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安家中,夏林氏提心吊膽的看著夏平安手上把玩著的知府衙門的箭令,連吃飯的心思都沒有了,擔心夏平安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惹上了什麼麻煩。
夏林氏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那知府衙門的箭令,雖然聽說過,但這麼近距離親眼看到,還是第一次。
夏平安把玩著手上純銀的知府衙門的箭令,心中也有一點懵。
他今日所為,只是想在城中大佬面前個臉表現一下,基本上是表演,目的就是讓大佬記住自己而已,后面他再有所表現的時候,就更容易出頭了。
在不知的人看來,夏平安今日是走了好運,其實,夏平安上輩子就明白了一個道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生好運都是籌謀已久心準備的結果,只有傻瓜才會相信天上掉餡餅這種事。
而只有有準備的人,才能抓住命運賦予的機會。
只是,夏平安自己都沒想到,他剛回到家中不久,知府衙門的箭令,就已經傳到他家中了。
日曉城知府衙門的箭令,是非常正式的方命令,代表府的意志,只有在遇到重大事的時候才會發出,接到知府衙門的箭令,作為普通老百姓,意味著就要聽從知府衙門安排,在戰時,無論是府要征收你的家產或者讓你服役上戰場跳火坑,你都得去,敢不從,會被治大罪。
這是夏平安家里幾代人,第一次接到如此正式的府箭令。
如果高蒼元只是想提拔一下自己,給自己在知府衙門或者是城找個好差事,絕不會發出箭令,這本用不著,太小題大做了,高蒼元一句話就夠了。
知府衙門發出箭令,就代表這是非常正式的方行為和命令,箭令的背后沒有小事。
把玩著知府衙門箭令的夏平安也在思索著,一點點的剝繭般的做著分析……
自己今日在高蒼元面前表現出來的是忠勇赤忱而不是能力,所以高蒼元覺得自己可以參與的事應該和自己現在的能力背景什麼的沒有多關系,至不會是讓自己去參加敢死隊,他看中的是自己的這份忠勇赤忱。
這知府衙門的箭令背后可能是某種獎勵或者是機會,應該是好事,而且今日這箭令絕不會針對自己一個人就下發,如果好只是自己一個人的,高蒼元派人口頭傳達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如此勞師眾惹人注目,高蒼元為多年,不會像個愣頭青一樣冒冒失失的做什麼決定。
現在日曉城的局勢這麼張,知府衙門發出的箭令一定和日曉城的局勢有關,而這好事還是自己都能有機會參與的……
自己拿著這箭令,不是到城中的大營和知府衙門報道,而是去法師塔報道,這就有些奇怪了,法師塔可是鎮守召喚師的地盤。
夏平安想到之前在學堂里聽到過的關于培養召喚師的一些傳聞,突然心中一,莫非……
夏平安一下子怦然心,一顆小心臟劇烈跳著,越推敲越覺得有道理。
不知不覺中,夏平安僅僅挲著手上的箭令,就已經猜到了這箭令背后的事。
“哥哥,給我看看,給我看看……”夏寧看到夏平安手上的箭令銀閃閃,非常致,箭令上的羽栩栩如生,箭令的最上面還有著“日曉府令”四個字,夏寧心中好奇,忍不住就想,把手到夏平安面前抓來抓去。
夏平安笑了笑,把衙門箭令遞給了夏寧。
“好漂亮,這是銀的麼……”夏寧說著,忍不住翻來覆去的看起來,還拿在上去吹氣聽響聲。
“趕還給你哥,這箭令千萬不能弄丟了,要還的……”
“媽,就一個知府衙門的箭令而已,給寧寧玩玩沒事的……”夏平安笑著。
“你說得輕巧,衙門的箭令哪里還算是小事?“夏平安的老媽上說著,手上作卻不慢,還是從夏寧的手上搶回衙門的箭令,還給了夏平安,叮囑夏平安別弄丟,弄丟了衙門箭令,可不是小罪。
接到箭令,夏平安倒是暫時忍住了出去干一票的想法,這種時候,可不能因小失大。
……
夏平安在家里養蓄銳一日,到了第二天晚上七點多,他就帶著知府衙門的箭令,神抖擻的來到了城中心的法師塔。
和夏平安猜測的一樣,昨日的衙門箭令,果然不止發給自己一個人的,他穿過那道橋來到法師塔的門口,拿出知府衙門的箭令表明份,就有人直接帶著夏平安進到法師塔里面。
晚上的法師塔燈火通明,戒備異常森嚴,毫不比城墻上放松半點,而且塔的駐守人員,都是云中月的親衛,那些親衛看起來就不好惹,一個個神蘊,氣息斂,幾乎沒有弱者。
能跟著召喚師混飯吃的人,應該都有兩下子。
進到城堡的門樓,穿過門樓后的一條箭塔中間的小路,就到了法師塔外堡的一個演武場,演武場的周圍是城堡的一些作坊和倉庫。
穿過演武場和城堡的第二座門樓,夏平安就被帶到了一個燈火通明氣氛肅穆的大殿之中。
那大殿,已經聚集了一百多號人,這些人的上,絕大多數和夏平安一樣,都穿著軍裝,是城中的軍人。
帶夏平安進堡的那個侍衛大叔讓夏平安在大殿之中等候,然后就離開了。
“夏平安……”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夏平安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年輕人,站在不遠,正一臉愕然的看著夏平安,似乎沒想到夏平安也會出現在這里。
“趙青山……”腦海之中的記憶浮現,夏平安笑了笑,和那個人打了一個招呼。
趙青山是夏平安畢業學校學生中的佼佼者,兩人是同班同學,早就認識。
趙青山過去在學堂出盡風頭,就算一起參軍伍之后,也表現不俗,短短一年已經做到了班長的職位,軍銜已經比夏平安高出三階。
而夏平安,在學堂表現平平,到軍中依然只是路人甲之一,夏平安伍一年,軍銜還是普通下士,趙青山就已經是什長軍銜了,趙青山再上一步就是真正的尉軍了。
“你怎麼會在這里?”眼睛細長皮有點薄的趙青山走了過來,用挑剔的目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夏平安,眉頭皺著,低聲問道,“來這里的都是城中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你是不是走錯路了,這里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我也不知,昨日在家里接到了衙門箭令,讓今日來到法師塔報道,門口的守衛就把我帶到這里來了……”夏平安一臉懵懂無辜的說道。
“你也能接到衙門箭令,不可能,你知道來這里干什麼嗎……”趙青山張著,一臉不可思議。
“我也覺得奇怪,我對這法師塔也不,要不你去幫我問問,這衙門箭令是不是發錯了,要是發錯了那我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來這里干什麼……”夏平安還是人畜無害的笑著,那臉上的神就是一個表包——懵懂!
趙青山的臉微微變幻了一下,然后又拿出教訓下級的語氣,“你來了就在這里乖乖的呆著,別跑,這里可是法師塔,云老的地方,城中的重地,來這里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差不多所有人的軍銜都比你高……”
尼瑪!云老,說得就像你和云中月認識一樣!
夏平安不說話,任由趙青山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的展示優越。
“青山,這是你朋友麼?”又有一個材高大穿著暗紅軍裝的青年走了過來,看這個青年上的肩章,帶著一顆閃亮的銅星,走過來的這個青年已經是尉一級的軍了。
“學長,這是我學堂的同學……”趙青山轉頭說道,臉上出討好的笑容。
“見過飛龍學長!”夏平安也和那個走過來的青年打了一個招呼。
走過來的那個人王飛龍,也是夏平安他們學堂的畢業生之一,只是比夏平安他們高兩級,同樣是學堂的英。
“你也是第四學堂的,認識我?”那個走過來的青年倒有一點意外。
“嗯,比學長低兩屆,上次飛龍學長在學堂里比武奪冠的時候,我在下面鼓掌呢!”
“夏平安之前在學堂績排名從未進過年級前100,在軍中也沒有毫表現,伍一年肩上空空,還是下士,也不知道今日怎麼也會在這里!”趙青山在旁邊笑著來了一句。
走過來的那個青年笑了笑,看了夏平安一眼,也沒多問,還拍了拍夏平安的肩膀,“今日機會難得,好好加油,以后在軍中還是稱呼我長吧!”。
“是,長!”夏平安不聲。
王飛龍對夏平安沒多關注,說完之后就對趙青山說道,“那邊有幾個人,我帶你去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