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似乎有把書房坐到地老天荒的四阿哥，在閉門讀書中跑去看李格格了。得知這個消息時，後院裡所有人都竊竊私語，待著正院的福晉發威。另外兩位格格已經淪為小明，一般都不會有人提起們。

福晉正在以為自己被四阿哥懷疑迫害格格的恐懼中，怎麼都不會在此時有吃醋的心，而且以前也是擔心地位不穩勝於四阿哥寵誰誰。

所以，待李格格，真的可以憑良心說一句從來沒想過要害。

可卻無法替侍候的下人背書。而且，也擔心是替別人背了黑鍋。說起來宋格格有，但論寵卻真是一點都無法跟李格格相比，還比李格格更早侍候四阿哥。武格格剛進門時適逢李格格月事掛紅，所以四阿哥小寵了一段時間，可等李格格月事結束後，四阿哥就再也沒進過的屋。

也不知是李格格搞鬼還是四阿哥把武氏給忘了，自那以後竟然再也沒見過四阿哥一回。

福晉看來，這兩個都有可能害李格格。而也希是這兩人做的，和的人都能撇乾淨。現在最大的煩惱是這個，四阿哥去李格格那裡實在不值一提。

四阿哥恢復踏足後院之後，除了去李氏就是到福晉那裡。福晉待他更加恭敬，四阿哥都懷疑要是能把他放在蓮花座上福晉都願意去上香磕頭了。被人捧到極致總是舒服的，他開始喜歡留在福晉這裡了，不像之前好似在完功課一般。

福晉因疑心宋氏，就讓搬回一早給準備的小院。從搬進府裡以來，宋格格一直是住在福晉的院子裡的。

宋格格像是沒什麼反應似的搬走了，對小格格也沒有留。但聽葡萄說搬到小院後，宋格格倒是消瘦了些，夜裡也時常睡不著，平時針線做的都是小格格的東西。這讓福晉放心了不，若宋氏真的連小格格也能輕易拋下，真的要反省自己的眼了。

既然宋氏是真順，而不是假弱，福晉掉轉頭看武氏。因為武格格之前無寵，進門時間短又不像宋氏還有個格格，所以福晉這邊一直是忽視的。現在指派了個丫頭去查武氏就讓福嬤嬤知道了。

福嬤嬤也明白上次被福晉冷遇是多話的緣故，可總在屋裡閑著，時間久了福晉真忘了了，的日子就難過了。

這次發現福晉查武氏，福嬤嬤想了想還是來了。這把老骨頭侍候人是比不上年輕的小姑娘，但論起閱歷和看人，年輕的小丫頭拍馬也追不上。不然福晉以前也不會那麼倚重，以致失了分寸。

後院之事，福晉也想能有個人商量。也沒提四阿哥懷疑的事，只是道武氏失寵以久，怕心懷怨恨。平時又去李格格那裡，萬一一個想不開害了李氏，這個當福晉的也要擔責任的。

福嬤嬤卻道：“福晉，以老奴看，武格格絕不敢李格格一指頭。”

福晉不解，福嬤嬤這話太肯定了。理由何在？

福嬤嬤道：“武格格無寵，又沒孩子。院子裡總要著一個才能站住腳。”

這下福晉更不解了，道：“要結人，上面有我，有宋氏，有小格格，再不然還有四爺。選李氏，難道是想讓李氏推去侍候四爺？”

在福晉看來，李氏其實是很不適合武氏結的。有在，四阿哥能看到武氏？

福嬤嬤見福晉是真沒明白，只好再細說：“福晉這裡早有宋格格，武氏再來只怕要屈居宋氏之下。要是選宋格格，兩人一樣無寵。自然不如李格格邊無人又有寵更好。”

福晉突然靈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

是四阿哥。

早在武氏依附李格格前，李格格還沒有孕。是福晉，宋格格已經懷了孩子。四阿哥如果在那時就打定主意讓來照顧宋氏和孩子，就不得不為只有寵的李格格考慮。

所以，他在之後再也沒進過武格格的屋子。

他要武格格無寵，無所依靠，為了生活去依附李氏。

出神的福晉沒聽到福嬤嬤後面的話，等回神看到福嬤嬤擔心的眼神，道：“……沒事。”只是想歎一下。福晉有種豁然開朗的覺。像是自己走了一百步，回頭看才發現，同行的人在三十步的時候已經算到了一百步之後的事。

福嬤嬤聽道：“……我早想過不會那樣做。”福嬤嬤不解，卻不敢問，明顯福晉這是想到別的了。

福晉以前就覺得奇怪，沒有武氏前，從不見李格格嫉妒和宋氏。四阿哥也不是會聽信別人背後一面之辭的，所以四阿哥不再進武氏的屋，一直想不通是為什麼。懷疑李氏也是沒有其他理由了。

現在既發現是四阿哥的盤算，又知道不是李氏搞鬼。福晉竟然有些安心。一為看清四阿哥的一招半式，二為沒看錯李格格的為人。

等再見到四阿哥，福晉總是忍不住對著四阿哥那張臉暗地裡歎。沒想到這麼嚴肅的人居然也有替寵心的時候。發現四阿哥更有人味的一面，讓福晉突然更有信心了。

相較而論，當然更願意四阿哥是個心的人。他對別人心，就有對心的一天。

福晉卯足了勁照顧李格格和宋氏的小格格，想方設法從四阿哥這裡刷好。四阿哥最近常來正院，看到這些後，對福晉的評價也越來越好。

終於有天，他在書房想著開庫房賞兩位侍讀學士的時候，破天荒賞了福晉。然後才賞了宋氏和李氏。

後院裡一片喜氣洋洋。只有武氏沒得著賞。侍候的丫頭也是從宮裡帶出來的，先聽說四阿哥開了前院庫房賞福晉，之後又賞生了小格格的宋氏和懷著孩子的李氏，幾個丫頭就站在小院門口翹首以盼。盼啊盼，盼得脖子都長了一截也沒見人來。

武氏坐在屋裡，是既盼著四阿哥能想起來，又怕真沒人來再讓後院的人看丟臉。心中忐忑不安，一直坐到屋裡要點燈了，丫頭才戰戰兢兢的進來。

這時，武氏反倒松了口氣。笑著跟丫頭商量：“你以後玉吧？”

以前松枝的丫頭愣了下，連忙跪下應道：“奴婢聽格格的。”

武氏把四個丫頭都進來。松枝改了玉，香奴改了玉香，綠改玉，憐秋改　。

都在後院裡住著，人人都知道李格格那裡的丫頭都是玉字打頭。四個丫頭面面相覷，不明白武格格這是想幹什麼。

玉讓其他人退下，跪到武氏跟前默默流淚。

在武氏為四阿哥突然的冷落而不安的時候，在宮中見多了此事的玉把四阿哥的意思給了武氏。所以武氏為了試探，才會去求李薇堆的紗花，然後天天戴在頭上。

後來，果然四阿哥看到問了一句。

雖然是隔了很久才跟四阿哥又說了一句話，還是托的李格格親手做的花的福，武氏卻不敢生氣。只是開始絕。沒有什麼比永遠得不到四阿哥的寵更讓人絕的了，可這是四阿哥親手替選的路，由不得不走。

一直到剛才，武格格才通過丫頭們的名字向四阿哥表明了決心。怕再遲疑下去，將要生下孩子的李格格不需要了，那就真的沒有毫出路了。

玉的哭一半是為了武氏，一半是為了自己。有些後悔當時把猜測出的事告訴武格格，很多時候拆穿一件事，得到的不是激而是怨恨。說不定武格格正在恨。

但後宮裡，得寵的人都有各自的用。們首先是對皇上有用，才會被寵。既然四阿哥已經安排好了武氏的位置，就最好照辦。

玉到此時為了哄武格格更心甘願些，道：“格格，您在李格格那裡，總能遇上爺的。時候長了，爺知道您的好，自然會對您好的。”

武格格半天才歎道：“……是啊。”

第二天，就帶著玉去了李薇的小院，日後更是天天準時到此。上午陪著李薇玩遊戲，中午陪著李薇用膳，晚上偶爾會上四阿哥幾回，三人就一起用膳。

李薇對武氏這麼天天來並不反，玉瓶們雖然也會陪玩遊戲，可大概是份地位的不同，武氏雖然有結的意思，可表面上兩人還是平等的。說話聊天時也比玉瓶們更放的開。

倒是玉瓶不喜歡武格格。剛開始就把武氏幾個丫頭全改名的事告訴了，李薇不解道：“改丫頭的名是為了我？”要不要這麼王八之氣側啊？

玉瓶不屑道：“想結格格唄。”

‘被結’的李薇有些小小的寵若驚了。但跟著就擔心了，禮下於人必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