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伊覺得,商盛有兩副麵孔,與獨時,臉上尚有可以揣測一二的表,但凡有別人在,包括他媽,他都是喜怒哀樂不溢於言表,正派得像個傳道士。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雙標?
當著趙書琴的麵,商盛二話不說拉著餘伊上樓。
他們在老宅有婚房,就算平日裏不住,也有下人定時打掃。
門一關,商盛就把餘伊按在門背後,封狂吻。
餘伊從沒見過他這樣。
推他,推不。
踢他,沒用。
咬他,反被他住下掰開了。
餘伊用剛得的玉鐲敲他的頭,突然被他扼住手腕在了頭頂。
“咚”的一聲悶響,玉鐲狠狠地撞到了房門。
“你……你家的鐲子……”餘伊很艱難地抗議,氣都快不上來了,“不敢頂撞你媽,隻會對我用強,你算什麽男人?”
商盛仿佛從魔怔中清醒過來,停住了作。
不過依然實實地著。
英俊的麵孔近在咫尺,沉重的呼吸撲打上臉,是真的到了商盛的憤怒。
回手,立刻檢查那鐲子。
“這是你媽的,碎了我怎麽還給?”
商盛突然住玉鐲,連帶著的手腕,一下反扣在後背。
“……”沒完了還?
“你對我不滿,沒事找事,要離婚,找我媽告狀,不就是因為我沒滿足你?”
餘伊剛想否認,商盛用食指堵住的,用一種警告伴威脅的口吻說道:“你別溫婉的孩子,聽見沒?!”
餘伊不寒而栗,被堵著也要搖頭,“我從沒有傷害無辜生命的想法。”
唯一有的想法就是——全。
商盛眼底的緒沒有褪,還變得更加複雜。
以往的他,疏離、清冽、高冷,完全不是現在這副樣子,著急、憤怒,甚至是患得患失。
他是在擔心溫婉和孩子嗎?
餘伊心跳不穩。
雖然結婚已有兩年,但他們是異地。
他很回來,回來也待不了幾天,白天還要忙於應酬。
所以,他們真正相的時間並不多。
做得也。
僵持得久了,餘伊想推開他。
料,他的再一次覆蓋上來,還帶著濃濃的。
那是男人的占有。
商盛一邊吻,一邊拉住的手往自己下麵帶,“昨晚沒讓你過癮,現在,滿足你。”
餘伊的腦子“嗡”的一下,白皙的臉蛋頃刻間炸紅。
為了保護外麵的人和孩子,他要滿足?
什麽可笑的邏輯?
這是對最大的辱。
餘伊不停地掙紮,可掙不過。
想他平日裏穿西裝打領帶,嚴肅、、,多麽正經的形象。
跟此刻的狗樣判若兩人。
沒見過他在白天的樣子。
清冽之中帶著野,又又,是絕對想象不到的樣子。
太不正經了。
商盛掌控著絕對的主權,吻著就把到了床上。
餘伊口發,掌心滾燙。
“你媽還在樓下……”隻能把婆婆搬出來了。
“更著急抱孫子。”
“那溫婉的……”
商盛一下打斷,“我說了不是我的!!!”
“你媽……還等我們吃飯。”
“讓等著。”
“……”
商盛卷裹著怒意問,“跟我媽說了離婚?”
餘伊含著眼淚搖頭,太慫,沒敢說出口。
“還離婚嗎?”
餘伊咬著,眼淚橫流。
沒得到回應,商盛更加狂妄,“還離婚嗎?……離嗎?……嗯?”
……
那天的晚飯吃得很晚。
趙書琴看破不說破,抬腳踢了一下旁邊的丈夫。
大家長商百川輕咳一聲,說:“網上的輿論不用擔心,公關部已經在理了。你們兩夫妻總是異地也不是辦法,阿盛過幾天又要走了,餘伊,你跟他一起去。”
商盛停住筷子。
似乎,有些期待。
餘伊為難了,“可是我爸公司裏好多事,我走不開。”
結婚之初就表達了自己的立場,不會因為結婚而放棄自己的事業。
商盛是支持的。
公婆也都是支持的。
“今年形勢差,上個月剛裁了一批人,留下的都是一個頂兩個用,我真的走不開。”
商盛不聲地開了口,“我也很忙,不固定在哪,顧不上。”
冷漠如常。
莫名,餘伊覺心髒被敲了一下。
不算疼,就是不舒坦。
是啊,有在邊盯著,豈不是影響他和溫婉?
趙書琴臉差到極致,“都是工作狂,都忙,就我是閑人。”
——
回小家的路上,餘伊看了一下網上的輿論。
溫婉懷孕的消息在網上不斷發酵。
雖然打了馬賽克,但商盛的份很快就被挖了出來。
京圈最神的太子爺,明明是商氏的嫡係繼承人,卻連商氏集團總部都進不去,隻能搞一些邊緣的海外業務,也不知道是能力問題,還是人品問題。
網友對此議論紛紛。
——“商家太子爺不是結婚了嗎?當年還有個‘麻雀變凰’的熱搜,新娘子並不是溫婉。”
——“結婚是聯姻,溫婉才是他的白月。”
——“啊啊啊,我以前還磕過CP,但是婚出軌懷孕總歸不道德吧。”
——“心疼家裏那隻凰,還不如當自由自在的麻雀。”
輿論愈演愈烈,商盛和溫婉的往事又被翻了出來。
上一次被提,就是在兩年前商盛結婚的時候。
京城不是商盛的主場,他控製不了輿論的發酵。
奇怪的是,商氏公關也下場了。
可就是不住這波熱度。
餘伊看了那些評論,腦子裏想法很多,轉頭,商盛卻在閉目養神。
他真是一點都不關心網上怎麽說他。
兩年前他就沒有表態,看來,這次也不準備表態了。
高嶺之花,永不下神壇。
“王謙,送我去苑。”餘伊對前麵的司機說。
王謙是商盛的助理,亦是多年信任的夥伴。
他抬眼看了看後視鏡裏的商總,拿不定主意。
餘伊又道:“我跟我媽說了要去住幾天,行李都在那,會等我的。”
商盛淡淡開口,“去苑。”
車線很暗,沒人看到他的眉心已經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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