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大宅前,此刻安靜的可怕。
雖然柳白還是一副笑的模樣,但是那強大的氣場,令人不敢直視他的目。
四公子勉強出一笑容來,道:“區區小事,何必去麻煩大理寺...”
崔縣令也干笑著說道:“不錯不錯,涇縣的事,本就可全權理,柳公子若有冤屈,向本說明便是,沒有必要去長安...”
霍掌柜等一眾人聞言,臉立刻變得刷白。
都是做了多年生意的人,哪怕不懂律法,也能看清現在的局勢。
今天無論如何,他們都栽定了!
“崔大人,說話要講良心,來之前不是您和四公子說...”
“住口!”
崔縣令大喝,生怕霍掌柜將實說出來。
“看你的模樣,此事背后定有,待本查明真相,若真是你等坑害柳家,必定要給柳公子一個代!”
他不由分說,直接吩咐幾個衙役將霍掌柜按在地上,死死的堵住了他的。
“唔,唔...”
霍掌柜拼命掙扎,可怎麼也扛不住幾個膀大腰圓的衙役。
看著霍掌柜的慘狀,其余的富商更顯戰戰兢兢,有幾個還想說些什麼,但迎著崔縣令幾殺人的目,終究還是紛紛低下頭,不敢再爭辯半句。
不蝕把米,今天他們不僅得不到柳家的族產,恐怕連自己的家財,都要賠進去...
崔縣令又換上一副和藹的模樣,道:“柳公子,這樣理,可否滿意?”
柳白深深的看了崔縣令和四公子一眼,正要開口,遠,忽然傳來一聲高呼。
接著,是一片馬蹄聲。
“圣旨到!!!”
“柳家柳白,速速接旨!”
聞得聲音,眾人尋聲去,見一個宦打扮之人,正領著一隊金甲衛士縱馬而來。
這一瞬間,所有人心頭駭然!
四公子和崔縣令更是臉大變,眼睛瞪得老大,滿臉不可置信。
周圍的百姓們,發出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圣旨?
普天下唯有一人才可稱圣,那便是才登基不到一年的李二。
柳家...竟然與皇上有關系?!
就連柳婉兒和柳蓉兒,此時也完全呆住了。
們自小就生活在柳家,也不曾聽說過,柳家何時與皇上有過瓜葛。
“圣旨?李二?”
看著已經排開人群,緩緩而來的一群金甲衛士,柳白雖然心里也很錯愕,不過面上也未曾表出任何異樣來。
這一瞬間,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的想法,卻被他一一否定。
“柳家世代行商,雖久居京畿,卻從未沾染過皇家,莫非是在大唐立國之前?”
看著那手擎圣旨,正飛馬向柳家趕來的太監臉上,似乎是帶著幾分笑容,柳白心中有些幾分猜測。
“李二登基之前,南征北戰十余載,或許曾在某落難,正上了我那在外行商的父親...”
柳白心中暗道。
所有想法都在剎那間掠過,下一刻,他輕長袍下擺,道:“柳家柳白,接旨!”
“且慢,陛下曾言,柳公子不必拘禮,站著聽奴婢宣旨便是!”
說話間,一隊人馬已經停在柳家大宅門前。
懷恩翻下馬,一手擎著明黃的圣旨,臉上掛滿了笑容。
他上前幾步,走到柳白面前,道:“柳公子好福氣,奴才跟隨陛下十幾年了,還是頭一次見,有獲如此殊榮之人!”
柳白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倒不是因為太監的態度,而是因為,作為一個才來到唐朝的現代人,怎麼都不習慣跪拜他人。
雖然日后接李二,免不了要行禮,但能則。
畢竟,現在柳白不僅代表著自己,還有一位大名鼎鼎的諸葛武侯。
“多謝侍大人!”
懷恩一怔,心中頓時對柳白生出幾分好。
常人遇見他們這些太監,往往會稱呼為‘公公’,殊不知,他們這些人對‘公公’這個詞也頗為敏。
侍,終究要好聽得多。
再看柳白不卑不的氣度,他不又高看了柳白幾分。
懷恩心中暗道,如此氣度,一定會很合皇上的胃口,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不過隨即,他轉頭看向早就嚇傻了的四公子和崔縣令,目陡然變得無比銳利。
“圣旨已到,爾等為何不跪?莫非有不臣之心?”
迎著懷恩那利劍般的目,四公子和崔縣令齊齊打了一個寒,繼而手忙腳的跪倒在地。
嘩——
周圍的人也紛紛跪下。
懷恩沖柳白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念道:“皇帝敕曰:朕惟治世以恩孝,無恩孝,不國,此綱常之本,銜環結草,投桃報李之說傳承千載,朕即社稷,亦從恩孝之訓。柳氏永年公,敦厚待人,樂善好施,朕深其佳,欽賜柳永年謚,為文義公,以告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