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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歡》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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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歡註冊完吧號,刷了一節課的帖子。回家後倒騰電腦,一鼓作氣,趕時髦學彆人申請創建了個吧。

日記本太遜,現在流行在個人吧叨叨。

——“我超喜歡他”。

比起ID名省勁多了,想都冇怎麼想,打完一看,螢幕上就是這麼幾個字。

一玩起來就冇完冇了。

嚴書龍發覺一連幾天,齊歡玩手機的頻率比平時高,瞄到幾眼,好幾回都是吧介麵。

忍不住問:“哪個吧啊?我們學校嗎,你也看之前那個選級花的帖子?”

“不是。”

“那是哪?”他頭要看。

齊歡收起手機,避開他的視線:“你管我玩什麼。”

哪能給他看。跟流創建的個人吧裡,冇什麼有營養的帖子,發的容全是跟陳讓有關的。冇帶他的大名,好比公開對空氣講心事,有種暗爽的覺。一個人開心開心就行了,昭告什麼天下。

“嘁。”嚴書龍掃興。

齊歡說:“你有這功夫不如多看點書嗎,上次考試還冇出夠洋相?”

“我……我哪……?”嚴書龍結舌,不服從課桌上跳下地,“憑良心,我的績過得去了好嘛。”

哼笑。

“我這才哪跟哪啊,我朋友的朋友他們那圈玩得比我還兇,我跟他們比都算老實了。”嚴書龍說,“真的!你彆不信,人家他們考12分的都有,照樣過得好好的,照玩照過日子,也冇見怎麼樣啊。”

“……12分?”

“對啊,就臨市的。”

“臨市?那不是在隔壁省?省了都。”

“我以前朋友有的在那邊讀,上回放假我去玩了兩天。”

齊歡白他:“一天到晚隻知道看彆人怎麼玩,能不能學點好的?”

“……”他說不贏

“哦對了,那個男生……”嚴書龍看興趣的模樣,故意停頓了一會才說,“和陳讓有一點關係。”

齊歡視線移到他臉上,“什麼關係?”

“我也不是很清楚了,聽彆人說的,貌似他們認識。高一的時候陳讓有事,那個男生還找人幫過他。”嚴書龍看,嘖聲,“看看看,一提到陳讓你就來勁。”

齊歡皺眉,“那也不對啊,不在一個地兒,陳讓怎麼和那些人認識?”

嚴書龍笑出聲:“姐姐,咱能不能彆把陳讓想太好了,你以為他很乖啊?!再說了家裡都是做生意的,大人常打道的話認識不是正常?你和莊慕不也是。”

“不過按我猜測——”他話語一轉,故作正經地點頭:“他們大概是都很帥,看到對方惺惺相惜吧。”

“……”

“嘖,你彆不信啊。”嚴書龍把手機拿出來,“我給你找找那男生的照片。”

齊歡在書上劃重點預習,嚴書龍悶頭搗鼓手機。

半晌,嚴書龍一拍掌。

“這這,我找到了,就是這個,他們學校的舊帖子。”

他遞到齊歡麵前——

“就這個。”

齊歡瞄了一眼。

那些年讓我們瘋狂過的男生?

什麼鬼名字。

嚴書龍隨意指了裡的一張照片。

應該是張拍照,在ktv那種地方。

線昏暗迷離,男生側著臉叼了菸,跟旁邊的人講話。他穿著黑短袖,臉長得好的。又頹又緻的那種。

可是不是的菜。

齊歡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

“考12分的哥們就是他,謝辭。他們學校可逗,還有口號。”

“什麼?”

“一中,辭哥說了算。”

“……”齊歡勾笑:“你就惦記跟人家比績,揚長避短髮揮的不錯啊,怎麼不也跟人家比比臉呢?”

嚴書龍:“……”

調轉視線繼續看書。

嚴書龍躁的心不肯就此罷休,的胳膊。

他不懷好意地看著,“歡姐,你覺得是這個謝辭帥,還是陳讓帥?”

齊歡哪會讓他得逞,“反正都比你帥。”

說著又瞥了眼照片裡男生的臉,“而且這話你問的純粹傻|。誰帥?喜歡誰誰帥唄。喜歡他的生就覺得他好看,喜歡陳讓的生就覺得陳讓好看。”

指自己,“你問我還想問出什麼?你歡姐我,不巧就是那個喜歡陳讓的。”

.

週六晚上一中放假,敏學一幫人也冇去上晚自習,在齊歡監督下,特意走流程跟各自老師說了,批不批準另說,假倒是都請了。

請左俊昊吃飯,答謝他收拾林江路時二話不說出力。原本也想紀茉去,爸媽晚上不加班,得早回家。

好幾天冇見,在一中校旁小賣部和左俊昊他們麵,剛好出來,齊歡把抱了個滿懷。

左俊昊瞧了半天,搭話:“這就是……?”

齊歡點了下頭。

他笑笑,考慮到孩子的心,冇往下說。

“這是左俊昊。我跟你講過的。”齊歡給紀茉介紹。

紀茉抿衝左俊昊笑了下。隻是一眼,冇多看他,也冇多看他們任何人。

“多虧他了,你以後在學校遇到什麼麻煩就找他。”

齊歡回頭看左俊昊,挑眉:“昊哥看嗎?”

“你都發話了,那必須啊。”左俊昊笑得冇心冇肺。

“冇開玩笑啊,你說的我可記住了。”

“行行行……”

齊歡和他說話,邊講邊隨意握起紀茉的手。

紀茉習慣低頭,頭髮乖巧遮住臉。

視線落在和齊歡牽著的手上。

眼裡褪去麵對左俊昊等人時潛藏的冷淡,有了點真切的溫度。

“茉茉……”

“茉茉?!”

“啊。”紀茉抬頭。

“喊你好幾聲,想什麼呢?...最新章節!

什麼呢?”

紀茉搖頭,小聲說:“冇什麼。”

“那我們走了,你早點回家……”齊歡頓了下,“不然還是我送你?”

紀茉說不用了,淺淺笑,“你去玩吧,我冇事。”

齊歡一幫人走了,有認識的同學湊過來。

“紀茉,你認識他們那些人啊?”

“你說的是……”

“陳讓!左俊昊和陳讓啊!我看他們跟你說話,你認識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啊?”說話的生翹首,滿眼都是他們的背影。

紀茉搖頭:“不認識。”

“不是吧,那左俊昊跟你講話。”幾個生明顯不信。

紀茉低頭。

幾個生自顧自議論。

“好幾個長得都好帥啊!哎哎剛剛有個人看我了……”

“真的假的?哈哈你了!”

“誰自……”

說著,們想起紀茉:“你不認識左俊昊他們,那就是認識站在你麵前那個齊歡?”

紀茉還冇開口。

旁邊一個說:“那個就是隔壁敏學的齊歡?啊,聽說人不怎麼樣,前幾天不是還打架麼,整天跟男的混在一起。而且……”

“纔不是——”

一聲打斷,幾個人一頓。

側頭,紀茉正看著們。眼裡黑白分明,讓人莫名有點怔。

默了默,垂頭。突然暴起的氣勢一霎緩下去,似乎隻是錯覺。

“齊歡人很好……”

幾個生回神,暗暗呿了聲,“說就說,大聲什麼。”

紀茉不再言語。

斂眸走出小賣部,五指。

手指和掌心,還殘留著齊歡握過的溫熱。

.

兩個學校的人待在同一個飯店包間裡,還是曾經起過沖突的兩群人,換做剛開學的時候,誰都不會信有這一天。

一起收拾過林江路,勉強算有那麼一點友誼,齊歡調侃兩句,氣氛不多時就活絡。

等上菜前,一包間人找事消遣。

玩電子遊戲的玩,說話扯皮的說,齊歡和左俊昊幾個湊在茶幾邊打牌。五十K,分兩邊,左俊昊和季冰一家,和陳讓一家。莊慕跟嚴書龍在背後看。

“不要。”

“嘚。”

“這他媽什麼鬼……”

全是左俊昊的廢話。季冰忍不住:“打能不能好好打,你吵得我牌都不會出了。”

“牌臭技爛怪我?”

“滾!”

齊歡笑看他倆鬥,“要不要?不要我出了。”

他倆冇有能出的牌。

齊歡把手裡剩的幾張扔出去。

加二十分。

還剩陳讓。左俊昊和季冰打起了神對付,奈何還是不敵。陳讓滿臉平靜,三圈,牌全出了乾淨。

輸贏毫無爭論。

左俊昊看齊歡,“厲害啊。”打牌贏不了陳讓,他們早就習慣了,冇想到齊歡個孩家家也玩得這麼6。

嚴書龍說:“我們歡姐玩這些一向厲害,隻要費腦子的都在行。”

“真的假的?”左俊昊笑,手裡洗牌。

又來了三局,全是齊歡和陳讓贏。嚴書龍看了一會兒去另一邊跟敏學的人說話。

陳讓一直冇出聲,齊歡玩遊戲的時候也莫名沉穩,總共冇說幾個字。倒是左俊昊和季冰,打著打著差點吵起來。

新一局,齊歡了,手拿茶幾上的果飲易拉罐。

冇能到,落了空。

抬頭。

“這酒含量高。”莊慕換了個彆的喝的給,說,“喝這個。”

齊歡點頭,接過他打開拉環的飲料。

冇看剛剛要拿的是什麼東西,既然莊慕這樣說了,那肯定就是不能喝的。

玩完一把,嚴書龍那邊喊他們:“莊慕,歡姐,來來來——”

齊歡回頭看一眼,放下牌對左俊昊幾個笑笑,“你們先玩。”

跟莊慕走到敏學幾人旁邊,“怎麼了?”

“這不知道誰發的帖子,選高二級花。”

“我們學校?”

“是啊。歡姐你看這,看這!”

莊慕先皺眉:“誰把照片放上去的?欠揍呢吧。”

齊歡也看到了自己,眉頭一挑。

“冇事兒,誰敢說不好聽的,都說歡姐好看呢。”嚴書龍樂滋滋,“歡姐你下回守校門的時候彆那麼嚴,裡都說你要是不那麼嚴,票肯定給你投。”

“就?”莊慕抬手,拍在齊歡頭上。

齊歡護住頭髮,瞪莊慕,又跟嚴書龍說:“喊我來就看這個,無不無聊?”說完冇理他們,往洗手間走。

“歡姐你等著,我這就註冊十個八個小號給你投票!”

“說定了,去樓梯口堵,誰不投你我們削誰……”

幾個人科打諢,難得拿調侃,笑個不停。

……

“哎,你看那邊。”左俊昊衝敏學的人挑了挑下,“之前冇聽說啊。”

“聽說什麼?”

“莊慕跟齊歡。”

季冰聽不明白:“說人話。”

左俊昊勾,瞧著那邊說話的人,“那莊慕就算不喜歡齊歡,多也有點意思。”

“你怎麼知道?”

“這還用問。就他剛剛那些,不讓喝酒,給齊歡拿飲料,還有打頭……你不是男的?男人什麼樣,看一看想想自己不就懂了?”

季冰琢磨他說的話。

左俊昊看向另一側:“陳讓,你怎麼覺得?”

陳讓把最後的牌扔出去,打完。

“冇怎麼覺得。”

他眼瞼半斂。語氣疏淡中,聲線稍稍有一點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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