子將嬰兒包裹嚴實,帶上一些貢品,跟著李大爺一起出門。
怕進山遇到熊瞎子,李大爺特意帶上了自己的獵槍。
雖說熊會冬眠,但這時候出來覓食的更兇。
天氣寒冷依舊,每次呼吸都會噴出白霧氣。
腳踩在厚厚的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農村人睡得早,起的也早。
打掃積雪的村民,熱的和兩位老人打著招呼:
“大爺、大娘這麼早出去啊?”
“昨晚是不是有狼崽子進村了,嗷嗷了半宿。”
聾婆心中暗笑:
哪里是狼,分明是鬼。
不過可不會說出來,免得引起恐慌。
東山距離村子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兩位老人直到中午才爬上山頂。
遠遠去,一棵青松孤傲的矗立在積雪中。
偶有寒風吹過,發出輕微的嗖嗖聲。
聾婆婆知道,李大爺心中反神神鬼鬼的東西,因此開口說道:
“李老頭你在這等著,我帶孩子過去就行。”
認真擺好祭品,又點燃三炷香好,聾婆婆才開口說話。
“松老,小丫頭來看您了。”
一陣風吹過,青松枝葉搖,像是在回應聾婆。
遠,李大爺聽聾婆婆自稱小丫頭,不暗自好笑。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
在這顆萬年青松面前,聾婆確實只是小丫頭。
聾婆哪里知道李大爺的想法,自顧自的盤坐在青松前。
“松老,我第一次來拜您,都是四十年前了。”
“那次要不是您出手,我就被臟東西害啦。”
“這日子啊,過得真快。”
“一轉眼我都老了,您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
聾婆婆就像是和長輩嘮家常,一邊說一邊幫青松掃去積雪。
“再過些年,我就是想來看您老,怕也沒力氣爬山嘍。”
“這次來,是想跟您求點松香,救救這可憐的孩子。”
聾婆婆說完,忽然起了一陣風。
地上的積雪被風吹走,形一個字“兇”。
聾婆婆毫不奇怪,開口說道:
“可不是兇麼,還兇的厲害!”
將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哎,要不是雪尸忽然出現,您就見不到我嘍!”
聾婆婆說完不再開口,只是認真清理干凈青松腳下所有積雪。
又是一陣風吹過,青松上掉落一節枝葉,并流出幾滴金的松油。
整個山頂瞬間充滿香氣。
其中一滴隨風飄落,正好落在嬰兒里。
本來有些的小家伙,立即心滿意足的沉沉睡去。
聾婆婆先是驚訝,隨后大喜,趕忙用瓷瓶將松油收起。
跟著,將掉落的松樹枝抱在懷里。
“還是您疼我這個小丫頭!”
“有了您老這段萬年松,那些孤魂野鬼再也不敢欺負我了!”
聾婆又和松樹說了半響,直到太西落。
落日余暉過松樹,在雪地上形一個大大的“回”字。
聾婆婆笑的十分幸福:
“哎,您老這是擔心我,讓我早點回去。”
“行行行,小丫頭這就走了。”
“等過段時間,我再來看您。”
“過幾年我要是走不了,就讓我家三娃和這孩子來孝順您。”
回去的路上,李大爺好奇詢問:
“聾婆,你不是說天黑以后臟東西就會來找娃娃麼?”
“怎麼剛剛你一點不著急下山。”
我叫方怵,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從警五年,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案發現場千奇百怪,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被兇手扒皮抽筋,製作成人皮竹籤,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誰又能想像,有些民間科學狂人,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 噓,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你,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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