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江VS宋翡「我也知道這聽上去很荒唐。為了弄清楚那到底是夢還是真的,我做了許多求證。」
宋瓷又吸了一口氣,努力維持住鎮定,說:「我的夢裡,曾出現過一個做韓湛的人。他出現在我31歲那年,他的份是宙斯國際的掌權人。」
江對宙斯二字還是比較悉的,他道:「我知道宙斯航空,我是宙斯航空公司的形象代言人。但我,從沒有聽說過宙斯國際。」
江擔憂地看著宋瓷,不由得關心問道:「宋宋,真不是最近力太大,所以胡思想了?」
宋瓷搖頭。
「我也懷疑過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夢裡的景象實在是太真實了,我能清楚地到夢裡的我是多麼的絕和不甘。為了驗證我的夢,前些天我去宙斯航空麵試。」
講到這裡,宋瓷的聲音漸漸有了音,說:「結果,我看見了他...看到了那個做韓湛的男人。」
回想起麵試當天看見韓湛時的場景,宋瓷仍到心悸。
江一怔,他難以置信地驚呼,「你真的看到了那個人?跟你夢裡的一樣?」
「是。」宋瓷嚴肅地說:「他與我夢境裡所見完全一致,一樣的麵龐,一樣的名字,甚至連那雙漂亮的灰藍眸子,都是一模一樣的!」
「那時我便在懷疑,我夢裡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我害怕自己的判斷太武斷,我又耐心地等下去。直到前天晚上穆秋在我麵前暈倒,直到親耳聽到醫生宣判穆秋時日無多,我纔敢確信夢裡的一切都是真的。」
聽完,江的臉也變得凝重起來。
一件事對上了,江可以說那是巧合,但韓湛是真實存在的,穆秋也真的心臟病發了,說是巧合都不可能。
江沒做聲,宋瓷便以為江還不信自己,忽然指著江脖子上的那條銀鏈子,語氣急切地說:「我知道你的項鏈裡麵藏著誰!」
江微微一愣。
宋瓷說:「上一輩子,你曾在30歲生日那天喝醉酒後,當著我的麵開啟過那條項鏈。」
江收起臉上錯愕的表,很快便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這有什麼。」聳聳肩,江出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故作鎮定地說:「我的都知道,項鏈裡麵的人,是我的。」
「你也知道啦,我爸跟男人跑了,我媽嫌棄丟臉也離家出走不要我了。六年級以後,我就是我帶大的。」江已經從那段悲慘時的影裡走了出來,講起這些往事,他很坦然。
但宋瓷卻搖起了頭,併當即拆穿了江的謊言。
「你撒謊。」
江臉上淡然的笑意微微收斂,「那你倒是說說看,我的項鏈裡麵藏的是誰?」他看似從容,但坐姿已經變得端正起來。
江從來沒有當著外人的麵開啟過他的項鏈,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沒有誰知道項鏈裡麵那個人是誰。
他不信宋瓷真知道。
然而,宋瓷的回答,卻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是宋翡。」
聽到這個名字,江臉上完的偽裝,終於有了裂痕。
宋瓷目瞭然的注視著表震驚的江,將江的,一個又一個剝開:「我姐姐十四歲生日那天,塞到書包裡的那封書,就是你寫的。」
說完,宋瓷便看到江的耳朵紅了起來。
宋瓷又說:「當年在地震後,也是你不顧危險深地震源中心,不吃不喝三天三夜,親自將我姐姐從水泥堆下麵救出來的!」
這也是真的。
當年,碧江市發生了大地震,宋瓷一家人都失去了音訊。年滿十八的江以誌願者份深震源中心,直奔宋翡他們下榻的酒店。
當他抵達現場,看見滿地殘垣,他當時真的崩潰了。
連續三天,江不吃不喝,才把宋翡從水泥堆下救了出來。救出宋翡後,江又去救其他人,等搜救任務結束,他卻找不到宋翡了。
他以為宋翡死了,直到多年前在時尚發布會現場遇見了第一名媛宋瓷。兒時的玩伴重逢,一番詳談,江才知宋翡沒有死,而是了植人。
那一天,江是又喜又悲。
書的確是江塞給宋翡的,沒有落名。當誌願者救宋翡這件事,更是無人知道。宋瓷知道這些,隻能是通過他的口述。
而他,從來沒有跟宋瓷說過這些。
這回,江是徹底信了宋瓷。
宋瓷想到上輩子直到死,江都還活在過去走不出來,真的很心疼那個玩笑人生卻又至至深的江。
宋瓷握住江的手,心中酸酸漲漲,告訴江:「阿江,我再也不許任何人傷害我的姐姐。那麼聰明,本該芒萬丈。可為了救我了植人!又因為穆秋22歲便被穆冕殺死!到死,都不知道有一個人為了,痛苦了那麼多年...」
當時親口從喝醉的江裡聽到姐姐的名字,宋瓷當真是震驚至極。
江這人,自傲慢而又心思深沉,就連宋瓷都以為江一直沒有談,是因為他眼高於頂,找不到心儀的孩子。
卻不知,他比誰都癡。
而這麼多年,江寵著,陪著,在陷絕境的時候義無反顧的幫助,不過是想要代替死去的宋翡,好好地照顧唯一的妹妹罷了。
許久沒有人跟江聊起宋翡這個人了,江的心,忽然有些痛。
這些年,江一直都在懊悔,他悔恨自己年時候膽小懦弱,就連給宋翡寫的書都不敢落下名字。如果時能重來,他一定要在那張書上麵,落下署名。
接不接自己沒關係,但應該知道,他喜歡。
兒時,因為父親拋棄母親跟一個男人私奔,母親又拋棄他遠走他鄉,江總被人指指點點,被同學們欺負。
任誰看到現在這個艷四,自信囂張的江,都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在青春年時,曾經歷過長達六年時間被校園霸淩的生活。
承了太多的霸淩跟偏見,江逐漸變得自卑,後來竟然連抬頭走路的勇氣都沒有。
那時候,他總覺得自己的存在就是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