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期中考試

李明珠提著早飯，直接上了國際樓。

走了一次之後就記著路，找到了宿舍樓，直奔陸遙寢室。

上回鎖陸遙的門，是提前問阿姨拿了鑰匙，這會兒過來，看了眼時間，才六點半，距離早自習還有四十五分鐘。

陸遙平時就敢睡到七點起床，更何況今天是考試第一天，八點半的考試，這個點，他絕對起不來。

李明珠早有預料，拿了鑰匙輕車路的打開門。

沒住過校，但也在同班同學一天到晚的抱怨中，聽到過男生寢室的二三事。

特別是在學生會紀檢部的生，每週還要去男生宿舍檢查寢室衛生，每次提起都一副苦仇大恨的表，一邊誇張作嘔，一邊抱怨男生寢室簡直是大型垃圾場。

有堆了一個月子在床下不洗的，有喝了礦泉水不扔的（李明珠認為該生大約是要賣錢），還有各種神的味道，推開門需要戴防毒面才能進門檢查，千奇百怪，無所不有。

男生寢室被們形容了一個地獄級別難度的副本，李明珠每日耳濡目染，表面淡定，心也唏噓了一把。

但陸遙的寢室，乾淨的在意料之中。

李明珠打開陸遙寢室門，推開後到一涼氣襲來，抬頭一看：空調開著。

李明珠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心想：不要命，現在什麼天氣了，還開著空調！

陸遙的房間，窗簾拉的很死，十分昏暗，除了一開始的涼氣之外，走進來之後鼻尖縈繞一若有若無的香氣，想到陸遙這個的格，房間多半點了什麼熏香，貴的令人咋舌，又不出名字的那種。

紅木的地板相當乾淨，櫃子打開了一半，服有些小，中有序，和的噁心的法不一樣。

床頭櫃上擺滿了手辦，宿舍到他住出了一生活氣息，書桌上是一臺高配的遊戲本，介面還開著，正在更新一款網遊。

陸遙大大咧咧的睡在床上，被子沒好好蓋，被陸遙當了抱枕夾著，他穿了件棉質短袖和中，頭髮埋在幾個枕頭裡，糟糟，翹了好幾待起來。

李明珠原本是來喊他的，喊人的方法也簡單暴，就是把被子一掀，直接把人抖到地上去。

李明珠先前就是這麼想的，但是站在床邊的時候，又改變主意了。

陸遙睡覺時，好似和平時長得不太一樣，淩厲俊秀的五收起了棱角，和的換了個風格排在他臉上，眉眼都是的。

於是李明珠掀被子的手，在半空中懸了一會兒，改拍了拍他的背。

「陸遙，起來。」

喊的時候，陸遙估計沒聽見，李明珠只好耐著子多喊了幾聲，陸遙這才有點兒意識，綿綿的哼哼幾聲，翻了個打算繼續睡去。

李明珠嘖了聲，「陸遙，起床了，聽見沒。」

陸遙把頭埋在被子裡，這時候大約清醒了，但還是不肯起床，像條垂死掙扎的魚，在床上打滾，拖長了鼻音撒，「我再睡——會兒——」

幾個字說的山路十八彎，尾音拐了三個調子起來。

李明珠手細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滿腦子都是陸遙低低的聲音，撒的門路。

「起來！什麼德行！」李明珠惱怒，實行了之前放棄的計畫：把陸遙的被子一扯，陸遙就滾到了床邊。

他的短袖卷上了半腰，出好看的腰線，上覆蓋著薄薄的，是一充滿了力和清純年的。

李明珠冷酷道，「……小姐脾氣，慣得你，起來！」

順手就把空調關了。

空調一關，陸遙在床上哀嚎一聲，跳了起來，「給我打開！」

李明珠冷笑一聲，把粥放在桌子上，「做夢。」

「我熱死了！」

「我看你冷的很。」

陸遙反抗無果，抓了把頭髮，從床上走下來，走到櫃子前，也不避諱李明珠，用手抓住睡的領口，往上一提服，下來了。

他在櫃裡翻了半天，狂風過境一樣翻得七八糟。

陸遙火速套完上，又拿了條破牛仔出來套上。

李明珠皺眉，「你秋呢！」

陸遙喊道，「不——穿！」

李明珠一看這子上破那麼大個，就糟心，糟心的時候心想：小王八蛋什麼狗屁審，非得冒了躺床上才知道好歹。

李明珠沉下臉，「這個怎麼不再破大一點，我看你子也不用穿了，著腚奔最好。」

陸遙假裝沒聽見，一邊抓頭髮一邊往衛生間走去，不過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洗澡的水聲。

李明珠站在房間裡，站了會兒，放下書包，習慣的把他扔得一團糟的櫃整理乾淨。

等陸遙洗漱完畢出來時，房間的窗簾已經被李明珠挽上了，被子疊好了。

粥是溫熱的，放在桌上散發著人的香氣。

但李明珠是冰冷的，站在桌子邊上散發著寒氣。

陸遙果斷無視寒氣，坐在桌前，舀了一勺吃，他吃東西快得很，加上粥不燙，三下五除二就喝完了，另外還有兩個蛋，吃的急了噎到，剛想去接水，一手就到了一杯溫牛。

抬頭一看，李明珠漠然的看著他，「你多大了。」

好像特喜歡問陸遙這個問題，好時時刻刻提醒陸遙：你是十六歲，不是六歲。

陸遙咕嘟咕嘟幾口把牛喝完，李明珠看到他喝完，打了聲招呼就走。

陸遙道，「等我一起走。」

李明珠回頭，疑的看了他一眼。

陸遙拉開屜，胡的抓了一把筆塞進兜裡，連帶著準考證和橡皮一起塞，上回他也是這麼塞領帶的。

李明珠看見了，愈發糟心，煩躁的走了兩步，手把他的筆和準考證拿出來。

子口袋著大，李明珠冰涼的手進來時，陸遙心臟所有的敲鑼打鼓的往腦袋上跑，細胞都集中在一個點開末日狂歡演唱會，等李明珠把手拿出來時，那塊皮還跟過電一樣麻麻，牽著中樞神經，導致陸遙的大腦當機兩秒。

「你沒有包嗎？」李明珠問道。

陸遙這才回神，結結，答非所問，「幹，幹嘛！什麼包？」

李明珠道，「放鉛筆準考證的包，你做事什麼時候一點，丟三落四，不知所謂！」

陸遙想：媽的，又是這個口氣！

「你當老師當上癮了還？！」陸遙指使，「我東西放你那兒，你不是有包嗎？」

「我們不是……」李明珠話沒有說完，突然反應過來，這次自己由於準考證印的事，分到了食堂。

陸遙立刻忘記先前的不愉快，勾著肩膀，大搖大擺的走出門，「幫我拿一下唄，又花不了多時間。」

李明珠不聲的挪開，和他保持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走路正經點。」

陸遙嘟囔：「老古董。」

李明珠通常都會提前十五分鐘到考場，今天因為跟著個陸遙的拖油瓶，愣是等考場已經開放了，才慢吞吞的走到門口。

食堂二樓。

這裡聚集了所有績不見起的差生，藝班和普通班吊車尾獨佔大頭，三樓食堂的男廁裡，甚至有考前還空吸煙的男學生。

食堂可容納兩百名考生，安排了二十個監考老師來回走，每條座位之前都用白紙黑字寫了號碼，考生按照號碼和桌上好的資訊紙條找位置。

李明珠和陸遙同時出現在食堂門口。

陸遙本是個走到哪兒，焦點就聚集在哪兒的人，他出現後，食堂的竊竊私語提高了不，眾人的目一致落到他上。

陸遙早習慣了眾星捧月的場景，在同學欣賞和傾慕的目裡找自己的座位。

李明珠跟在後面進來，進來時，學生們看清楚的模樣後，才發出齊整的：我！

原因無他，李明珠的績隔三差五的就要放到校園網上通報一下，某某時間拿了什麼全國理競賽一等獎，數學競賽一等獎，聯考全省第一等等，是全校學渣考前必拜的一中學霸。

每次小到月考，大到期中考，聯考，李明珠的證件照就會被學生從校園網上下來，放在微博裡，幾千名學生轉發，曰：考前拜學神。

神神，這都快了省一中一道奇葩又靚麗的另類風俗了。

而學神真人此時從神壇走下來，出現在食堂二樓，看著並不是來保佑他們的。

李明珠冷著臉，無視了四面八方投來的震驚目，和陸遙坐到位置上：二人的位置果然是同桌。

食堂二樓頓時炸開了鍋，鬧哄哄的跟菜市場一樣。

藝班的袁老師急急走了過來，不確定道，「李明？」

李明珠淡定的開口，「是我，老師，你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