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麽,火是我放的。”
楚墨池:“??”
楚墨池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立即向候喬午取證,後者尷尬點了點頭。
楚墨池:“……”
他一腔擔憂、後怕以及父,再次被自家兒按在了地上。
楚碧玉抓機會給楚寒煙穿小鞋:“爹爹,姐姐這脾氣……未免太可怕了些,一個不高興連院子都燒了?這日後是不是就能弒父、弒君了?”
“你閉!”楚墨池怒斥,舍不得對寶貝兒發火,但楚碧玉他卻是煩了。
楚碧玉怕得了脖子,往十後躲了躲。
十瞇眼道:“丞相,二小姐所言並非沒有道理。”
楚墨池咬牙:“十姑娘,在事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閣下可否保持沉默?畢竟閣下代表著攝政王,閣下能錯,但是攝政王不能。”
十一陣尷尬,拱手表示自己多言了。
楚墨池自然是舍不得東竹院的,這裏有他最好的記憶,就這樣被兒一把火燒了。
但即使心痛楚墨池也不敢對兒發火,他幾個深呼吸後道:“煙兒,你為什麽這麽做?”
楚寒煙詫異於楚墨池對的包容,淡淡道:“如若我沒記錯,這是我的院子?院子被改得麵目全非,我一進來以為進了勾欄院呢。我也懶得去想它原來的模樣,索毀了重建,您說對嗎?爹爹。”
“什麽改得麵目全非?”
楚寒煙皮笑不笑道:“楚碧玉已經搬進去了呀,您不知道?既然如此,為何還讓我住到這裏呢?哪怕您再疼楚碧玉也該曉得嫡庶有別,否則會被外人笑我丞相府無規無矩的。”
這話說地相當難聽,楚墨池如此縱容庶,難怪庶和小妾都騎到楚墨池腦袋上瞎特麽蹦躂!!
“喬午”楚墨池咬牙切齒,“你讓楚碧玉搬了東竹院?”
候喬午嚇得渾發抖,急忙道:“這……這……此事是姨娘親自找您討來的,說二小姐子骨不好,需要一個向的院子調養,您答應了。”
楚墨池然大怒:“嫡的院子是什麽人都能住進來的嗎?我丞相府除了這東竹院外,難道一個向的院子都沒有了嗎?”
“有、有的……奴才知錯,相爺息怒。”
候喬午急忙下跪,愈發讓楚墨池意識到這府邸中的奉違、欺上瞞下。
到底還有多事是他所不知道?
至於這候喬午,定然不無辜!
候喬午是當年妻子帶進來的陪嫁,所以他才會放心將丞相府給他管理,沒想到多年後早就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誰,真真讓人心寒。
“劍書。”
一道漆黑的影悄然出現,畢恭畢敬跪在楚墨池邊。
“相爺。”
男人的聲音冷得徹骨,仿佛為黑夜而生般。
“把候喬午帶下去,該問的,一個都不能。”
候喬午傻眼了,他之所以越來越托大,越來越不將楚墨池丞相的威儀看眼裏,是因為他份特殊,所以楚墨池對他非常包容和信任。
隻是現在這信任碎了?
相爺要對他刑?
“相爺,奴才冤枉啊!相……”
求救都不曾喊完候喬午就被劍書堵住了拖走,楚寒煙饒有興趣稱歎。
“好俊的功夫!”
小公子重重點頭:“俊!俊!”
這輕功比他娘親的上乘太多了。
生怕兒和外孫想學,楚墨池忙道:“煙兒,曦兒,劍書是暗衛,他的功夫多是殺招,不適合你們。”
楚寒煙:“哦。”
楚墨池:“……咳咳……”他深吸一口氣住臆翻滾的抑鬱之氣,“燒得好!煙兒且看看這府邸中還有那不順眼的,都燒了!燒好了之後為父給你們母子建新的!”
這倒是出乎楚寒煙的預料,眨眨眼道:“我想燒哪都可以?”
“可以!你隨便燒!”
楚寒煙:“……”
小公子:“……”
大齊丞相的腦子好像不怎麽好使啊?不過……憨直得可。
楚碧玉嫉妒得睚眥裂,垂在側的手狠狠攥,生怕自己忍不住衝出去對楚寒煙破口大罵。
“不用了,這裏燒了重建就,圖紙我會重新給您。”
“那你這段時間搬去爹爹旁邊的紫竹院子可好?”楚墨池的話,小心翼翼的,帶著討好。
楚寒煙靜靜著他,突然鼻尖一酸,腦海中突然浮起自己騎在男人脖子上暢快大笑的畫麵,極為真實……仿佛是親自經曆過般。
楚寒煙猛得搖頭,將畫麵驅散,沒把它放在心上。
以為兒在搖頭,楚墨池小心髒刺刺地痛,他幹幹道:“也是,那……你想住哪?”
楚寒煙:“不,我的意思是可以,謝謝爹爹。”
“哎哎哎,好的。”楚墨池接連應了好幾聲,滿眼都是歡喜。
看到如此憨直的丞相,饒是楚寒煙並不想笑也還是不由得勾起了角,小公子著自家娘親的笑容,心中突然吃味,上去愣是到了兩人中央。
楚墨池對於小公子的“親昵”是寵若驚,索俯將他抱了起來。
從小除了娘親、祖父和師公外,小公子還從沒和其他人如此親近過,就連先生也不曾,他耳廓“咻”得一聲便紅了。
“我……外祖父,曦兒長大了,娘親說不能老撒要抱抱,您快將曦兒放下來。”
小娃兒聲音又又甜,子又又棉,楚墨池哪裏舍得放下?
他將小娃兒舉高,大聲笑道:“你看,外祖父一下就把曦兒舉得這麽高,你哪裏大了?你還是個小人兒。”
優雅淡定的小公子耳廓紅得幾乎滴,但臉上依舊一本正經,把楚墨池樂得夠嗆。
他真是太稀罕這寶貝了,又用下新長的胡渣刺他,小家夥終於繃不住了,被逗得“咯咯”直笑。
那笑聲清脆悠揚,仿若天籟,染得所有人都笑意盈眸。
楚寒煙不由得歎,緣關係果然是砍不斷的,就算小公子從小不曾在楚墨池的邊。
爺孫關係尚且如此,那父子呢?
思及此,楚寒煙的眼神冷了冷。
楚墨池就算了,如果無眠敢和自己搶孩子,發誓一定直接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