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梅和墨瞪大了眸子,皆是怨毒的瞪著墨竹,可墨竹卻無畏,著墨二人道,「你們當真無恥,竟編排出這等不要臉的話來,小姐心慈,卻也不是讓你們這般欺負的!」說著痛聲道,「你們跟了小姐快十年,可小姐落湖垂危之際你們也不知回來照顧,這些年來若非小姐心替你們掩下重重罪過,你們早不知被杖斃多回了!」
上清月一臉愁容,卻並未反駁,這模樣落在老夫人眼底,就更引人憐惜,而墨和墨梅就更顯得可恨!
墨二人見上清月一句話也不說,頓時汗如雨下,哪裡還有先前的有恃無恐,上清月咳嗽完,方嘆了口氣看向墨梅和墨,「你們平日里在我邊不守規矩便罷了,如今被徐媽媽拿個正著,哎……」
上清月滿眸心痛,轉而問徐媽媽,「徐媽媽,按照府里的規矩,們如此狗,要如何置?」
徐媽媽遲疑一瞬道,「自然是發賣出去。」
上清月看向墨和墨梅,旁人瞧著只覺不舍這兩個侍婢,可只有被盯著的墨和墨梅二人渾一冷,上清月那雙眸黑的沒有半點怯懦,們從沒在上清月臉上見過這般懾人的冰冷。
下一瞬,溫而憾的道,「那就只有發賣出去了。」
墨梅和墨雙雙打了個冷戰,們駭然瞪眸,眼底瞬間浮起了驚恐!
上清月從不懲奴婢,便是從前王媽媽有不敬也沒脾氣,更何況們兩個跟了這麼久!
墨梅和墨急的眼淚都要落下來,奈何被堵著一個字都發不出來,徐媽媽見狀也是一愣,全府上下誰都知道大小姐心好拿,奴婢們便是翻了天也從不苛責,萬萬沒想到,這次竟然能一下發賣兩個大丫頭。
徐媽媽看著上清月,忽然覺的哪裡不太對,墨梅和墨一直是瀟湘館的小霸王,是知道的,今日是來下上清月的臉面的,可如今,怎麼卻好像幫著上清月除了兩個禍害?
徐媽媽有種被人當槍使的錯覺,可看著上清月病弱模樣,又懷疑自己是否草木皆兵了些,不由遲疑的看向老夫人,老夫人默了默道,「行了,你就照著大小姐的意思辦吧,現在就去辦。」
徐媽媽不敢違抗老夫人,連忙應了一聲,正要將墨梅和墨拖出去,墨竹上前,從墨梅二人手上下了那翡翠鐲子,口中道,「讓你們欺負小姐,今日可算得了報應!」
徐媽媽不住心頭一凜,只覺墨竹這話好似是詛咒,彷彿欺負了上清月的人都會得報應似得。
不敢深想,連忙指揮使婆子們拖著墨梅和墨朝外去,墨梅和墨被拿住時也不曾害怕,卻沒想到上清月大變,如今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等要被拖出門了才知道事已定局,二人在長樂候府當差,做為有臉面的大丫頭,便是尋常人家的小姐也比不上,想到不知要被賣去何,巨大的恐懼瞬間將二人淹沒。
墨猛地掙婆子的手,扯掉抹布拉著門框不願走,「小姐……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道錯了,求求你小姐,救救奴婢吧,奴婢以後再也……」
使婆子一腳踹在墨上,又三下五除二將擰了手臂,拳腳相加之下,墨很快就說不出話來,不多時,混的聲音徹底消失在了院門外。
屋子裡恢復了平靜,老夫人看著上清月不言語,墨竹覺得氣氛不尋常,張的絞著袖口,上清月略一沉,從榻上爬下來,拉著墨竹一起跪在了老夫人跟前,「請祖母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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