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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錦眼含讚賞地瞥了他一記,道:「徐忠,你果然不愧是朕看重的人,這份眼界比朝堂群臣中的大半都高了不止一籌。」
「最可氣的是他們還覺得有錦州和中州兩州做緩衝,我大黎王都可高枕無憂,還想著等四天後的大黎建國周年慶當日出兵,好揚我大黎軍威。殊不知四天後,一旦錦州淪陷,一切都已遲了。」
徐忠皺眉道:「可大軍開拔,是一路緩慢推進的過程,無法像單支軍隊那樣急行軍,四天的時間,恐怕不夠陛下趕到錦州吧?」
雲錦眸一瞇道:「沒錯,所以朕準備輕裝簡從,獨自帶領一支小隊率先趕往錦州。至於大軍則由薛方於四日後正常舉行誓師大會,再行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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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忠由衷地想給面前這位大黎帝豎起一大拇指。
薛方是兵部侍郎,職位僅低於兵部尚書飛羽,是大黎軍方的二號人,代表雲錦統領三軍,自然夠資格。
至於兵部尚書飛羽,聽姓氏就知道,這是大黎的皇親國戚。(5,0);
事實也正是如此,飛羽是上任皇帝飛鴻的親弟弟,也就是帝雲錦的親叔叔,大黎鎮北王。
五年前,北戎狼騎侵大黎山海關,鎮北王飛羽親率鎮北軍迎敵,不慎中箭,迄今還待在王府養傷。
此事暫且不提。
雲錦這個小部隊急行軍,有點類似徐忠過去那個世界的特種兵,區別則是單兵作戰能力可能差點意思。
但在如今這個冷兵時代,能夠想到這一點,已經很不容易了。
徐忠道:「輕裝簡從的話,陛下你們除了帶上足夠的糧草外,每人還可以負重一定量的黑火藥,這東西關鍵時刻可以給予敵人極大的震懾。」
其實他原本還想讓雲錦等人人手配一支燧發槍,但轉念一想,這東西使用前需進行簡單的試培訓,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
雲錦眸一轉,斜眄著徐忠,欣然道:「徐忠,你可真是朕肚的應聲蟲,連朕想什麼都能一清二楚。沒錯,這次朕正是要讓黑火藥亮相錦州戰場,讓蕭娘那個人看看,惹怒我大黎的下場!」
說到最後,語氣陡然拔高,那為一國之主的王霸之氣充斥著整座華清池。(5,0);
中不足的是,這位帝依然在浴池當中,渾沒著片縷,偶爾外的春,讓某人雙眼占盡了便宜。
「唉!」
接著,又聽雲錦重重一嘆,目重新回到徐忠的上。後者立馬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目不斜視的正人君子做派。
雲錦惋惜道:「只可惜你是個太監,在我大黎向來沒有宦做的先例,否則朕就不至於僅僅讓你當個九品的巡檢司了,而是讓你進國子監,進翰林院,乃至進六部中書省都行。」
徐忠趕表衷心道:「微臣一心只想跟隨陛下左右侍奉一輩子,為陛下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聞言,雲錦目微微瞇起,大有深意地眄了他一眼,也不知是否相信了他的言語。
又待了片刻,雲錦似乎有些倦了,朝他揮揮手道:「你且去吧,將燕文燕靜過來,朕準備試試你那個淋浴了。」
燕文燕靜正是方才伺候的兩位雙胞胎宮,徐忠點頭施禮,然後躬退出了華清池。
其實這個時候哪怕帝不攆人,他也要找個理由告退了。
因為此刻已經是徐忠所能忍耐的極限,再待下去,他恐怕自己真的一個忍不住,朝池中時時刻刻都在散發著天大的的帝撲過去。(5,0);
要知道,他徐忠可是一個正常男人。
而雲錦是一個無論材樣貌都完到極致的絕代佳人。
孤男寡共一室,對方還不著片縷躺在水池中沐浴……是個男人恐怕都忍不了吧!
離開華清池好一段距離,徐忠腦海中充盈著的,依然還是帝雲錦那白裡紅的完軀。
直到前方袁初煥一聲激的呼喚,才令他如夢初醒一般回到現實。
「徐老弟,了,第一支燧發槍了!」
徐忠抬頭一看,就見遠遠的,袁老頭邊朝自己飛步狂奔,邊高舉著一桿黝黑槍沖自己揚著。
單看這老尚書那百米衝刺的勁頭,誰能想到他竟然已是花甲之齡?
徐忠咂咂,無奈地聳了聳肩頭。
一把燧發槍而已,至於嗎?
要是您老突然一口氣不上來,嗝屁了,那可就玩大發了!
「徐老弟,呼哧,燧發槍,呼哧,了,呼哧呼……」
以飛一般的速度衝到徐忠近前,袁初煥的似乎已到了極限,一個不慎往前摻去。(5,0);
徐忠趕忙手扶住,接過差點被他甩的槍。
好傢夥,要不是我徐某人眼疾手快,這大黎誕生的第一把燧發槍,可直接就被你袁尚書給摔殘次品了。
「謝……謝徐老弟,呼哧,呼哧呼……」
一連了好久,袁初煥才總算緩過勁來。
徐忠擺擺手示意小意思,然後試著扣了一下扳機,聽著槍膛傳來「啪」地一道清脆的燧石擊打火鐮簧的聲音,便知這次是真的了。
他扭頭朝袁初煥問道,「袁老,可帶有子彈?」
袁初煥先是一愣,似乎還不適應子彈這個名詞,旋即恍然大悟道:「哦,鐵珠嗎?帶了帶了!」
說著便從一個囊兜里掏出一把大概十枚鐵珠,遞到徐忠的手上。
至於火藥徐忠隨帶了些,原本是想拿給雲錦檢驗的,但當時正在沐浴,所以只能作罷。
將火藥填藥池,再用一木將鐵珠搗槍膛。
徐忠用槍口瞄準一里外的一株柳樹,扣扳機。
就聽「蓬」的一聲,藥池的火藥被火鐮石引燃,帶火鐮簧推著鐵珠如一道閃電,準準中那株柳樹樹幹。
袁初煥恍然道:「原來是這般作的。」
說著,他趕跑到那株柳樹前檢驗,發現樹幹已經被鐵珠打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