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告訴你的。”

周商商笑了笑：“是啊，不過他沒告訴我為什麼，就說你這人真是薄qíng寡義。”

韓崢想了想：“原因好像是，我請吃飯，然后出來的時候發現門牙上沾著菜葉……”

周商商哧哧地笑出聲，韓崢想到自己年的荒唐事，也笑了起來。

韓崢背著周商商來到電梯間，周商商手按了按鈕，電梯扶搖直上，最終停在十六樓，電梯門打開，韓崢背著周商商走出電梯，然后加快腳步，輕快道：“豬八戒背媳婦回窩嘍！”

“十一，你慢些。”周商商喊道。

然后韓崢腳步真慢了，幾步后還停了下來，周商商抬頭，蘇寅正倚靠在韓崢家門口對面的墻上。

“十一，能請我進門喝杯茶嗎？”蘇寅正直直地向和韓崢，說道。

第二十八章

法律上是這樣子定義離婚這兩字的：夫妻雙方通過協議或訴訟的方式解除婚約關系,終止夫妻間的權利和義務的一種法律行為。

蘇寅正拿到離婚證的時候,他想，這下糟糕了，以后周商商的任何事都跟他無關了，周商商從他的戶口本移去,以后男婚嫁互不相gān,而周商商的名字可能會填進另一本戶口簿里，他再也沒權利過問的生活,不管是好還是壞。

但他還是想方設法地要知道周商商的一切,離婚前他避著周商商，離婚后，法律在他和周商商避開了一道墻，他又不了了,他真的想鑿開墻看看周商商在墻那面的生活的怎麼樣。

這幾年的周商商在他頭腦里是模糊的不的，所以只要一想起周商商，浮現在蘇寅正腦里的還是周商商十七歲的樣子，那時臉蛋還是很青，頭發又黑又長，他最穿綠子的模樣，出秀白皙的小，盈盈立在校門口，他向走來，對他展而笑。

他和真的不應該是這樣子，qíng是什麼，婚姻又是什麼，他和有那麼多共同回憶，結果還是得到了一個狗續貂尾的結局。

他是過周商商的，周商商說只能通過回憶才知道他是過，而他何嘗不是這樣子，似乎也只能通過回憶證明他和是相過，有時候想起往事，他有些嫉妒那時候的蘇寅正，那個穿白襯衫藍牛仔的蘇寅正，那個一心一意著周商商的蘇寅正。

時真是最無qíng的東西，他17歲和周商商jiāo往，23歲周商商為他的孩，29歲，周商商為他合法夫妻，今年他31歲，他領取了離婚證，然后兩個人互不相gān，然后就要像一對不曾認識過的陌生人。

但又怎麼能辦得到呢，不管是還是傷害，都為了生命里必不可分的一部分，現在他已經不清楚一個人是什麼心qíng，他還不周商商，但是有一點他很明白的是，他還是可以為周商商做任何事，他還想參與到的未來去。

而現在，只要想到周商商以后的未來沒有他，他真的有些不甘心呢，很不甘心呢。

-

韓崢背著周商商從電梯上來的時候，蘇寅正正倚靠在墻上想到了一件往事，有次周商商拉他逛商場，然后試穿一件同款不同的子，難以決定，問他：“寅正，到底是橘好看？還是紅？”

剛剛蘇寅正就在想周商商是穿紅好看還是橘，然后他就看見韓崢背著周商商從電梯里走出來。

豬八戒背媳婦回窩了，蘇寅正覺得好笑又諷刺，明明背上的是他的媳婦。

“十一，能請我進門喝杯茶嗎？”他開口這樣說，他想不到自己真來到了韓崢的公寓，既然來了，總不能掉走就走，雖然他真想對這一幕眼不見為凈。

韓崢瞇眼，然后也奉上一個笑容，他不打算放周商商下來，家門鑰匙他放在口袋里，但他不想拿出來，他記得他給了把周商商，所以他問周商商：“商商，帶鑰匙了沒？”

周商商說：“帶了。”

然后韓崢走到門口，周商商在韓崢的背上從包里拿出鑰匙，韓崢轉了個方便開門。

周商商一手放在韓崢肩膀，一手拿著鑰匙開門，開門的時候視線不小心掃到蘇寅正，默默磕下眼。

“哐嘡”一聲，門打開，韓崢先背著周商商進門，然后轉過來對蘇寅正說：“寅正，進來吧。”

走了門后，周商商對韓崢說：“十一，先把我放下吧。”

韓崢輕“嗯”了聲，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周商商放在沙發上，周商商低著頭，腳踝輕微紅腫，不過已經沒有剛扭傷時疼得那種厲害。

“寅正，你要喝什麼？”韓崢站直子，對視著蘇寅正，“家里有紅酒、綠茶和普洱，對了，商商昨天還買了些橙子，要不來一杯榨橙？”

蘇寅正：“不用麻煩了。”

韓崢扯扯角，往廚房走去，取了一些冰出來然后，然后用保鮮袋包好，走到客廳，遞給周商商：“敷一敷。”

周商商接過韓崢手上的冰，然后放在腳踝，低著頭，沉默不言。

蘇寅正瞧著這一幕，一時開不了口，就像有瞬間他覺得自己實在多余，他看向韓崢：“十一，出去聊兩句吧。”

韓崢看向周商商，周商商低著頭，雙手冰捂腳踝的紅腫。

“好。”韓崢說。

-

在距離金龍公寓不遠有幾間酒吧，韓崢走到一間靜吧，推開門，里面零零散散坐了幾桌對飲的男，酒吧放著一首歐慢歌，音質清澈，娓娓聽。

找了兩個安靜的位子坐下，韓崢抱，不等蘇寅正開口，便主jiāo代：“我跟商商是在一起了。”

蘇寅正往沙發靠去，他的臉在酒吧晦暗不清的線顯得明滅不定，過了會，他說：“十一，你別害商商。”

韓崢：“我是認真的。”

“認真？”蘇寅正冷笑，“你對哪個的不認真過？”

“你不信也沒辦法，我話放下了，既然你跟商商離婚了，我真沒必要對你解釋什麼，今天跟你出來，主要是咱們jiāoqíng也有多年了，我沒辦法騙你。”

“行，我相信你是認真的。”蘇寅正看著韓崢，“但你能認真多久呢？”

韓崢猛地站起來：“蘇寅正，你他媽自己做不到忠貞別在我頭上扣屎盆子！”

蘇寅正也悠悠站起來，不急不躁地開口：“等你有機會表現忠貞再跟我忠貞兩字，十一，如果你真商商，就別拖著，說真的，我寧愿看到嫁個賣菜的也比現在看到跟了你qiáng，別這樣瞪著我，不信啊，你打電話問問你家老爺子，問問你媽，問問你大哥，你去告訴他們你要娶個二婚，還是當過蘇家媳婦的人，你看他們同不同意。”

韓崢鐵青著臉，蘇寅正不以為然，笑笑，繼續說：：“商商現在還是很漂亮對不對，我知道商商就是你心里的一塊疙瘩，原因是商商從一開始對你理不理，沒有滿足你的qiáng烈征服yù對不對，都忘了，以前你在一起時間最久的一個朋友，原因不是那孩開始對你是理不的麼？”

-

韓崢回到公寓，進門的時候周商商扭過頭看他，然后朝他招招手，韓崢笑著走到周商商跟前，蹲下子，看了看的腳：“覺怎麼樣？”

“好多了。”周商商說，然后把冰塊放到一邊，開口問韓崢，“去了那麼久，都說什麼了？”

韓崢低下頭，拿起周商商的腳仔細看了看，漫不經心地回答：“能有什麼，羨慕嫉妒恨唄。”

“羨慕嫉妒恨？”周商商輕笑起來，捧著韓崢的頭，“編也編個像樣點的。”

韓崢不回答周商商的話，直接撲上，吻得纏綿又認真，灼熱的吻一路往下，周商商半躺在沙發上，著小氣。

韓崢將周商商抱到洗手間：“今天你行不便，沒辦法一個人洗澡，所以我們一起洗，我心好，就順帶幫幫你。”周商商在韓崢懷里笑得跟一只貓似的：“韓崢，你可真禽shòu。”

-

韓崢兩天后休假三天，休假第一天早上，周商商從chuáng上爬起來問：“韓崢，說好的野營呢？”韓崢撐起子，出jīng壯的上：“你腳不是傷了嗎？”

“又不是瘸了，只是崴個腳而已。”周商商見韓崢將信將疑的表qíng，“不行啊，你看著。”說完，周商商做了芭蕾的鶴立式姿勢。

周商商從小在張琳的迫下學舞六年，后來到了宋家就荒廢了，剛剛心來cháo，便做了一個芭蕾的基本作。

韓崢挑眉，周商商已經把窗簾拉開來，晨過云層從窗外進，韓崢看到的周商商背著，做著優雅漂亮的鶴立作，臉上笑意，暖的籠罩在上，跟笑容融合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