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他為什麼要坐在我的床上自?
他全看上去汗津津的,都蹭在我的床單上了。
我明明都敲門了!
明明看上去是個很紳士的師兄,為什麼要做這麼恥的事。
他憑什麼這麼不要臉,下面大了不起嗎!
天啊,那副素描不會是畫的他自己吧,太不要臉了。
楚喬滿腦子都是七八糟的想法,雙眼放空,完全是憑借直覺在走路,雙手揣在衛的兜裡,手心都是汗。
旁的傅詩語一直在講話,但是他一句都沒聽進去。
「喂,小喬,你發什麼呆啊。」傅詩語翻了個白眼。
哎?小喬?我?
「沒……沒有啊。」
傅詩語裡嘖嘖兩聲,按開了上樓的電梯,大步走進去。
到了排練室,楚喬花了整整半個小時,才努力地把自己從混的思緒中拔出來,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當下。
劇目正排到全劇最高的地方,劇中的男學生使用了最後的手段,向一同來的傅詩語所飾演的學生佯裝施暴,迫老師出鑰匙。到底是心策劃的誅心遊戲,還是真正的施暴,已經模糊了界線,年人的冷漠殘酷,是燒起老師自毀之火的最後一把柴薪。
傅詩語躺在一張桌子上,滿目的不敢置信和彷徨無措,非常在狀態,反而是扮演施暴者的師兄手足無措無下手,被導演一遍遍地喊停。
傅詩語無奈地癱倒在桌子上,開玩笑道:「師兄不要怕,正面剛我。」
全場哄笑。
陸明河在這個時候才姍姍來遲。
換了一服,穿的白襯衫,下擺沒有塞到子裡面。微卷的劉海吹起來,出潔的額頭,和好看的眉眼。看得出來他是很歡迎的,大家紛紛和他打招呼,而他也親切地招呼回去,恰到好地回應各種玩笑和調侃。
溫和,又有不令人反的客氣疏離。
楚喬見他一步步地朝自己走過來,趕把眼鏡下來,裝模作樣地拿衛的下擺了又。
陸明河遞過來一瓶水,笑得如春風拂面:「你剛出門太著急了,忘拿了。」
眾目睽睽之下,楚喬只能急急忙忙地把眼鏡戴回去,眼鏡兒差點瞎了自己。
太傻了。
一邊腹誹自己一邊把水接過去。
睜眼說瞎話。
水拿在手裡冰冰涼涼的,還有一層的水珠,擺明是剛從小賣部的冰櫃拿出來不久。楚喬擰開水(瓶蓋是已經就擰好的),灌了一口水。
但顯然沒有人在意楚喬和他的水,大家都熱烈地和陸明河討論起剛才排的那個部分,同仇敵愾地嘲笑那個無法下手的施暴者。
師兄下不了臺,虛張聲勢:「你行你上啊!」
導演師姐大手一揮,彷彿主帥派出得意的先鋒:「明河,你來。」
陸明河從善如流,邁步朝道桌走過去。
傅詩語的臉騰一下全漲紅了,急忙擺手:「不不不,師姐饒命。」
「你還是在旁邊好好看著吧,」師姐沉了一下,把目放到了楚喬上,「小喬,你來——」
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減弱的楚喬被點名了,腦子裡頭還沒轉過彎來。不是吧,要他向喜歡的生施暴,不太好吧,還要抓的腳,下不了手啊!
「——躺著。」
等楚喬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幾個人起哄著推到道桌前。陸明河站在旁邊,邊噙著笑,慢條斯理地解開袖口的扣子,一道一道地挽起來,好像要吃西餐一樣的煞有介事。眼睛還是看在楚喬上,瞇了瞇:「躺下啊。」
如果這時候大喊著不要跑出去實在是太丟臉了。
楚喬騎虎難下,只能戰戰兢兢地躺下。
桌子不大卻很高,材小的傅詩語躺上去剛剛好,換楚喬,大半個屁越出桌沿,巍巍地懸空著,修長的很不得勁,腳尖勉強夠到地上支撐著。
姿勢有點稽,但沒有人在意,大家都把目放在陸明河上,包括楚喬。
陸明河好像是戲了,朝躺在桌子上的楚喬走過去,眼睛裡帶著點瘋狂的癡迷,好像是屬於劇中人的——為了即將得到的保險櫃鑰匙,為了即將圓滿功的一手策劃的殘酷遊戲;好像又是屬於陸明河自己的,為了求而不得的某樣東西。
楚喬有些嚇到了,心臟一下一下地跳著,彷彿錐子,要鑿穿他的膛。
他下意識地像劇中被施暴的孩一樣,抬起一隻腳要去踹陸明河。
陸明河作很敏捷,像伺機而的捕獵者,一把抓住楚喬下出來的腳踝,同時欺上去,嵌在了楚喬兩之間,下半若有似無地著他從桌沿越出來的屁。
心跳了一下。
陸明河的手很大,死死地圈住他的腳踝。也很熱,像灼熱的烙鐵,在微涼的皮上,恍惚間能讓人聽到「滋——」的一聲。
楚喬滿腦子都是陸明河在自時候的場景。
大手握在他的上,有力地套弄。
而現在握在了腳踝上。
我的腳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