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放的酒莊剛開業,呼朋喚友的來驗,希借機宣傳。
吃過飯,臨走的時候,還給他們準備了禮,何故看了看袋子裏的紅酒,打算放家裏去,宋居寒來找他的時候,偶爾會喝上一兩杯。
並肩走到停車場,馮崢看了看表:“去不去酒吧喝一杯?”
何故笑道:“再喝就不能開車了,改天吧。”
“也好。”馮崢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了,我有個親戚在郊區買了個莊園,建得特別漂亮,我記得你喜歡釣魚,什麽時候有空一起去?”
何故小時候經常和他爸一起釣魚,自他爸過世後,釣魚了他一種緬懷的方式,也是項能讓他靜心的活,有時候他閑著沒事兒,自己都會找個地方釣魚,隻是最近工作太忙,沒倒出時間來,馮崢說得他有些心。他點點頭:“行啊,有空的話一定去。”
馮崢含笑道:“路上小心。”
“好,馮崢,今天謝謝你了。”
“謝什麽。”
“謝謝你給我介紹朋友,以及,那海鮮很好吃。”
馮崢哈哈笑了兩聲:“你喜歡的話,我還有很多好東西想帶你嚐試。”
何故怔了怔,心裏有些堵得慌:“馮崢,你沒必要對我這麽好。”
馮崢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你當年也對我很好。”
“那都過去了,再說咱們是朋友……”當年實習的時候,他當然對馮崢很好,馮崢又是他有好的學弟兼同事,又是老板的兒子,他也曾半夜給馮崢買過藥,也曾挖空心思送生日禮,也曾加班幾個通宵隻為了彌補馮崢工作上的,他親近的人不多,有一個算一個,他沒什麽理由不對人好。
馮崢聳聳肩:“那就是了,我們是朋友,我為什麽不能對你好。”
何故心想,自己也不能太自作多了,於是坦然一笑:“對,我們是朋友。那我回去了。”
馮崢揮了揮手。
宋居寒發了新專輯的主打歌,一時間席卷各大音樂排行榜,這段時間他簡直是蹦高一樣出現在公眾視線裏,電視上、網絡上、紙上,哪裏都是他,隨便換幾個臺,都能看到他的廣告。
為給新專輯預熱,宋居寒馬不停蹄地跑著宣傳,倆人短時間又沒什麽機會見麵了,但何故偶爾會給宋居寒發個信息,回與不回,他並不在意。
顧青裴在南創的最後一天,和幾個關係不錯的聚在一起,在公司食堂吃了頓飯,散夥飯已經吃了無數頓,酒也喝了無數瓶,這最後一頓飯,反而簡單得很。
食堂的大屏電視上,剛好放起了宋居寒的新歌,這是一首歌詞有些頹喪的暗黑爵士樂,不太好唱,但聽得多了,誰都能來幾句,周圍就有人不自覺地跟著哼了起來。
顧青裴扭頭看了一眼電視,角微揚,然後似笑非笑地看了何故一眼。何故有些尷尬地點點頭。
“小陳,你喜歡這個歌手嗎?”顧青裴問正在哼歌的人。
“喜歡啊。”小陳笑著說:“宋居寒的歌都很好聽,而且人有才有貌啊,他的歌絕大多數都是自己寫的。”
“他是混嗎?”顧青裴對宋居寒的了解,僅限於能把名字和臉對上號。
“是啊,四分之一的德國統,他媽媽是個中德混超模,超級漂亮。”旁邊的同事邊說邊掏出自己的手機,給眾人展示的屏保,那是一張海報照片,一個明豔絕倫、材如雕刻版完的混神,上隻罩著薄紗,單手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兒,那男孩兒一頭微卷的黑發,五雕細琢,眼睛明亮得仿佛藏著整個星空:“這是他四歲的時候,他媽媽帶他上vogue封麵時拍的。”
“哇,真,這材。”
何故收藏過這一係列的照片,那是曆史上第一對登上版vogue封麵的亞籍母子,一時在時尚圈引起不小的,那雖然不是宋居寒第一次在上麵,但卻是第一次讓全世界認識他。這對母子的確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