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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婚為名》 9、9

爹媽上大學的這四年,多多寄住在賣栗子糕的老爺爺家裏。

    直到兩人結婚它才有個家。

    可沒才安定幾年,又開始顛沛流離的狗生。

    溫綰狗心切。

    縱然寵店說是它咬的其他小朋友。

    退一萬步講。

    難道寵店的籠子沒有錯嗎。

    本就急匆匆,車在中途,弟弟溫天擇打來電話。

    藍牙外放——“姐。”

    溫綰:“你又怎麽了?”

    “咱媽沒和你說嗎,我找不到工作了。”

    “說了。”

    “那你為什麽不幫我找。”

    這年頭,工作不好找。

    何況溫母的要求是,在江景程那兒,安排小舅子做個小領導。

    別說離婚,就算沒離,溫綰也不想做扶弟魔。

    “我憑什麽幫你找工作,溫天擇,大姐和你說過很多次了,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溫綰盡量耐心。

    “我不想給別人打工,二姐,你就幫我一次唄,和二姐夫說說就行了。”

    “我和他……不。”

    溫綰沒有坦白離婚的事,草草掛斷。

    副駕的男人假寐,片刻,隨口搭話:“你弟弟想找工作嗎?”

    點頭,知道他全部聽見了,“嗯……”

    “他要不要去蔚藍。”他說,“我可以給他開個後門。”

    這語氣。

    怎麽這麽傲。

    搞得他好像是蔚藍重要負責人。

    畢竟是好意,溫綰沒拒絕,互推了他們的號碼。

    寵店。

    在這裏寄養的貓貓狗狗都是關在籠子裏的,空間狹窄,定期開飯,零食限量。

    溫綰看見在一千平花園裏生活過的多多,此時蜷在柵欄角落,狗臉委屈

    店長和被咬的狗狗家長都在。

    被咬的是隻比熊。

    據店長所說,多多寄養的這段時間表現乖巧懂事,從不大吵大鬧。

    之所以狗咬狗,是放他們出來吃零食的時候,比熊搶了它的磨牙棒。

    小從小對人非常友善,對同類也算和藹。

    但如果有狗和它搶吃的。

    它那一百二十斤的沒一塊樂意。

    “我不管是哪條狗先的手,反正我們家寶貝的耳朵被咬得這麽嚴重,你們必須要賠我損失費。”

    比熊家長振振有詞。

    “店長不是說了嗎,是你家狗先挑釁的。”溫綰不甘心,“我還沒找你要我兒子的神損失費呢。”

    “蠻不講理,一隻狗要什麽神損失費,信不信我報警告你們勒索,我老公是刑警大隊的,到時候把你們都抓進去。”

    溫綰隻覺得離譜,又氣又不甘心。

    小比熊和家長一個德行,狗仗人勢,衝著他們嗷嗷

    而兒子,白瞎碩的軀,躲在後膽小如鼠。

    坐在店家椅子上像個閑客的宋瀝白看完錄像後,溫聲提醒:“這位士,有話好好說,沒必要報警。”

    比熊家長態度高昂,“還是你老公識相。”

    溫綰一噎,回頭,他已然不急不緩走來,遞了張李奎的名片過去,“店裏監控完整,你可以走法律途徑,這是我律師名片。”

    “……”

    確實不需要報警,多浪費警力。

    直接越級到起訴了。

    “對了,士你剛才的話也在監控錄像裏。”宋瀝白指了個方向。

    比熊家長臉釀豬肝

    腳下的狗不合時宜兩聲,被氣得踢了一腳,提繩離開。

    聽著愈行愈遠嗷嗷的狗,溫綰有點唏噓可憐的小狗。

    “對了,剛才謝謝你幫了我和多多。”沒忘記道謝,“不然得囉嗦一堆事。”

    重獲自由的多多蹲在主人側,好奇打量邊的男人,搖搖尾也表示謝。

    “客氣。”宋瀝白微蹲,和狗狗對視,淡淡喚了聲:“小打算怎麽辦。”

    溫綰:“……它多多。”

    他象征糾正:“多多怎麽辦?”

    咬了同類,寵店沒法再住下去。

    “還不知道。”溫綰輕輕歎息,“是我對不起它,這十年它跟著我和江景程到搬家,現在離婚了還得讓它在外麵寄人籬下,了這麽多委屈。”

    宋瀝白掃量,許久。

    沒量錯。

    小,那水桶一般的腰圍。

    宋瀝白:“它多斤。”

    溫綰:“最近瘦了,隻有一百二吧。”

    “……”

    隻有。

    一百二。

    而已。

    委屈長到一百二。

    不委屈地長,豈不是得回豬圈。

    當媽的,難免心疼孩子。

    多多在家裏有專屬的狗房,洗漱間,餐廳和玩屋。

    在寵店裏隻有一個狗籠子,零食都是和其他狗分著吃。

    看多多對宋瀝白還親熱。

    溫綰猶豫問:“你那邊方便養幾天狗嗎?我現在住在朋友家,那裏是平層,不方便養狗。”

    “我也住平層。”宋瀝白,“但能養。”

    “那太好了。”

    當機立斷,溫綰把狗送去他那邊。

    宋瀝白住的是市中心的一期新樓盤,位置好,價格不便宜。

    溫綰四周打量,小聲嘀咕,“賣二手車這麽賺錢的嗎,能住這麽好的地段?”

    在富婆麵前,宋瀝白謙虛地含糊其辭:“還湊活,每個月賺幾個吧。”

    賺幾個是幾千還是幾萬呢。

    不過多,肯定沒一個離異富婆有錢。

    以後還得靠養他。

    溫綰把狗繩遞過宋瀝白,還有些一小袋狗糧和玩什麽的,“我有空就來探你們,有什麽需要你和我說就行。”

    “好。”

    “狗糧快吃完了,過幾天我陪你們一起去買。”

    和大的代完。

    低頭看向小的。

    “多多,你在這裏乖乖的,要聽你……”溫綰想半天沒搞懂他們什麽關係。

    和前任養的狗,現任什麽。

    叔叔,還是,繼父?

    “宋瀝白,你要不要。”溫綰吞吐,“做多多的繼父?”

    宋瀝白擰眉。

    給狗當爹。

    還是,前夫的狗。

    這關係怎麽看怎麽別扭。

    溫綰沒強行為難他們兩個認親,胡代幾句就上車。

    車子發前,後視鏡映過一人一狗,一站一坐。

    還,和諧。

    多多對宋瀝白不是一般的親熱,媽媽一走,熱地抬起前爪,往他上撲去。

    撲了一狗爪印和碎

    正是狗的掉季節,這對輕微潔癖的人,如同災難。

    宋瀝白抬手將它拎開,做了個坐下的手勢。

    它瞬間聽懂,乖巧坐下,聽從教導。

    “小。”繼父振振有詞。

    “對你爹我,客氣點。”

    -

    多多寄養在宋瀝白那邊,住是有,生活用品還缺很多。

    挑個時間,溫綰約他去寵商場給多多添置用品。

    臨下班,電視臺組群發來聚餐的消息。

    生免費,男生aa,同意地回“1”。

    溫綰收拾好工位,敲個“2”過去。

    沒一會兒,方編導大搖大擺地探到們的工位來。

    油膩膩的手扶在溫綰的椅背上,語重心長,“溫主持,怎麽每次聚餐你都缺席?工作這麽久了,你難道不想放鬆下心嗎?”

    “我回家更能放鬆心。”

    “你!”

    “行了。”一旁的琳姐慢悠悠地打趣,“和你們這群老男人出去聚餐有什麽意思,我都膩了。”

    方編導試圖直腰背,啤酒肚更突顯了,“咱們臺裏新拉的投資商倒是芝蘭玉樹,問題是你能見著人嗎。”

    他們這地方臺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上下幾十個部門,氣象組隻是其中一個小組。

    溫綰和琳姐工作三年,連臺長的麵都沒見過幾次,何況外麵投資商那尊大佛。

    這下不僅溫綰不樂意,琳姐這個湊熱鬧的也甩冷臉不去。

    “你倆一點人世故不懂。”方編導嫌棄地嘲諷,“怪不得呆在氣象組這個沒出息的地方,人家隔壁主持一路睡過來,都睡出自己的專訪節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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