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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廢物對照組》 25

一夜輕飄飄綿綿的夢,時書宿醉的結果就是第二天醒來頭痛,口乾舌燥,躺在牀上下意識:“媽,我想喝水,給我倒杯水喝——”

等驟然清醒過來,睜開眼,古樸屋子裡十分安靜亮堂,日頭接近清晨。

“……暈頭了,又把地方搞錯了。”

時書臉:“這都一覺睡到大清早了,謝無熾回來沒?”

往那榻上一看,棉被摺疊整齊的豆腐塊放好,顯然有人上過牀,並且已下牀了。

腳剛進鞋子裡,昨晚喝醉後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中,飄飄仙,腳步發輕,跳到了別人的瓜田,把瓜們都後,還是謝無熾把他抱回來的。

謝無熾——

抱他——

那摟著他的力道和溫度,被他手臂托住的,經過酒後刺激更加明顯,時書霎時想一拳幹在地面。

“嗯?他也喝醉了吧?不然怎麼這樣?”

時書踏上鞋子,往屋外跑:“謝無熾!你人呢!”

門外明雪白灑在庭院,院子中間的桌椅板凳全都收好擺置得規規矩矩,恢復了乾淨整潔的樣貌。不用說,這一切傑作的製造者一定是他。

彷彿被施加了拖延會死的詛咒,眼裡有活,手上還有行,看哪不舒服一定要調整到順眼爲止。

“來福?看見謝無熾沒有?”

來福搖尾:“旺旺旺!旺旺旺!”

看到了!

跟我來!

“走。”

來福歡天喜地一頓跑,穿花拂柳進桃花樹時見了人。謝無熾袖子扎得十分乾練,一文雅的儒家衫換了不顯髒的裳,明顯是專門做事時穿的,他手拿了一把鐮刀,躬,正在削一叢枝節橫生的雜草和桑樹。

時書:“謝爺?這才睡幾個小時一早起來又幹上了?”

謝無熾擡頭看他,視線垂下:“草太深了,夏天容易有蚊蟲和蛇,擋在這裡,顯得院子偏僻森,我想把草都拔了。”

時書:“剛收拾完院子,又除草,你累嗎?”

謝無熾:“累,但草不會自己消失。”

“……”

話題突然哲學起來。時書衝他豎起大拇指:“牛,哥,你是真正的實幹家。”

“你呢,酒醒了嗎?”

時書:“還好,喝醉的覺也不怎麼樣,昨晚你是不是也醉了?”

謝無熾瞇起眼:“你想聽到什麼答案?”

能解釋清楚爲什麼抱他回屋的答案,不過時書對這種尷尬的事比較擅長逃避,畢竟仔細一想,昨晚自己喝了酒,綿綿的。

被謝無熾抱回家,當時自己也太乖了一點。

可惡啊!幹嘛那麼乖!

當時腦袋搭在他肩膀上,讓他那麼抱著,確實舒服的。

時書瞬間又想炸,忍著:“沒什麼,你昨晚幹嘛去了?”

謝無熾

在他臉上停留,平靜地說起正事:“昨夜世子收到急遞,信上說淮南路叛疑雲佈,最開始農夫造反的口號居然是‘誅殺殷’。殷又是鹿的十個義子之一。這次叛和他不了干係,讓參議們討論怎麼辦。”

“然後,討論出什麼結果了?”時書從草裡拔了狗尾草,嚼著草

“坐而論道,不如起而行之,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打算實地去淮南路看看。”

“……”

時書:“我真是對你的行力五投地,你準備出遠門?”

“嗯,路上危險,怕你不願意去。”

謝無熾把手裡的一紮草扔到了地上,“你上次說這叢草偏僻森,我先除掉,萬一接下來你一個人住院子,心裡會害怕。”

“………………”

不是,兄弟你。

你,要不要這麼會說話——

時書吐掉了草:“你都說這話了,咱倆死都死一塊兒,好嗎。”

謝無熾微笑著:“好。”

“不過這一路會很危險。淮南路叛初平,意味著經歷了至幾十萬上百萬的人員傷亡,到時候,我們會看見一路的,一路的死人,一路的河,被拋棄的妻兒老小,半夜流竄的盜寇,殺人越貨的流民,以及四掠奪的兵匪,隨時會危及你的生命安全。你想清楚了。”

一瞬間,時書後背泛起:“這麼恐怖?”

“嗯,我們即將去的是人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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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戰火焚燒過的畫面沒有實,但時書腦中還是閃過了許多畫面,焦土,枯藤,白骨於野,千里無鳴,流漂杵,橫遍野。

越想,時書越覺到一不解

“這麼危險,你爲什麼要去?”

爲什麼人人都貪生怕死,他卻不貪生怕死呢?

謝無熾:“高風險,高回報。世子現在的眼中釘就是鹿,如果能抓到鹿的把柄,這也許是個逆天改命的機會。”

時書裡的草散發著苦腥味。

原始資本有限的時候,想要一本萬利,只有投到可能本無歸的賭局之中,縱和博弈。

而謝無熾,恰好是個貪婪又瘋狂的賭徒。

……

時書從地上站起,拍拍屁:“我們什麼時候走?”

謝無熾:“儘快。東都到淮南路舒康府有好幾百里路,趕路都要十幾天。”

時書:“那來福我就不帶了,讓楚恆幫忙養著。萬一路上被人了,我真是傷心都來不及。”

謝無熾:“我再說一次,路上危險。”

“說一萬次也無所謂,再危險,你不也一樣?”

時書轉過,覺得倉促但無暇思考:“我先去收服。”

……

下午,豔高照。

世子府門口,時書揹著一隻小包袱,手裡拿了自制的竹杖,“磕磕磕”把地板鑽剁得直響。

在他

眼前,有好幾列駿馬,對時書和謝無熾一抱拳:“二位,那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說完,這羣負同樣使命的幕僚,迅速地拍著馬屁,絕塵而去。

時書:“他們還能騎馬?”

“對,他們是德高重的幕僚,世子賜了,名正言順前去調查。我們一路趕過去,到舒康府和他們匯合。”謝無熾揹著一隻包袱,儒衫換了更爲幹簡樸的裳,手裡揣著一份古古香的地圖文書,往襟裡一掖。

他單手牽著一隻驢,驢背上擔著筆墨紙硯,鍋碗瓢盆,乾糧水囊,雨傘還有兩把刀,朝時書走了過來。

“城外三十里的桃花驛,今晚的落腳點。走吧。”

“……”

時書:“哥,荒野求生呢?”

“走得嗎?還有一座更近的陳家驛。”

“能走,就是你覺得你現在蓄勢待發的樣子,很……”

難說,他實在規劃得太有條理,面面俱到了。

——跟著謝無熾,閉著眼睛走。

“我想實地考察,走遍這附近的路,沒想到你願意和我一起,很好。”

“說什麼呢。”

麻。

時書轉過,打了個呵欠:“走啦走啦走啦,七八糟的,一會兒天都黑了。”

不過,時書一路還是蠻開心的,說實話待在世子府其實不太好玩兒,他是喜歡出門的人。出了東都城門,就是青山水迢迢,遠離熱鬧的城鎮來到了鄉村和荒山之中。

時書的小包袱也給了驢,在芳草萋萋的通衢大道上走。眼前正是五六月份,一片山清水秀,綠意盎然,柳樹葉子在枝頭飛舞,樹葉的枝在風中招手,一窪一窪的水田稻香飄散,白鶴和林鳥盤旋。

時書一路跑,有時候跑很遠了,謝無熾牽著小驢才慢慢從翠綠竹林繞過來,遞來水囊:“?”

“咕嚕咕嚕咕嚕……”

“……”

時書喝一口水,遞給他,轉過又跑。

不過,突然遇到別人的家的狗衝出來狂,時書又掉頭朝他狂奔:“我艸,謝無熾,救我!早知道把來福帶來了!把這些狗全都制住!”

“去去去。”

謝無熾替他趕走了狗,擡頭,時書又沒影子了。

遇到水流,時書會停下來,掉鞋子踩著的鵝卵石,起袖子舀河裡的水洗臉,讓冰涼的水把臉洗的通紅。謝無熾走上前來,看到他下雪白的腳,垂下眼睫看片刻,直到時書穿上鞋子。

時書跑得快,他不會追。但時書慢下來,他會等。

日頭逐漸落下,時書終於跑不了,謝無熾將驢背上的書篋背上:“上去坐。”

時書爬上驢,謝無熾牽著驢子,再上坡下坡走了一段路,眼前的深山坳中出現了一方四合院,建築凋零古樸,檐角缺失,飽風雨摧殘的破舊樓板,只有一塊斑駁牌照寫著“桃花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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