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離開會時間過去十五分鐘了，終於收到了導演師姐的短信，原來大家集被耍了。

為了增進新老社員之間的友誼，領導層特意設計了一個尋寶遊戲，每一關一個謎語，解開謎語到達該謎語提示的地點，找到提示的紙條，完紙條上面的任務，再拿到下一個地點的提示謎語，最後到達終點，有大獎。

大家先是狠狠地抱怨了一番，然後集興起來，興致地要趕跑到終點把導演打一頓。

一群人浩浩地按照謎語的提示出發去第一個地點。

楚喬向來不擅長融這種熱鬧的氣氛，想著要不要提出自己先走，但即使他商再低也明白這個時候溜號實在太掃興了，於是只能慢吞吞地綴在隊伍的最後面。

陸明河也一聲不吭地著兜跟著他走。

一群人鬼著在校園裡呼嘯而過，鑽小樹林滾草叢，無所不用其極地浪了一個多小時。

最後的終點果不其然是排練室。

大家興地衝到樓下，發現通往樓上的電梯旁邊著一張紙，紅的大字寫著不允許坐電梯，要走樓梯。

看著漆黑的樓道，楚喬心無力地了一聲，他就知道會有這種該死的環節。

一群人你推我我推你，往樓梯進發。楚喬在樓道口磨磨蹭蹭的，不想踏進去。

「你怕黑？」陸明河站在他後面問。

楚喬咬了咬牙，視死如歸般往裡走，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開手電筒照明。他確實怕黑，小時候試過有一次，父母吵架，各自摔門出去了，留下他一個人在家，怎麼知道家裡跳閘了，他在黑暗裡自己待了一個晚上，從此以後就怕黑了。

「如果害怕你可以牽我。」陸明河湊到楚喬耳邊小聲地說。

楚喬嚇了一跳，手上的手機差點掉了，回頭瞪了他一眼，小聲說：「我才不怕。」

陸明河無所謂地聳聳肩，長一就是兩三級臺階，跟在大伙的後面，留下楚喬一個人在最後，後黑漆漆的，好像隨時會有東西蹦出來。

楚喬連忙也三步並作兩步跟了上去。

大家打著手電，黑走了三層樓，排練室在六樓。楚喬數著臺階數著樓層，看著陸明河走在他前面，手在側一擺一擺的。

突然，走在前面的幾個孩子低低地了兩聲，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在黑暗的氣氛裡，大家都很張，此起彼伏地了起來。

楚喬緒繃得像拉的弦，被大家的聲嚇得汗都豎起來了，差點沒把手機扔出去，不敢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手就拽住離他最近的一樣東西——陸明河的角，整張臉埋到陸明河的背上，大氣都不敢出。

楚喬能覺到，陸明河的背僵了一下，然後又放鬆。陸明河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角上拽下來，抓在自己的手裡。

「別怕，只是看到老鼠竄過去而已。」

楚喬還是埋在陸明河的背上，聞到他上淡淡的味道，覺到他在說話時腔的震，令人安心。陸明河的手很大，能把他整隻手包在裡面。

很快平息下來，大家又開始你推我我推你地往前走。

楚喬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臉從陸明河的背上離開，想要把手出來。陸明河卻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往前走，楚喬意思意思地掙了兩下，也就順從地被牽著走，心裡砰砰直跳。

畢竟他怕黑。

總算有驚無險地走到了六樓，楚喬趕把自己的手從陸明河的手中出來，陸明河也沒有再來抓，只是默默地跟在他旁邊。

排練室裡亮著燈，空無一人，大家紛紛走進去，掀掀這兒翻翻那兒，唯恐導演躲在哪個角落準備跳出來嚇人。

一切就發生在一瞬間。

燈啪的一聲全滅了，排練室陷一片昏暗。楚喬慌得下意識就去找陸明河的手，在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卻怎麼都找不著。

陸明河的手找到了他。

一隻手抓住了他在黑暗中索的手，另一隻手握著他的腰，以不可反駁的勢頭將他摁在了後的牆上。

然後蹭上來的是陸明河的，在黑暗中準確無誤地吻在了楚喬的上。

還沒等楚喬反應過來，他已經被摁住了，困在了牆壁和陸明河的膛之間。對於黑暗的恐懼一下子完全消退，人群的喧鬧聲像在千里之外。

他只覺到了他的手，他的，還有他的舌頭。

陸明河的舌頭像一條靈活的蛇，撬開他的牙齒，深他的口腔，準確地糾纏住他的舌頭，漉漉地糾纏著，翻攪著，親出噠噠的水聲。

楚喬從到心到舌頭都不自己的控制，都在陸明河的掌握之下。他的手很，推不陸明河，他覺到很慌，其他人就離他們只有咫尺之遙，一旦他們安靜下來，就會聽到他們在做奇怪的事，甚至能夠聽到他如擂鼓一樣的心跳聲。

他企圖無聲地將陸明河的舌頭從自己的裡推出去，用自己的舌頭。

陸明河出奇地順從，舌尖留一般地在他上顎勾了一下，就退了出去。楚喬靠在牆上，不停地著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陸明河轉而湊到他耳邊，地吮他的耳垂。

他一邊，一邊把自己整個在楚喬上，兩個人之間沒有一點隙。楚喬清晰地覺到他起伏的，還有他了，隔著寬鬆的運，頂在自己的小腹上。

陸明河急促地著氣，熱氣一一地往楚喬的耳朵上烘。

他黏黏糊糊地在楚喬耳邊告白：「喜歡你。」

楚喬一驚，回復了理智，掙出手，一把將陸明河推開。

幾乎是同時，燈亮了。

躲在門外拉電閘的導演師姐捧著一大堆零食炸喊著「suprise」走進來，被一群人一哄而上臭罵。傅詩語被拉燈嚇得哭了，緩過氣來之後又一邊打著嗝一邊喊「好爽！還要再玩！」，大家都熱鬧哄哄的搶零食，沒有人留意到他們，在這短短的十幾秒裡做了什麼。

楚喬靠在牆上，看著陸明河站在自己兩步之外，抬手抹了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