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姜薏是被一陣催命似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看到屏幕上“老首長”三個字,姜薏的瞌睡瞬間清醒了。
輕幾下口安好自己緒后,這才按下接聽,然后用嗲得能起一皮疙瘩的聲音,對著手機說:“親的外公~”
話音未落,電話里就傳來老首長連珠炮的質問:“你什麼時候回國的?回來為什麼不提前說一聲?都誰知道你回來了?你爸知道嗎?還有,你現在在哪?”
姜薏被這一連串的問,問的暈頭轉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好。
不過下一秒也不用再糾結了,因為老首長已經在電話里吼:“趕給我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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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首長家坐落在市區中心,一個二層的獨棟小別墅,是早些年婿賀仲廉花重金為他買下來的。
老首長子烈,別墅雖住著卻一點沒領婿,因為兒當初的死與他不了關系。要不是為了讓姜薏生活的好一些,他本就不會搬進來,部隊老院對他來說住著就好。只是那老房子雖大,卻常年返。
姜薏本姓賀,自從母親去世后,就改隨母姓姓姜了,這也是姜老首長的意思。
老首長收下客人送來的茗茶和一套名貴的馬,問道:“歲寒啊,你爺爺最近可還好?”
溫歲寒雙手放在膝蓋,坐姿端正,眼角眉梢自帶一凌厲的冷冽之氣,卻在老首長面前謙虛恭敬的很:“他老人家一直都還朗,前段日子還念叨著要邀您去馬場看賽馬,只因我突然病重,這才放棄了這個念頭。”
老首長一聲唏噓,憾道:“真沒想到你走的那麼急,恰巧那段時間我人不在Y市,實在來不及趕回來。”
“還請您老節哀,我走時安詳,沒留下什麼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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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姜家不遠,何顧停了車。
姜薏坐在副駕駛,問何顧:“你不跟我一起進去嗎?”
何顧當場拒絕:“還是算了吧,明明是你惹你家老首長生的氣,我才不進去跟你一起罪,等什麼時候他氣消了,我再來找你吧,我怕姜爺爺氣急了連我一起揍。”
姜薏如同就義一般的推開車門,磨磨蹭蹭的下了車。
何顧幫把行李箱從后備箱里取出后,一溜煙似的把車開跑了。
姜薏罵了句“沒義氣”后,拖著行李箱往小別墅里走。
還沒到門口,一個高大的影正從里面出來。
那人出來時一直低著頭看不清臉,西裝筆,材高大,一點都沒有高個子會輕微駝背的問題,長邁出的步伐均勻且穩重,走路自帶氣場,讓人而生畏。
雖然那人的出現只是側,但已經十分耀眼,姜薏覺有那麼幾分眼。
站在原地想了片刻,確定這個側影沒和記憶當中的某個人重合,這才放棄了思考。
而與此同時,那人徑直走到了一輛黑的豪車前。
豪車里有司機下來,帶著手套給他開了車門。
隨后他彎腰進車,再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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