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紅燈，汽車停下。

諸航隨意地朝窗外看去，有家商場的巨型燈柱前聚集了幾個工人，正在給燈柱換上雪花樣的霓虹。

閃了下神，又往遠了看。各家商鋪原來都有了變化，有的門前擱著聖誕樹，有的櫥窗上起了一把大胡子的聖誕老公公。

“今幾號？”問卓紹華。

“二十三日。”

諸航眼睛瞪出了眼眶，“真的？”

卓紹華沉默，誰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啦，不得了，我欠梓然的禮還沒買呢，還有聖誕晚餐也沒預訂。那個……”諸航苦著臉，想向首長告假。

“這附近有停車場嗎？”卓紹華看著前方。

勤務兵點點頭，“有的。”

“那在前麵路口讓我們下來。”

“不用很多人，我一個人就可以了。”諸航忙擺手。

“唐嫂帆帆的不多了，讓我要買點。一起去吧！”卓紹華低眉一笑，看著真的就是個順便，沒有刻意。

“帆帆呢？”

“向後轉。”

後麵一排的座椅已撤除，一輛藍的嬰兒車穩穩地立著。

“嗬，還是你想得周到。”諸航被首長的細膩給打了。

“有了帆帆，我不得不多考慮一點。”

嬰兒車下方還有裝尿片的袋袋，車裏鋪著厚厚的絨毯，上麵有又暖暖的薄被。帆帆顯然很習慣這輛車，往裏一躺，蓋上薄被，他就歡個不停，手也，腳也。

“累死我了。”帆帆蠻沉的，抱了一會，諸航胳膊都酸了。

“這樣子就好了。”卓紹華輕笑，推著嬰兒車往商場走去，諸航顛顛地跟在後麵，兩人的表放鬆、悠閑，瞧著就像幸福的一家子。

食品區在商場地下一樓，諸航吃了一碗牛麵，首長喝了杯咖啡，帆帆喝了壺，結賬出來，他打了個嗬欠，*，開心睡。

“那個……你十歲左右的時候，喜歡玩什麽？”繞了幾層樓，看了裝，看了玩，諸航拿不定主張，隻得向首長請教。

“那個時候我要上學，沒什麽機會玩。”卓紹華眼睛瞄向了電子區。“梓然是姐姐的孩子？”

“嗯，過年十一歲！他十歲生日時，我住在那個大雜院，沒陪他也沒給他買禮，他記恨在心呢！”諸航忍不住訴苦道。

“送他一臺平板電腦吧，上網很方便，可以查資料，可以看電影。”

“那個很貴的，我會被姐姐罵死。”

“不要錢，人家送。”嬰兒車方向一轉，修長撥的軀直奔蘋果專櫃。

“有這樣的好事？”諸航尖。

卓紹華縱容地向了下眼，“聲音點，不然人家會和我們來搶的。”

諸航忙不迭地點頭，心翼翼地跟在首長後麵。

平板電腦還真是送的，前提是得買一臺蘋果筆記本，最新款的，最快捷的，容量大，模樣俏，價格是五位數哦。這是專櫃聖誕節推出的促銷活。汗，還不是羊出在羊上。

諸航看著首長刷卡，心疼地直歎。不過，那款筆記本看著實在是人，手的想，可又不好意思。

卓紹華真是細心人，還請店員把平板電腦包裝了下，送的對象是個男生，不可以太花哨。

“這下沒有後顧之憂了吧？”隨包裝盒一同遞給諸航的還有兩張必勝客平安夜狂歡的場券。

“沒有，一點也沒有。”諸航笑逐開，“嗬嗬，這個場券哪來的？”看了下明，可以免費點餐，還有獎的活，還有禮品贈送。

“剛剛撿的。”

“隻有兩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