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的離開,讓方家的氣氛變得異常詭異。
當初是吵著要和顧銘洲訂婚,現在又突然說不嫁了……
方家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向來好說話的方梨,離開時,連看都沒看顧銘洲一眼。
方雨馨開口打破沉默,“爸媽,你們消消氣,阿梨還小不懂事,在監獄吃了苦,只是一時想不通,才會頂撞你們……”
“二十四了還小?”
方富氣的直拍桌子,“多大的人了,說話不計后果,這訂婚是說取消就取消的?要真取消了,不就真的坐實你和銘洲不清白麼?”
“一點都不知道為人著想!”
方雨馨低著頭,眼眶通紅,“只要妹妹能高興,我委屈一點也沒什麼……不就是罵名麼,大不了我擔了。”
孫婉淇看大兒這樣,心疼的了肩膀,“孩子名聲要,搶妹妹男人,傳出去你還怎麼見人?”
方雨馨抿了下,雙手在前握。
余卻瞥向坐在沙發上,一言未發的顧銘洲。
他坐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一煙,眉頭輕擰。
煙氣襯著冷峻的臉,人看不真切。
他太反常。
方雨馨心里有些不安,正打算嗔著上前哄著,就見顧銘洲掐斷煙,站了起來。
“走了。”
方富和孫婉淇對視一眼,連忙對著方雨馨使了使眼。
方雨馨點點頭,跟在顧銘洲后道:“外面下雨了,我送送你吧。”
二人前腳一走,方富憂心忡忡:“你說顧銘洲該不會被激怒,和咱們家退婚吧?剛剛走的時候,臉都黑了。”
顧家是頂級富豪,多人長了腦袋,也想和他們攀上關系。
顧銘洲又是顧家太子爺……
當眾被一個人提出退婚,這不等于打他的臉麼?
孫婉淇嘆了口氣,“阿梨是太任了,不過這些年,任的時候還嗎?”
“放心吧,年輕人吵吵架很正常,過兩天等想清楚了,會主找顧銘洲道歉的。”
方富一想,妻子的話也有道理。
是啊,這些年,方梨對顧銘洲的,他們都看在眼里。
進了監獄,還不忘每周一封信寄出來給顧銘洲。
他們青梅竹馬,七年的,哪里是說斷就能斷的?
不可能真的想退婚,只是賭氣而已。
……
方雨馨送顧銘洲到門外,順手幫他理了理西裝的領帶。
整理到一半,不知想到了什麼,委屈的落下淚來。
“是我不好,又讓阿梨誤會了。”
方雨馨低著頭,一只手掩面,眼淚唰唰直掉,“我都說了,不會和搶你的,可為什麼還要找你鬧呢?”
“可真是被寵壞了,太任了,讓你當眾丟了面子,銘洲,全是我的錯。”
顧銘洲看方雨馨哭的傷心,拿出紙巾幫眼淚,“不要為哭,不配。”
方雨馨抿著,一副極力抑制的樣子,“別這樣……這里可是方家大門,被看到了怎麼辦……”
“阿銘,我說過,只要遠遠地能看著你就好……我這種份,不配和你走在一起的。”
顧銘洲又下意識的了煙。
想到剛剛方梨渾是刺,他越發覺得眼前的方雨馨溫大方。
但顧家是頂級豪門,不會允許來歷不明的人進門。
偏偏方雨馨親生父母不詳……
他心頭一,吻在方雨馨的發上,“雨馨,相信我,我不會讓你白白了這些委屈。”
話音剛落,顧銘洲眼角余瞥到不遠,停著的一輛黑的汽車。
心頭一沉。
顧銘洲立即條件反的松開方雨馨,往前走了兩步。
是小叔顧昭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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