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璟之愣了一下,臉變了變,把吊瓶收拾好丟進垃圾桶,隨意道:“沒有。”
霍誠洲原本還想調侃兩句,看到他的表倒也作罷了,隻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丈夫何患無妻。”
秦璟之笑:“除了之外,都不是。”
霍誠洲看了他一眼,眸裏依舊有一抹難以置信:“理解不了你們的。”
“等你上就理解了。”
霍誠洲聳肩:“難,有這功夫我不如研究研究票走勢。”
秦璟之笑了笑,沒在說什麽。
送他下樓之前把喬安的藥和一包香薰遞給了他:“這包藥是喬安的,我拿了一管實驗室剛配出來的藥膏,臉上和手上的傷都可以用。這包藥和香薰是你的,記得謹遵醫囑按時用!”
霍誠洲接到手裏:“你不下去了?”
“不了。”秦璟之道:“我待會還有臺手,要提前做準備。”
“行吧。”霍誠洲坐到椅上:“走了。”
秦璟之跟他揮了揮手,想說一句讓他好好照顧喬安又覺著有點多此一舉,到底什麽都沒說。
……
返程路上霍誠洲明顯緒不佳,始終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車子駛上大道霍楓問了一下喬安的住,發現送更順路,於是問了一句。
“誠哥,先送喬小姐?正好順路。”
霍誠洲頷首:“嗯。”
喬安能夠清晰的嗅到男人上那抹芍藥香,比從前還要馥鬱。
強迫自己不要多想,越想越覺著事詭異。
一直到把喬安放到胡同口,霍誠洲都沒再說什麽,隻是臨分別前把藥遞給了:“三天後去民政局。”
“好。”喬安應下,跟兩人揮了揮手,執著導盲杖一步一步走進了胡同。
深秋時節,銀杏樹葉也轉了黃,微風起,枝葉飄零,喬安脊背得筆直,一步一步就像走在濃墨重彩的油畫裏。
就這一幕,莫名其妙的刻在了霍誠洲的腦海裏。
很久以後每次想到初見,他腦海裏翻滾的不是夜幕深沉時刻從暗走來的影,而是這一幕走向遠方的背影。
……
三天後。
喬安和霍誠洲領了結婚證,從民政局出來以後霍誠洲吩咐霍楓回大宅,一邊給喬安解釋了一句:“先去見一見我爸。”
喬安驀地有點張:“是不是要準備些禮?”
“放心,我已經備好了。”霍誠洲道:“隻是見一麵而已,你不用多想,午飯都不一定在宅子裏吃。”
喬安懸著的心剛放下就聽霍誠洲又道:“明天晚上有個家宴,到時候我帶你去認識一下霍家的人。”
“家宴?”喬安又開始張了,不自的說了一句:“嫁給你還真是麻煩的……”
霍誠洲一雙幽深的眸子落在喬安的臉上,掌紅痕已經消散,眼前的皮白皙,馬尾紮起來出一張掌大的小臉。
晶亮的眸子,翹的鼻,嫣然紅一側有一個不太明顯的梨渦。
笑起來竟有幾分勾魂攝魄。
眉梢微微一挑,霍誠洲難以想象如果的眼睛可以看得見,顧盼生輝間又該如何傾國傾城。
笑,霍誠洲淡淡一句:“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你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