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淮安很快離開。
秦雋和譚安穎都發現,兩個人單獨聊過后,安謐的神狀態都好多了,不再像之前的黯然悵惘,像是撥云見月了一樣。
兩個人都疑馮淮安和安謐說了什麼,可還沒來得及問,安謐先開口了。
看都不看秦雋,就對譚安穎說:“小穎,你幫我去帽間找一套服來,我換了服你就送我回長生園吧。”
譚安穎驚訝的啊了一聲。
秦雋卻變了臉,上前就沉著臉問:“你在這里待得好好地,去長生園做什麼?你還生著病呢。”
安謐淡淡道:“只是力不支發點低燒而已,現在也好的差不多了,沒必要留在這里。”
昨晚是渾渾噩噩的時候被秦雋帶回這里的,要是自己選,并不想回來。
沒意思。
秦雋道:“就算好的差不多了,你也需要人照顧,何況這里是你的家,這種時候你該留在這里,而不是去別人家里。”
“長生園不是別人家,也有人照顧我,我……”
秦雋:“安謐,你在鬧什麼?”
安謐頓住,看著他沒說話,他也看著他,眉目間約還有些惱火和氣悶。
安謐收回目了心頭的火氣,盡量讓自己語氣平和:“小穎,你先出去。”
不想好友看到和前夫吵架。
譚安穎猶豫了一下,就點頭出去了,還給帶了門。
門被關上,安謐就繃不住冷笑了出來:“秦雋,你這樣管我的事,你的新歡知道麼?可別你前腳自己主手幫了我,接著霍思妍就跑來說我不要臉纏著你,對我言語辱貶低,然后你一聲不吭的默許誤會是我犯賤吧?”
想到那天的事,秦雋臉繃不住了,難掩歉疚,難得見他難堪:“那天是我對不起你,我……”
安謐冷聲打斷他:“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自己賤,讓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但是我這個人再沒有尊嚴,我也不會毫無底線的去犯賤,給你和你的新歡再踐踏我的機會,所以我不想再跟你有不該有的牽扯,”
“昨晚你去保釋了我,我很謝你,算我欠你一個人,以后我會還你,但是現在我不想讓你管我的事了,所以,請你不要手,離我遠一點。”
現在,見都不想見到他。
一想到那天明明是他打電話找去的,心了去了,照顧了他一晚上,卻換來霍思妍的辱和他的冷眼旁觀,就沒辦法釋懷。
不怪他,但是也實在不想見到他了。
秦雋盡量讓自己耐心一點,語氣緩了幾分:“安謐,我知道你生氣我之前的態度,這件事我我無話可說,你想劃清界限可以,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任?現在你上的這個不是小事,是命案,是有人有預謀的設計陷害你要置你于死地,如果我不幫你洗清罪名,你會很麻煩。”
安謐不領:“沒有你,我一樣可以還自己清白,不用你多管閑事!”
多管閑事四個字,像一把刀子刺進秦雋心里,讓秦雋瞬間痛得惱火,咬牙切齒:“什麼多管閑事,安謐,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沒離婚,我是你的丈夫,在還沒正式離婚之前,我們就是榮辱一的,我管你的事天經地義,這不是多管閑事。”
看看,他總是這樣,總用還沒正式離婚來做借口約束管的事,可是和別的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不會這樣想,男人雙標的劣,在他這里現的淋漓盡致!
連默許別的人對這個妻子宣誓主權的事都做的出來,他也好意思說這些話?
真是稽可笑!
安謐角扯出譏諷的笑意,直視著他問:“我只問你,你管我的事,霍思妍知道麼?同意麼?如果再上門來辱我,你會怎麼做?”
說來也可笑,竟然會問出這種問題,明明是他的妻子。
秦雋深吸了口氣,篤定道:“我跟你保證,上次的事不會再有第二次,而且不需要同意,我說了,我們還是夫妻,我管你是天經地義的,不到同意。”
“何況這次是我把你保釋出來的,這件事我就不可能置事外,在事還沒了結之前,你要留在這里,我得確保你的安全!
安謐笑意莫名,點頭道:“行,記住你的話。”
秦雋忽然有些張:“那你……不走了?”
安謐不想和他說廢話,煩躁的撇開了眼。
秦雋面稍霽,心里踏實了幾分,這才想起一個疑:“對了,剛才……馮律師和你說了什麼?”
本來是緒低落神萎靡的,馮淮安和單獨說了話,就好了,這不,都有心和他吵架懟他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安謐臉語氣更冷,更不想理他了:“跟你沒關系。”
正眼都不帶瞧的。
秦雋:“……”
安謐想起一事,正眼看他了:“對了,既然你說了這房子是我的了,我應該有權決定給不給誰住吧,雖然還沒正式離婚,可我們也分居了,我住在這里的話,你就別住這里了,你那天也說了,以后都不會回來了,所以,說話算話啊秦先生。”
秦雋:“……”
氣得想吐。
他臉都要扭曲了,難得氣急敗壞的瞪了一眼,轉大步而去,還摔了門。
安謐撇了撇。
譚安穎進來,一臉稀奇崇拜:“我說小,你說了什麼啊,你前夫給氣這樣,剛才出去的時候,那臉黑的,都可以去演包拯了,我覺要不是他氣好,估計要跳腳。”
安謐聳聳肩:“沒說什麼,就是跟他說這房子分給我了,也就要離婚了,他住這里不合適,讓他趕走。”
譚安穎:“……”
“你厲害。”
“那是。”
然而……
晚上的時候,出去了一天的秦雋又出現在安謐跟前了。
安謐:“你不是走了麼?”
秦雋面無表:“只是出去理你案子的事,誰說我走了?”
說著,還轉頭吩咐劉姨:“把另外一間主臥整理一下,我要住。”
這里一開始就是有兩間主臥的,都在二樓,格局和大小一樣,兩個人剛結婚的時候就住了這里,但當時關系比較陌生,并不住在一起,而是一人住一間主臥。
后來有了事實關系才睡在一間,另外一間就空置了,昨晚秦雋雖然留在這里,但是并沒住回那間房,而是在書房簡單休息了一下。
現在讓收拾那間房,是要長住?
安謐覺得,這件事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