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蛇對峙片刻,最終赤練蛇敗下陣來,悠悠消失在了及腰高的蓬草之中。
顧晚舟抬手抹了把汗,正準備鬆口氣,卻聽劉嬸子道:“這掃把星果然命,赤練蛇都能對付。”
剛落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眼前還有比赤練蛇更毒的兩個人。
生活了一個多月,也算徹底瞭解了這個世界,男人三妻四妾那是本事,可人要是紅杏出墻,那就得沉塘。
劉嬸的丈夫去年傷了腰,這劉嬸便找到了張老漢,張老漢打了大半輩子,見這般撥,便也就順水推舟。
如今撞破這倆人的事,莫名其妙也就變了你死我活的局麵。
顧晚舟再度嘆息,萬惡的舊社會。
“掃把星,新仇舊恨,今天你我便了結了吧。”
劉嬸子朝張老漢一使眼,後者立刻尋了壯的樹枝在手裡顛了顛,朝顧晚舟靠過來。
顧晚舟心跳如擂,深恨自己前世應該好好學習跆拳道,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亦步亦趨的退著,腦海裡拚命轉著彎兒,隨即想起剛才張老漢那一聲慘呼,眼前一亮,“你剛纔是不是覺得後腰銳痛,前麵如鉛重,而小腹又酸又漲,就像一口痰卡在嚨裡,吐不出也咽不下?”
張老漢聞言一怔,下意識的開口,“你咋知道?!”
顧晚舟心中淚目,我特麼真是太聰明瞭。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我就是知道,你要不想落下病,還得聽我的。”
張老漢猶豫了,這可是關乎他今後生活幸福的大問題。
顧晚舟生怕劉嬸子又話,急忙道:“你剛才驚過度,沒有順暢發揮,反而傷了腎氣,要是不好好調理,以後恐怕都不能這麼雄姿英發了。”
張老漢站著不了。
劉嬸子見狀怒道:“你信一個掃把星的?你就是不行了,我也跟著你。”
張老漢一聽,隻覺頭皮一炸,想起劉嬸子圖的就是自己這力,頓時炸了,“你閉!”
他一向對劉嬸子言聽計從,如今突然吼起來,倒讓劉嬸子傻了眼,愣怔的站在原地,這纔想起,張老漢可是男人,是男人都在意自己那個,哪怕他是個。
顧晚舟抓住機會,“我與你素日無怨平日無仇,今天的事我們都當作沒看見,我發誓,絕對不會對別人半個字,回頭我給你開張藥方,你抓了吃三副,保證藥到病除。”
張老漢搖了,劉嬸子雖有不甘,可骨子裡被男人管教的奴,讓在男人麵前不敢造次。
“你當真能治?”
顧晚舟點頭,表篤定而堅定,“你要不信,我現在就把方子告訴你。”
張老漢想了想,終於開口,“你現在告訴我。”
顧晚舟無法,隻得把方子告訴了他,不過是溫補腎的方子罷了。
張老漢雖然不懂藥理,可藥方上這些滋補之,他還是聽說過的。
就在顧晚舟說畢藥方,劉嬸子突然出現在張老漢後,“方子也記住了,咱倆還是做點兒把穩事吧?”
顧晚舟臉一變,暗罵自己犯傻,怎麼輕易就把方子先說了?
張老漢顯然比劉嬸子心厚,聞言有些為難,覺得自己壞了規矩,總歸有些尷尬。
顧晚舟趁勢抓住機會,“做人講誠信,你們可不能這樣,否則我這掃把星變鬼,也不會你們好過。”
這一番虛張聲勢,讓對麵倆人更加猶豫,就在此時,山林裡風聲獵獵,悉悉索索的聲響裡,忽然傳來了一陣似一陣的呼聲。
顧晚舟惻然傾聽,激得險些沒有流下眼淚來,是吳青峰。
頓時扯著嚨,用吃的力氣大道:“青峰,我在這裡,在這裡!”喊完又瞅了對麵倆人一眼,乾脆又喊,“張大爺和劉嬸子也在。”
這下倆人不敢彈了,隻惡狠狠的瞪著顧晚舟。
吳青峰用子開草叢,一路飛撲過來,見顧晚舟渾上下除了狼狽些沒有傷,才鬆了口氣。
顧晚舟激的開口,“你怎麼跑來了?你傷還沒好全。”
吳青峰聞言,沉聲道:“見你進山這麼久不回來,所以……”
顧晚舟心裡又高興又難過,覺得吳青峰對自己這份,自己一定是會辜負的,便狠了狠心,“我找得著路回去,以後別這樣了。”
吳青峰聞言默了默,卻終究沒有再說什麼,倒是張老漢見他這般模樣,忍不住道:“青峰,你那麼重的傷,這便好了?”
他這纔看見張老漢和劉嬸子,急忙開口,“是啊,多虧了嫂……晚……”
吳青峰想嫂子又覺得不妥,便想晚舟,可看見劉嬸子覺得這稱呼更不妥,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隻得含糊過去,“多虧了照顧得好。”
張老漢看著吳青峰,想著顧晚舟剛才說的方子,看的眼神頓時也都不一樣了。
吳青峰正因為稱呼問題尷尬萬分,也沒有理會張老漢那別有深意的眼神,“劉嬸子和張叔怎麼會這麼巧到一起?”
二人聞言,目都下意識掃向顧晚舟,卻見後者道:“青峰,我也累了,我們先回去吧,你去幫我把背簍背上。”
吳青峰立刻撿起背簍背了,這才察覺三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低了聲音,“你怎麼會和他們倆撞上了?”
顧晚舟脊背一,想了想故意揚聲,“我來這裡采藥,遇到了赤練蛇險些出事,是張叔見義勇為,幫我把蛇趕跑了。”
吳青峰見張老漢手裡的子,頓時心聲激,“真是謝謝張叔了。”
張老漢萬分尷尬,急忙搖了搖頭。
吳青峰還要再說,卻見顧晚舟當先走了,便急匆匆的跟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叮囑,“今後你還是不要來後山了,這裡人跡罕至,蛇鼠野都多。”
顧晚舟隨意嗯了一聲,腳下更加快了幾分。
有吳青峰帶路,倆人很快就上了大路,一路上顧晚舟想著心事沒有說話,吳青峰跟著也沒有打擾。
顧晚舟燕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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