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沒有要求，實則是最高的要求。

姜檀音的熱突然被一瓢冷水澆滅了。

***

母親節到來前夕，春酲便忙得不可開，各種花束幾乎包到姜檀音和佳手。

前一天晚上更是到晚上九點多才得以下班。

收工時，佳了手腕，嘟囔道：“明天是母親節，應該會更忙吧。”

姜檀音笑著安：“忙完這兩天我給你放個假。”

“謝謝檀音姐！”佳出欣喜的神，隨即看向手里的兩束花疑地問，“你怎麼包兩束花帶回去啊？”

姜檀音彎眸：“因為有兩個媽媽需要啊。”

明天是母親節，店里肯定更忙，所以準備一早就去墓園，然后再來店里。

“明天你先來店里開門，我去一趟墓園再過來。”姜檀音囑咐著。

佳跟在姜檀音邊也有幾個月，所以對這事也有了幾分了解，于是點頭保證道：“檀音姐放心吧，給我好了。”

姜檀音開車回去，折騰著便到了十點多，本來以為景瞿已經睡覺了，卻沒想到他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你沒睡嗎？”微微發愣。

景瞿神鎮定地回：“還沒到睡覺的時候。”

他起走向姜檀音，也看了一眼手里抱著的兩束花，“這是母親節的花嗎？”

姜檀音將他的那一束遞過去，隨即彎眸笑道：“你跟我說阿姨喜歡向日葵，所以我就包了一束向日葵花束，里面還有白洋桔梗和郁金香。”

花束并不算太大，但包裝卻十分致。

景瞿接過花束，也笑著道謝，“很好看，謝謝，你明天什麼時候去？”

“一早就去，因為再晚些時候我就沒有時間了。”姜檀音回答。

景瞿抬眼看向，“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姜檀音怔了怔，“倒也不是不行，可我去完后直接要去花店上班的。”

明天雖然是星期天，對于景瞿來說不用上班，可卻是最忙碌的一天。

“放心，到時候會有車來接我。”景瞿笑著說道。

姜檀音見他提出，自然也不想拒絕，便也彎了彎眸，“好，那我們明早七點就出發。”

***

清晨，墓園很安靜。

除了姜檀音和景瞿，這里沒有第三個人來祭拜。

景瞿為父母選擇的是樹葬，所以位置要更偏里面一點，而姜檀音便在路口與他分道揚鑣。

雖然清明節來過一次，可這次再來，對姜檀音來說依舊有不一樣的覺。

捧著花在陳靜婉的墓前站定，看著墓碑上的照片便笑著開口：“我又來看你啦，母親節快樂。五月芍藥開得最燦爛，所以我選擇了落日珊瑚，這款芍藥會跟隨時間而變，由珊瑚紅漸漸變白，我覺得你應該會很喜歡這樣的花。”

姜檀音彎腰將花束放在墓碑旁，又蹲下細細著照片，眼眶跟著一陣酸，“我還記得去年母親節，因為臨時加班，甚至忘了那天是節日。我猜當時你一定很想接到我的電話，結果我過了兩天才想起來，冷冰冰地給你轉了錢，聽著你跟我說沒關系，然后就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后。”

低下頭，哽咽了一聲，“從小到大你一直陪在我的邊，沒有缺席過我人生任何一次的重要時刻，所以我一直覺得我們還會有很長時間相的。”

姜檀音從沒想過們相的時候會這麼短暫，甚至短到讓本沒法反應過來。

心里的后悔一直如跗骨之蛆，日日夜夜令無法心痛到難以忘懷。

微風晃，抑的哭聲也被藏在了風的聲音里。

姜檀音從墓園出來，便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只是令意外的是景瞿竟然沒走，就在車邊站著。

“你還沒走嗎？”趕了眼睛，怕被景瞿看出異樣。

可眼眶發紅實在太明顯，景瞿看見的第一眼便已經發現了，只是并未破。

“我在等你。”

這話說得姜檀音微微一愣，“等我？”

“周三晚上你有空嗎？”景瞿遲疑了一瞬，“我這邊有個宴會要出席，需要帶伴。”

姜檀音笑著點點頭：“當然可以，我一直在想什麼時候能幫到你，畢竟總是接著你的好意，卻沒出過力。”

景瞿神含笑，“你已經幫了我不了，那我到時候去店里接你。”

***

母親節忙完后，店里也暫時迎來一段時間的放松。

姜檀音給佳放了一天假，自己一個人在店里也完全不會顧不過來。

商蔓打來電話時，正巧將盆栽的水澆完。

“最近我出差忙，好一陣子沒辦法跟你見面，你現在怎麼樣？”

姜檀音哪里聽不出的話外音，笑著說：“你是不是想問我和景瞿有沒有進展？”

“差不多，所以有進展了嗎？”商蔓好奇。

姜檀音彎：“周三要陪他出席一場宴會，也不知道算不算有進展，但這更像是工作。”

“管它是不是工作，你只要到景瞿不就行了。”商蔓來了興趣，“可惜我不在，不然我陪你去挑選禮服，保證讓景瞿心。”

姜檀音無奈，“你還是好好工作吧，他說這事他會辦，我也樂得輕松。”

等到了周三傍晚，景瞿準時到了春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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