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放下電話,把塑料白菜還給妹妹:“自己玩,我去找爸爸說點事。”
“好。”虞苗乖乖地點點頭。
虞棠愣了一下,妹妹答應得乖巧又痛快,毫不會質疑他,也不會多問,與方才宋簫的回答一模一樣。清晨剔的大眼睛里,是滿滿的信任和依賴。
依賴……
上輩子的宋簫,可不會把家里的事跟他說,他們兩個婚之前,一直恪守君臣之禮,信任是有的,依賴卻不存在,如今到了現代,似乎有些不同。這一點或許連宋簫自己都沒有發現。
虞棠垂下眼,心中涌起一竊喜,在這里,宋簫只認識他,便只能靠他。或許,他可以利用這一點……
自己著樂了一會兒,虞棠轉出了玩房,當務之急是解決大日傳的問題,他的皇后,怎麼可能去做戲子?
宋簫給虞棠打完電話,樓下的爭吵聲還沒有停。隨手在網上查了查,關于邱明艷的如今全是□□。因為星海娛樂出手,倒是把關于私生宋箏的照片都刪了,沒刪的也打了碼,只是關于“布丁公子”的炒作還在繼續。
星海娛樂覺得這是個難得挽回公司聲譽的機會,就沒有阻止,畢竟公司未來的繼承人是個帥氣貴公子,對于娛樂行業來說是個正面的事。
不過現在看來,這是大日傳“良為娼”的前奏。宋簫翻開手邊的《民法通則》,準備找找看有沒有對付網絡炒作的方法。
“簫簫,我做了小餛飩,你先吃點。”陳阿姨敲門,端了一碗餛飩進來,看著宋簫乖乖吃下,忍不住嘆了口氣。
“阿姨,你知道我爺爺的電話嗎?”宋簫拿起勺子攪了攪滾燙的餛飩湯,醒過來兩個月,也沒見過爺爺,先前聽陳阿姨說,他爺爺住在老家,一個三線小城里。
“有,在電話簿上記著,我給你拿。”陳阿姨轉下樓,暗嘆一聲作孽呦,孩子了委屈沒地方說,只能找爺爺,真是可憐。
宋簫拿到爺爺家里的電話號碼,是一個座機號,看看時間,準備明天再打。家中沒有主母,父親的婚姻他又不能手,便只能請祖父出面。
“你要大日傳?”虞家書房中,虞棠的父親驚奇地看著他的長子。
虞家家大業大,大日傳只是一個小項目,用極低的價格得到的份,純粹是虞淡為了攀附本家給的好。
“嗯。”虞棠坐在父親對面,冷靜地闡述自己的理由。這一世的父親,跟上一世的父皇一模一樣,只是如今再面對這張臉,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小心翼翼。畢竟,那些虎視眈眈的庶兄弟,都不存在了,而父皇也已經變了父親。
虞家在大日傳占有22%的有22%的份,在東會上有極大的控制權。其實原本可以有其他方法解決宋簫的麻煩,但他還是習慣從本上掌控在自己手里。
“給你沒問題,但現在你還是未年,并不能在公司做什麼決策。”虞復神嚴肅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個長子小時候有些自閉,幾年前康復之后,變得特別聰明能干,讓他很是高興。隨著虞棠的才干慢慢顯,很多時候他都不拿兒子當個孩子看,甚至會跟他討論集團的問題。
“文件可以由父親代為簽署。”未年人如果為東,決策可由監護人代為發出,這樣就會生效。
未年之前,他也不打算拿大日傳做什麼,只要給宋簫解決麻煩就行。
經過兩個小時的深談,虞棠順利得到了大日傳22%的份。虞淡一家子已經走了,他的母親正在客廳里逗小兒子。
妹妹和哈士奇在一邊玩耍,手里拿著個網球:“張孝仁,我把球扔出去,你撿回來啊!”
黑白相間的狗興地跳來跳去,等著要那個球。
“棠棠啊,你怎麼把人家孩子放樹上了?多不禮貌。”虞母了小兒子流出來的口水,抬頭看向虞棠。
虞棠走過去,彈了一下張孝仁的狗頭:“我沒打他已經很克制了。”
“嗷嗚!”哈士奇被彈了腦袋,不滿地嗷了一聲,抬頭看見是虞棠,頓時慫了,夾著尾一溜煙跑到沙發后面,等一會兒在悄悄冒出兩只耳朵,再慢慢出一對小眼睛。
“你呀……”虞母搖了搖頭,事的前因后果已經聽說了,兒子這麼護著妹妹還是很高興的,便沒再說什麼,轉了小兒子嘟嘟的臉,“對了,弟弟名字還沒定下來,你說什麼好呢?”
虞棠站在搖籃便,看著那呼呼的小嬰兒,正睜著一雙懵懂的大眼睛著他。緩緩抬手,點了點弟弟的招風耳,想起史書上的那句描述“弘元帝儀表堂堂,耳招風,遂改鎏冕為冠”。
因為一對招風耳,弘元帝虞錦麟把上朝戴的東珠鎏冕,改了通天金龍冠,以免到他的耳朵,也自這時候起,大虞后來的皇帝上朝都不戴鎏冕了。
“就,”虞棠盯著弟弟的眼睛,緩緩地說,“虞麟吧。”
“嗚……哇……”弟弟的眼睛驟然瞪大,又迅速閉上,大哭起來。
“怎麼了?”母親湊過去看,發現小兒子在干嚎沒眼淚,上下了,發現是尿了。
“哥哥,弟弟為什麼哭?”虞苗好奇地湊過去看,弟弟是不是不喜歡哥哥取的這個名字呀?
“他太高興了。”虞棠面無表地說,
搖籃里的弟弟嚎得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