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舞一曲。”

――《喬喬的新婚日記》

喬繪其實不是第一次聽到類似的話了。高中時的初, 還有夏燃，追求的時候都向表白過。不過他們說的是，“我喜歡你。”就是男生平日裡表白時慣用的句子, 普普通通, 沒什麼特別的。

還是第一次聽到粵語的表白，或者應該說是, 話？

“我中意你。”明明是和“我喜歡你”一樣的意思, 但這句話從徐亦揚口中說出口，就顯得格外不一樣。好像, 更加好聽了。

喬繪的耳朵有點熱。好在直播鏡頭離得遠, 頭頂還有暖的燈打下來, 所以不明顯。

用手在耳朵邊上揮了揮，用來當做扇子扇風。

湯墨麵無表地瞥了他倆一眼, 輕諷, “無聊。”這兩人不知道又在說什麼悄悄話了。

上一次湯墨評價稚的時候, 徐亦揚回了一句“你不懂”, 這一次湯墨嘲諷無聊之後, 徐亦揚已經懶得理會了。在徐亦揚看來，湯墨這種毒舌直男, 這輩子就是注孤生的節奏。他們兩個, 註定不是一個世界的男人。

那又何必說太多？

嚮明明演唱完後，今天的四個節目就都表演完了。

主持人在臺上笑容滿麵，“好了，直播間的觀眾們, 今天的表演已經結束, 不知道，剛才的節目你們是否喜歡呢？”

直播間的彈幕一下子多到都快看不清了。

喜歡。

太喜歡了。

嗚嗚嗚, 我還想要看喬繪小姐姐跳舞！

我也想！

喬繪！喬繪！喬繪！

主持人笑著說，“微博上的投票通道還有一個小時關閉，大家抓時間給自己喜歡的節目投票呀！”

好！

嗚嗚嗚，學霸落後了，求求大家都給學霸一票吧，真的太優秀啦。

學霸票數怎麼一下子落後這麼多了，剛才明明一直領先的呀！

大家快點你們的手，給學霸一票啊！

另一邊，蘇的經紀人在耳邊輕聲說，“工作室已經開始給你刷票了。”

蘇一長發，笑得風萬種。

喬繪有實力，那又怎麼樣？喬繪一開始票數比多，那又怎麼樣？說到底，這個世界，有實力可不行。想要紅，長得漂亮，也遠遠不夠。

這一次，就要好好教喬繪做人。讓知道，哪些人，不能惹。

……

這時候，負責統計票數的工作人員也發現資料不對了。

他皺了下眉，想了會，找到導演，向他求助，“導演，蘇的票數有點不對。”

導演正看著幾個鏡頭，聞言頭也不回地問，“怎麼不對？”

工作人員嘆了口氣，“十分鐘，蘇票數暴漲二十萬，一開始的票數落後喬繪5萬，現在以絕對的優勢領先，給投票的都是一些剛剛註冊的小號，明顯可以看出來是工作室的號，而且很多是用同個i投票的，現在的問題是，無法取消這些異常賬號的投票。導演，你看……”

導演那張總是笑著的和善臉慢慢沉了下來，他用一種肯定的語氣說，“刷資料了。破壞了遊戲規則。”蘇刷票這件事可以說是實錘了。導演不知道其他導演遇到這種事會怎麼理。反正作假在他這裡行不通。他也本無法容忍這種作弊行為。

“導演，那我們怎麼辦？”

導演很快就有了決定，“就說後臺崩了，資料直接作廢，當做平局理。”

導演並沒有明顯的偏向誰，對他來說，不管是喬繪，還是蘇，都隻是來參加這一檔綜藝的嘉賓，他一視同仁，做到兩碗水端平。按照現在的勢頭，蘇會贏，並且會以絕對的優勢，狠狠地贏了喬繪。如果蘇是憑借自己的實力贏得這一場battle，他自然沒有意見，他甚至會為鼓掌。

但偏偏，用了這麼讓人不齒的方法。

想贏？可以啊！那就明正大地贏，背地裡搞這些小作有什麼意思？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這……能行嗎？”

導演看他一眼，一錘定音，“我說行就行，剛好直播間好多觀眾想看喬繪再跳一次，那就再比一次。等會換個更加公平公正的投票方式。”

“好的。”

……

喬繪換完服之後，正坐在臺下用手機和鄭嘉嘉聊天。

因為新生k賽的投票時間還沒結束，所以要等投票結果出來，才能知道今天是高一（1）班贏了還是（2）班贏了。

喬繪剛看到鄭嘉嘉義憤填膺地說，“你票數被超了，我敢肯定蘇用了不公正的手段刷票了”，這時候，主持人上臺笑著說，“抱歉，各位，因為技人員水平不到家，後臺喬繪和蘇的投票資料崩了，剛才倆的投票作廢，當做平局理。”

這句話落，全場同學都茫然了。

直播間的觀眾也懵了。

“因為剛才的資料作廢，所以節目組臨時決定加賽一場，大家不是很想看喬繪小姐姐跳舞嗎？那麼，喬繪小姐姐就辛苦一點，再和蘇比一場吧。”

一開始我想罵人的，我手上的40米長刀都快□□了，現在，我隻想說，節目組乾得漂亮！

那麼辣的技人員可以辭退了！

嗚嗚嗚，喬繪小姐姐快上快上！

為什麼還是覺得怪怪的。好像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又能看舞蹈節目了，棒！

在臺下的蘇聞言，滿臉不可置信。不可置信之後，氣的臉都白了。

資料崩了？糊弄誰呢？資料有這麼容易崩嗎？資料崩了不能修復嗎？直接作廢？把人當傻子呢？

的經紀人也是一臉懵。

剛才的資料作廢，也就是說，他們的票白刷了？錢白花了？

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怎麼可以這麼隨意地決定加賽這種事？

另一頭，湯墨聞言，嗤笑了一聲。他隨意一想，就將猜出了個大概。

他雙手抱，“這個導演的格，和我還像的。”憎分明，講究一個公平。

這個世界上確實沒有絕對的公平。但是在他們的能力範圍，在他們的領域，他們卻可以確保公平。

……

工作人員找到喬繪，帶去換服。

因為剛才跳了現代爵士舞，所以接下去喬繪想跳一支古典舞。這次節目組給了們二十分鐘準備時間，剛好用這點時間給自己畫一個古典妝。

喬繪跟著工作人員去更室的時候，蘇一臉怒容地找到了導演。

質問道，“導演，為什麼還要再比一場？”

導演笑瞇瞇的，說的話卻不怎麼好聽，“有實力的話，再比一場也能夠贏，沒實力的話，不管背地裡做多小作，終究還是得輸。”

這句話的指向太明顯，蘇臉明顯一白，揣著明白裝糊塗，“導演這話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沒關係，反正這話我放這邊了，聽不聽就是你的事了。”大家都是年人了，有時候有些話也不用說的太明白。

蘇咬牙站在原地，還想和導演再掰扯掰扯，明明剛才的票數領先了，並且領先了喬繪一大截，憑什麼說資料作廢就作廢了？至於背地裡做小作？他們有證據嗎？沒證據，憑什麼對含沙影？

蘇剛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徐亦揚過來了。他沒有進屋，而是雙手在兜裡，斜斜地靠在門框上。“你們聊完了嗎？”

這道嗓音……

蘇聽到這道嗓音之後驚訝地回頭。看到清俊迷人的徐亦揚，臉上揚起一抹恰當的笑容，“徐老師怎麼來了？”

這時候，房間裡隻有導演，副導演，幾個工作人員，還有蘇在。

除了他們之外，就隻有在門口倚靠著的徐亦揚了。

他向來溫和的麵上，此刻的表卻很淡，他淡淡地說，“我過來，是想說幾句話。”

蘇一臉驚訝，“您是來找導演嗎？”

“不。我來找你。”

蘇越發驚訝了，的心裡甚至有幾分竊喜，“找我？”

不過徐亦揚並沒有給蘇想象的時間。他接下去的一句話，直接破了蘇般的幻想，“我家小朋友第一次登臺表演，我希玩的開心，而不是被一些七八糟的事影響了心。”

我家小朋友？這句話資訊量太大，屋子裡的所有人一時間都愣住了。七八糟的事？他指什麼事？

徐亦揚並沒有說太多，畢竟大家心裡都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他對蘇留下一句“好自為之”之後就提步離開了。

但他離開之後，室依舊沒有任何人說話。

雖然蘇是影後，徐亦揚是影帝，從頭銜上來看，兩人的份地位應該差不多，但事實上並非如此。徐亦揚遠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簡單。

他在圈的影響力，也不是一個蘇可以比的。

徐亦揚離開之後，蘇臉發白，整個人搖搖墜。

……

徐亦揚再一次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湯墨瞅了他一眼，“幫喬繪出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