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黑了黑了黑了！

加戲敢不敢給派盒飯啊魂淡！？

背著主角又臭又長的臺詞，拿著龍套又乾又薄的工資。剝削勞工有木有！

出於私心，沈清秋勉力抬手，了冰河的頭。本來目倔強冰河愣住了，彷彿被一抔清泉澆熄了竄的怒意。

沈清秋笑著說：「不過，也不用太在意。如果你沒法變強，我會守在你邊保護你啊。」

真要讓冰河為日後那個縱橫仙魔人三界的滔天大BOSS，倒不如他一直是這麼一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沈清秋完全不介意把他帶在邊照顧一輩子。

他的想法是如此的單純，落到別人耳朵裡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冰河已經完全呆住了。

從來沒有人，對他許過這麼直白又熱切的承諾。

天下雖大，又有幾個人能說出，你不必要變強啊，有我在，自然不會讓你欺負就是了？

而且不是空話。沈清秋說做得到，就做得到。他已經數次用行證明了，他寧可自己重創，也不願意讓冰河到一一毫的損傷。

而且，這句話中的徒之意似乎太過了，最初那陣洶湧的暖略略平息後，冰河的臉迅速爬上一陣辣辣的熱。

沈清秋咳了一陣，痛苦地發現在夢境中咳不出來，擰了擰他的手臂：「好啦。先扶我起來」

冰河覺得手腕上被擰過的地方不痛不，忽的爬過一縷的麻，立刻覺察到心緒越矩，心底罵了自己幾句，都這時候了想些有的沒的，真是對師尊大不敬。忙整頓心思，依言而行。

忽然，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那蒼老聲音「咦」了一聲，奇道：「小子居然能衝破老夫的結界，不簡單。」

那聲音彷彿是從山谷裡傳來，自帶迴響。而且縈繞在兩人四周，辯不出來從哪個方向發出的。沈清秋心花怒放：這一關的BOSS終於出現啦！就是說友出演完畢，他可以下班啦！快快快BOSS快把主角領走！

冰河扶著沈清秋沒有起，目中閃過一警覺。夢魔在沈清秋傷之時出現，況可說是大大的不利。他打定主意，如果夢魔要下殺手，即便力量綿薄，也要全力拖住對方，爭取為師尊爭取一線生機。

他下這個決心不過一瞬間，那聲音又說道：「你且過來，讓老夫看看，是怎樣的年英雄，才有這樣的本事。」

冰河看著沈清秋。師長未曾發話，弟子不應擅作主張。沈清秋心不錯，還有心思逗逗他：「人家問的是你這位年英雄，答個話？」

冰河漲紅了臉，轉朗聲道：「破除前輩結界，全仰仗我師尊之力。年英雄絕不敢當。」

那聲音哼了一聲，似乎甚為不屑。

沈清秋知道他為什麼要哼。這裡是冰河的夢境，只能依靠他自的力量。他雖然替冰河擋了一記攻擊，可最後還是要靠冰河迅速清明了神智，才能破除結界。

不過沈清秋也懶得解釋了，他對接下來會是怎樣的發展爛於心，他問道：「閣下可是夢魔前輩？」

那聲音道：「老夫讓小子你過來，卻不想讓這個蒼穹山派的凡修也過來，就讓他先睡上一覺吧。」

果然，和原作寧嬰嬰在時的況一模一樣，除了冰河以外的人，都會被夢魔揮退。

沈清秋一陣頭疼，沉沉倒下。

冰河大驚，忙扶住他，喚道：「師尊？」

夢魔道：「不必擔心。老夫只是送他進了夢中夢，睡得更沉了而已。你，快過來！」這次，倒是能聽出，聲音是從西方一黝黑的山裡傳來的。

冰河喚不醒沈清秋，將他輕輕平放在地上，轉向那聲音來道：「我師尊稱您一聲前輩，我自是更要對您以禮相待，希您也能不為難師尊。」

夢魔嘿嘿笑道：「小子，我看了你的記憶，你這個師父對你也不算好，為什麼不讓我乾脆把他除掉？我這可是在幫你啊。」

他看的多半是以往的原裝貨沈清秋和冰河相的記憶。那些記憶也的確佔大多數就是了……

冰河搖搖頭：「師尊並不是前輩你想的那樣。再怎麼說，師尊也是師尊，他如何對我都可以，做弟子的卻不能不敬。」

如果這時候沈清秋還能聽到，他必要在心中咆哮：哥，希你今後黑化的時候也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啊！

夢魔哼道：「迂腐！人界正道，都是這麼個虛偽德。管他師不師，尊不尊。但凡旁人欺我害我，就該殺了！他明知你修為不足以應付天錘，卻還派你上場，是何居心，你難道看不明白？」

冰河淡淡地道：「那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夠贏。師尊卻相信我，不但給我機會，還在比試途中鼓勵我。最後，我也確實贏了。」

還有一句話，他只在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師尊為救我，替我擋了兩次攻擊。他待我，是真心好。

夢魔也就胡看了些片段，不瞭解沈清秋為人，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但卻對冰河的態度大是滿意：「小子。你倒是個重重義之人。」

冰河道：「不及師尊待我萬一。」

夢魔如果有角，早就搐了。他決定換個話題。

沉片刻，夢魔道：「老夫覺你上，有一種很了不起的東西。雖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

冰河微微詫異：「有東西？連您也看不出來？」

夢魔嘿嘿道：「我族能者輩出，有比老夫更傑出的人在你上封印了什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冰河震驚了。

夢魔總不至於幾百年的老臉不要，跑來騙他這個十幾歲的年。他不可置信道：「前輩的意思是，我上的東西……和魔族相關？」

夢魔哂笑道：「怎麼？不樂意了？急著要和魔族撇清嗎？」

冰河的震驚並沒持續太長時間。他的心思回轉的極快，沉默片刻，強地道：「魔界作惡多端，多次傷我師尊，我自然是絕不能與他們有瓜葛。」

夢魔鬱悶道：「小子，你敢不敢不要三句不離你那師尊？老夫猜，你下一句就要問，敢問前輩，是否有把它從我上除去的辦法了嗎？」

冰河苦笑道：「就算我問，前輩會告訴我嗎？」

夢魔哈哈大笑：「這倒不是老夫不想告訴你。而是老夫也實在無能為力。連看也看不真切，又談何除去？要不是對你這小子捉不，早也將你們兩個一併殺了，哪有興味牽扯上這半天。你當老夫很清閒嗎？」

冰河不說話。

他想的是，你實都沒了，只是一團寄生在別人夢境裡的虛影而已。你不清閒誰清閒？

雖然他生溫厚，奈何這就是事實……

夢魔不知道他在心裡腹誹自己，又道：「除掉我是無能為力，不過，制卻不是沒有辦法。」

冰河詫異。他試探著問道：「前輩，願意把方法告知？」

夢魔導道：「老夫不可以教導你制他的方法，而且，還能教導你更多。」

冰河聽明白了。

他一顆心沉下去，聲音也冷起來：「你要我修魔？」

「修魔有什麼不好？若你能修魔，你上那一層東西，將於你的修為有大大裨益。一日千里，凌駕萬人之上，絕非空談，假以時日，甚至仙魔至尊都不在話下！」

聽到最後一句，冰河心中一。

一日千里，萬人之上，仙魔至尊。那……應該就是最強的存在吧？

很快，他立刻否決了這個念頭。

師尊最是憎惡妖魔一路，如果自己不住這夢魔的了邪道，該怎麼面對師尊？

無論沈清秋是傷心絕，抑或雷霆大怒，都絕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不行。」冰河斷然拒絕。

夢魔冷笑道：「你如果不肯跟我學，恐怕制不了你上的魔氣。現在潛藏的深，看不出來倒還好，可老夫覺得出來，你上的封印在變弱。等它有朝一日破封印而出，你那嫉惡如仇、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的好師父，會怎麼對你？」

提及冰河最顧忌之事，他臉沉了沉，道：「夢魔前輩，在下只是一介小小凡修，你又何必非要強我修魔不可？」

這個問題問得太有水準了。除了作者，誰也搞不清楚，究竟為什麼所有的奇人高人都總是哭著喊著要主角做他們的徒弟/傳人/婿。

不，其實，大概連大多數作者也未必知道這個千古之謎的答案。

「小子莫要不識抬舉！老夫看你負奇狀，不願一絕學隨我煙消雲散，多人求也求不來！」

冰河面無表。夢魔見他不接話，忽然湧上一不祥預。

果然，冰河再開口時，帶上了一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慢條斯理道：「前輩這麼急著要教我，恐怕不僅是因為不願絕學後繼無人吧？」

夢魔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