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指責方梨,居然不為此事負責。
方梨留意到說話的語氣,甚至連名字都沒喊。
方梨回想起顧行之剛剛在車上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一點都看不出來嚴重到要去醫院做檢查。
方梨輕輕勾起角,語氣嘲諷:“建議你帶他做一個全檢查,尤其查查腦子。”
說完,方梨把電話掛了。
覺得顧行之真是越來越不正常了,不然為什麽最近三天兩頭發瘋。
方梨收到刁文娜的微信消息。
“我朋友今天真的不是故意放鴿子的,他人真好的,我把他微信推給你,你們先聊聊?”
方梨擰眉,“不了,我最近對男人過敏。”
那頭的刁文娜顯然被逗笑了,不餘力地推薦,“我朋友和你那個白月不是同一款。你接接,不然你那白月結婚了,你不得哭死?”
“都說失要難過三次,第一次是分手,第二次是前任有了新對象,第三次是前任結婚。”
方梨明白了,刁文娜這麽堅持給介紹,是擔心自己難過。
不想辜負朋友一番好意,讓朋友為自己擔心,回複到:“沒事,我的白月已經瘋了。”
……
醫院。
護士要給顧行之換藥。
孟婉看護士盯著顧行之的眼神,就手去攔,“給我吧,讓我來。”
護士頓在原地,不知該不該讓給孟婉,眼前的男人是醫院最大的東。
托盤在半空中僵持。
護士就要把位置讓給孟婉,卻聽見男人的吩咐。
“都出去,我自己來。”
孟婉憤憤看了一眼護士,又擔心地看向顧行之,“你一個人怎麽抹藥?”
其實,湯撒得大部分都在子上,上半很,背部更是沒有。
孟婉咬著,想留下。
顧行之頭都沒抬,準備服,料卷起出腹部的。
他皮白皙,卻並不瘦弱,常年鍛煉,腹部薄薄的線條往子裏延。
多一分顯得過於壯,一分則顯得文弱。顧行之的材,不多不,恰到好。
他仿佛才發現孟婉還站在這裏似的,語氣嘲諷,“你想看?”
孟婉被他這麽一說,咬咬,堅持著:“人家還不是心疼你,都說男人心疼人,可人和人之間都是相互的,我也會想疼疼你。”
顧行之輕嗤一聲,周變了氣場,“孟家,還會教兒的。”
這話無疑是在嘲諷孟婉的家教不嚴,隻顧著爬床。
孟婉紅著臉,灰溜溜走了。
醫務室的門再次打開時。
顧行之已經抹好了藥,還換上了孟婉剛買的服。
歐丞匆匆趕來,人影都還沒有見著,就聽見他帶著調笑的聲音傳進來。
“我怎麽聽說你被熱湯潑了?還是潑的下半,要是把那兒給燙壞了,就更……”
歐丞大步邁進醫務室,才發現孟婉居然也在,他臉騰得一下就紅到了耳朵尖。
歐丞當即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
這張破,差點兒把他哥和他之間的給泄了。
歐丞斜眼瞟著孟婉,觀察的表:“嫂……嫂子,你也在啊?”
孟婉朝他點點頭,兩人寒暄了幾句。
“這誰這麽大膽,居然敢把湯潑我哥上?”
歐丞疑地問,他估計是不是什麽想要投懷送抱的服務員。
早年顧行之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事。
有一段時間,航空公司裏據說某空姐不小心潑了頭等艙一乘客一飲料,結果兩人因此一見鍾,空姐此次嫁豪門。
那一陣子,顧行之事業剛起步,經常出差。
坐飛機頭等艙三不五時就被潑,無非是些做著豪門夢的空姐,想借此勾搭上顧行之。
歐丞回憶著,點評道:“這搭訕的手段都這麽多年過去了,怎麽還這麽老套?”
孟婉的臉卻越來越黑,“是方梨潑的。”
歐丞眨眨眼,顯然十分意外。
孟婉憤憤不平,“一點歉意都沒有,甚至都沒有來醫院。我打電話,居然還掛我電話!”
“這就算是陌生人也不會這樣吧?方梨還是他妹妹呢!”
歐丞想起那天見到的方梨,和孟婉口中的似乎完全不是一個人。
他不好接話。
那孩看著乖巧的,他還想過要是自己有一個這樣的妹妹就好了。
沒有人回應,這讓孟婉不滿。
“說白了,也隻不過是行之名義上的妹妹而已,怎麽敢這樣對行之哥哥的?”
孟婉低頭,眼睛卻瞟向顧行之,
“行之哥哥,你以後還是別理你那個妹妹好了,反正也不是你們顧家人。”
顧行之神微冷:“你多事了。”
孟婉臉上的表僵了一瞬,很快,又揚起討好的笑。
“我就是隨便說說,我也是心疼你,沒想到你們顧家對那麽好,養了那麽多年,卻是白眼狼。”
顧行之挑眉,“你和比?”
孟婉不說話了。
也是,以後是要嫁給顧行之的,是顧行之明正娶的老婆,是沒有緣關係卻被公認的顧家人。
而方梨,以後頂多借著顧家的名頭謀一門親事。
畢竟,了顧家那麽多年的照顧,也是要承擔責任的。
方梨能借著顧家的份,進行聯姻,嫁的那些人,本就算是高攀了。
而方梨以後能嫁什麽樣的人,且走著瞧好了,是不會讓方梨如意的。
孟婉知道自己不該繼續說,可是偏偏想和顧行之要一個保證。
聲撒:“像這樣的人,你把開除好不好?我心疼你,不想在顧氏繼續看到了。”
顧行之的臉瞬間沉下來,警告道:“孟婉,你越界了。”
“知道的以為是你妹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才是你未婚妻呢。”孟婉輕聲嘟囔著。
後麵半句顧行之沒聽清。
孟婉原本以為,經過這段時間,自己和顧行之的已經進步許多,顧行之會聽的。
卻沒有想到,顧行之冷聲說:“這本來就是我們顧家的事,和外人無關。”
孟婉氣得直咬牙。
歐丞見房間裏氣氛又凝重起來。
他連忙挑了個話頭:
“行之哥,昨晚你打電話問我,那個藥最終是怎麽解決的啊?是誰了?查出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