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霄樓。

“六千兩？”

曹達微微皺眉道。

掌柜孟奇點頭道：“是的，這是剛剛寇義給我的報價，而且他們不再拆分出售，但價錢比之前漲了一千兩。”

曹達聽罷，不凝眉沉著。

孟奇又道：“東主，看來外面傳言非虛，陳方圓極有可能是以本傷人，故弄玄虛，借此提升陳樓的價格。”

曹達瞧了眼孟奇。

孟奇又道：“如果陳方圓不是在以本傷人，那以陳樓目前的況，他應該不會急于手，更加不會主來找我們，可見他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而多這一千兩，想必也是要彌補這期間的損失。如今外面都是這麼傳的。”

那陳方圓去到寇家，酒樓行業和牙行都盯著的，第二日就有人上門試探，寇家對外是報六千兩，并且取消拆分出售，結果這消息出來之后，他們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陳方圓就是在以本傷人。

因為這不符合常理，生意好轉，即便要賣，也應該是放緩出售，而非是急于出售，而這時候取消拆分出售，就證明陳方圓是真的打算出售陳樓。

而與此同時，寇家也在暗中調查返金劵的利潤，如果仔細去調查，這倒也不是非常困難之事。

這日下午。

“大小姐。”

寇義快步來到門店里面的房屋，向寇涴紗道：“大小姐，關于返金劵一事，已經有些眉目，只不過因為陳樓還在不斷派送返金劵，而且花樣百出，想要算出利潤分配，短時間是很難的，但是我們可以肯定，返金劵絕非是在以本傷人，而且只要每日臨的客戶到達一定數量，那麼其中是大有利潤可圖的。”

寇涴紗出微笑來，“果然如此。”

寇義道：“那麼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寇涴紗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就不用著急，等他們反應過來，自然會主上門來找我們。”

.......

以本傷人，以本傷人，都在說陳樓在以本傷人，但問題是傷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有傷出個病來，哪怕一聲也好啊！

非但如此，陳樓還加大優惠力度，比如送一些涼菜，送一小碟腌菜，賣多酒，就還送一壺，大盤只比小盤貴那麼一點點，各種優惠，將客人弄得暈頭轉向。

同時，曹小東他們也是在瘋狂的在拉客，個個都賺了不，晚上睡覺都能夠笑醒過來。

好些天過去了，這陳樓的生意是越來越火，完全沒有收手的打算，而上陳樓的客戶也是與日俱增，因為外地商人初到京城，也喜歡聚群，這樣能夠得到更多的訊息，這導致有些牙商直接去陳樓包下一個桌位，商人多，牙商才有商機啊。

同行們看傻了。

哇！陳方圓還真是有錢啊！

但同時也有不人開始意識到，事絕非那麼簡單。

可惜，為時已晚！

醉霄樓。

“老爺，已經算出來了。”

孟奇向曹達匯報道：“陳樓本就沒有在以本傷人，據我們的計算，他應該是將利潤分三份，一份給了那些小乞丐們，一份用于返金劵，故此他還得一份利，即便其中有誤差，也不會太大，陳樓絕對是有錢賺的，只是每張桌子賺得而已，但是如今陳樓是門庭若市，這聚多，錢可也不啊。”

“那寇家大小姐果真不簡單啊！竟然將金玉樓和柳家玩得團團轉。”曹達幸災樂禍的笑了笑，又問道：“那寇家是否還在出售陳樓？”

孟奇點頭道：“我方才去打聽過，陳方圓并未終止與寇家的合作。”

曹達起道：“帶上銀子去寇家。”目是非常堅定。

......

金玉樓。

“不知周叔叔急著喚小侄前來，有何事吩咐？”

“何事？”

周突然蹦了起來，指著柳承變罵道：“你小子真是壞我大事，早知如此，我當初真應該選擇與寇家合作。”

柳承變大驚失道：“周叔叔為何這般說？”

周拿起一張紙扔了過去，“你自己看吧。”

柳承變一頭霧水，彎拾起那張紙，仔細看了看，不敢置信道：“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這是我賬房仔細算出來的，絕不會有錯的。”

周道：“陳樓不但沒有以本傷人，而且還賺得是盆滿缽滿，就是因為你，讓我錯失了良機，以至于如今想要再制陳樓，已經是非常困難。”

“這不可能。”

柳承變道：“是郭淡那小子親口跟我說的，他可騙不了我。”

“那蠢小子是騙不了你，可是你能保證寇家的人不會利用那小子來騙你麼。”周哼道。

柳承變聞言，頓時呆若木。

正當這時，一個下人急匆匆跑進來，在周耳邊說了幾句。

周聽罷，不由得大驚失，立刻道：“走，去寇家。”

柳承變驚醒過來，道：“周叔叔，出什麼事呢？”

周看著柳承變，眼中是火四濺，咬著牙道：“這已經與你無關了，今后我也再不會與你們柳家合作。”

柳承變忙道：“周叔叔，小侄承認當時疏忽大意，但還請周叔叔給小侄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周微微皺眉，遲疑許，道：“曹達已經去往寇家，若讓曹達買下陳樓，那可真是后患無窮。”

柳承變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周在面對陳方圓時，還可以利用府去施，但是曹達在城東在經營很多年，有廠衛的背景，在明朝，可不是文一家獨大，這廠衛的勢力，可也是不容小覷的，而且曹達財力、能力都要遠勝過陳方圓，之前他不擔心，那是因為陳樓沒有客戶，即便曹達來了，想從他手中搶得客戶，也是非常難的，畢竟梁園是吃文的飯，這開酒樓的，一旦開張開不好，今后就更加困難。

但是如今陳樓已經搶得一群富商客戶，曹達若此時跑來梁園，那就有資本與金玉樓對抗。

這是周目前最不想見到的，他寧可陳方圓不賣店。

當然，這也是曹達趕往寇家的原因，一直都想來城南的他，意識到機會可能要來了，但是他也知道，隨著陳樓的生意越來越好，這價錢也自然會越來越高，他必須的趕行。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剛到寇家，就是一桶冷水澆下。

“八千兩？”

曹達呆愣好半響，才回過神來，搖頭苦笑道：“這個價錢實在是太貴了。”

他原本以為六千兩都可以往下談，畢竟他知道陳方圓不想賣給周，不得他來接手，卻沒有想到，對方開口就是八千兩，這個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寇守信笑呵呵道：“最初我們給出的價格是五千兩，有人來問過，但都嫌貴了，后來我們又給出六千兩，更是無人問津，如今開出八千兩，反倒不是有不人上門詢問，由此可見，這價錢不在于低，而是在于是否超所值。如今陳樓的況，相信曹員外遠比我要清楚，八千兩可是一點也不高啊！”

曹達道：“話雖如此，但是陳樓本的價值，至多也就五千兩，而那些客戶，都是外地客商，他們不會長久留在京城的，這其中又包含著不小的風險，八千兩實在是太貴了。”

寇涴紗突然道：“京城可從不缺乏外地客商，晚輩想以曹叔叔的手段，借此機會，一舉壟斷外地客商，亦非難事。而且，我們寇家做牙行也非是一年兩年，既然我們開出這個價格，自然有把握賣出去，興許過不了多久，這八千兩都買不到了。”

難道他們還有后招。曹達不皺了皺眉，這八千兩的價格已經超出他心里的估價，他覺得這個價錢不存在能夠找到下家，但是他見寇守信父都是信心滿滿，心里又有一些疑慮，萬一陳樓生意更上一層樓，價錢再漲，他可能都買不起了。

而且這麼一大筆易，不能只看當下，還得將潛力考慮進去，簡單來說，就是我買下來，能不能將業績更上一層樓，或者幾層樓。

其實在后世的易市場，很多時候，公司都是超價出售，就是市值一億，可能對外要價兩億，甚至十億都有可能，因為一個公司在誰人手里，價值其實是大不同的，就說一家漫公司，在一個房地產公司旗下，和在迪士尼旗下，價值肯定是不一樣。

正當這時，一個下人突然進來通報道：“老爺，金玉樓周員外和柳家大公子在外求見。”

曹達一聽，心中有些患得患失，方才是不是應該答應下呢？

反之，寇守信、寇涴紗卻是開心不已，這賣東西就怕沒有人搶。

所以寇守信趕忙道：“有請。”

廊道上的郭淡看著從前院匆匆走過的周和柳承變，一邊吃著果子，一邊笑道：“今兒可真是熱鬧呀！”

話雖如此，但他倒不像似在看熱鬧，更多像似在欣賞自己的一個作品。

周、柳承變得廳，相互寒暄著，表面上看，四家是一團和氣，但誰都能夠覺到那微妙的氛圍。

周坐下之后，直截了當道：“大家都是老人，彼此也心照不宣。寇兄，你就直接開個價吧。”

這倒不是大氣，只是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已經于被，換句話說，就是等著挨宰。

但曹達心里還是微微有些不爽，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但他也知道，如今酒樓行業，金玉樓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寇守信笑著點點頭，道：“既然周員外這般說了，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方才曹員外已經詢問過價格，我給出的價格是八千兩。”

“八千兩。”

柳承變激的站起來，那神就好似說，你丫怎麼不去搶。

殊不知對于郭淡而言，搶還真沒有這麼賺錢來得快，

“賢侄稍安勿躁，老朽還未說完。”寇守信擺擺手，繼續道：“若金玉樓要買的話，據雇主要求，必須不低于一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