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妍其實並不在意傅慎行的這種冷嘲熱諷,在遭到那樣的傷害與侮辱之後,這些不痛不的話對已經完全沒有殺傷力,就好比如果你三天兩頭地被敵人拎出去鞭打折磨,你還會再在意被蚊子叮兩口嗎?
手扶著房門,冷眼看著他,毫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
傅慎行笑了笑,出手毫不客氣地推開,徑直走進了屋,回首見沒有跟進來,又輕笑著問:“何老師,我覺得我們是關上房門聊天比較好,你說呢?”
沒說話,可能明顯看出先深吸了口氣,這才抿著脣關上了房門。
他很喜歡看到憤恨不甘卻又不得不抑忍的模樣,勾著脣角從頭到腳地打量,目慢慢地,肆無忌憚地掠過的臉龐,脖頸,口,還有腰肢⋯⋯穿得很嚴整,黑的高領衫加淡藍牛仔,除了臉和雙手不得不出來,別的地方都遮得嚴嚴實實。
他很清楚爲何要這樣穿,甚至一想到這樣打扮的原因,心裡都會忍不住愉悅。
可何妍卻只覺得他這目齷齪至極,尤其是他昨天故意在上留下那些痕跡之後。暗自勸自己不要去激怒眼前這人渣,忍著心的噁心,不冷不熱地問他:“傅先生來有什麼事?”
“過來看看你。”他環視了一下屋,目在電視機上略略停頓了下,裡面正播放著一部外國影片,很有名的片,即便是他也曾有所耳聞。他回過來倚靠在梳妝檯前,輕笑著說道:“想不到,何老師你現在竟然還能有興致看片。”
何妍其實本就沒看電視,電視開著不過是爲了遮人耳目。“那你覺著我該怎麼著?”嗤笑一聲,反問他:“去上吊自殺?還是以淚洗面痛苦自責?”
他笑笑,沒計較這話裡的不遜,換了個話題,轉而問道:“你才請了三天假,夠嗎?”
被他問得一愣,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目若有所指地在前一劃而過,脣角輕扯,慢悠悠地解釋道:“我不認爲你上的痕跡三天就能消下去,那東西一旦留下了,怎麼也得一週才能好,三天後你再怎麼騙你老公?嗯?”
“找另外一個藉口繼續騙下去。”何妍回答,神平靜地近乎漠然,“這個回答您滿意嗎?”
這種不痛不的神他到有些惱火,傅慎行的脣角慢慢放平,很快卻又勾起,冷笑著問:“如果再來一呢?你就一直騙下去,從此不見你老公了?”
何妍真是要被他激怒了,簡直不懂這個變態到底要做什麼,也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麼方式來應對他,示弱哀求是不管用的,耍狠都橫更不行,就連忍著平靜對待都不能他滿意。忍不住問道:“再來一?您親自上還是您的兄弟們上?傅先生,同一個遊戲連玩幾遍,您不覺得無聊嗎?”
他沒說話,脣線卻慢慢繃,眼中也有了冷意。
何妍明知道激怒他不對,可看到他這模樣,卻仍是覺得暢快。不過,卻也不敢再說下去,就只微微抿了脣角,垂下視線不在說話。
房間裡一時很安靜,除卻電視裡發出的響聲,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在這時,卻突然有手機鈴聲從牀底下響了起來。何妍一驚,嚇得幾乎都要從地上跳了起來,那個新買的外地號碼還不曾告訴過任何人,會有誰打那個號碼?
傅慎行臉上也閃過一意外,擡眼看向何妍,待看到神中的驚慌,他不由挑了挑眉,問:“手機怎麼跑到牀底下去
了?”
事到如今,只能強作鎮定,淡淡答道:“可能是剛纔換服的時候不小心掉到了地上,一腳踢進去的。”
“哦?”傅慎行微微瞇了瞇眼,又道:“那還不快點去夠出來,一會電話就要接不到了。”
他既已起疑,這手機就必須要當著他的面拿出來。何妍暗自咬了咬牙往牀邊走,心中卻在祈禱那電話接不到,而傅慎行也察覺不出的手機有異,畢竟那手機和使用的那部型號完全一樣。 Www☢ тt kān☢ ¢ ○
走過去,在地毯上跪下,把胳膊牀底,磨磨蹭蹭地去手機。
就這樣跪伏在牀邊,翹著,塌著腰,渾圓的渾圓,纖細的纖細,黑衫因爲臂的作而往上抻去,出腰間一段細白膩的,本就勾人心魄,偏那上面還有一片清晰的紫痕,那是昨夜裡激烈時他給留下的指痕。
他就像是被迷了魂,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的後。
地毯鬆,何妍全副神又都放在手機上,沒聽到他的半點靜,等了手機出來,這才猛地覺察到後有人,不覺頓是一驚,人下意識地彈而起,就聽得“咚”的一聲,的後腦勺就狠狠地撞上了他的下。
這一下極重,他又沒防備,竟被撞得悶吭了一聲,腳下往後退了兩步才站穩,手去下。而也被撞得“啊”了一聲,往前一栽又撲倒在了牀沿上,一時顧不上起,只用手護住了頭頂,回過頭眼淚汪汪地看他。
兩人就這麼相互瞪著,一時間,氣氛很是有些怪異。
手機鈴聲終於不響了,何妍這纔回神,索以進爲退,豪賭一般地把手機砸向傅慎行,冷聲說道:“你要看就隨便看,別跟做賊一樣突然走到別人後,想嚇死人嗎?”
他一把將手機抄進了手中,卻沒去看那手機,只是繼續盯著看。
何妍開始心中只是張他發現手機的破綻,可慢慢地,卻忽然察覺出他眼神不對,那裡的火熱濃重得幾乎要溢了出來,人想要忽略都不行。心中一驚,急忙起往窗邊退了幾步,戒備地看著他,冷聲喝道:“傅慎行,你有點出息,別總想著在上報復人!”
傅慎行面微變,意味不明地看了兩眼,垂了下眼簾。再擡眼時,他眼中的慾念已經被冷漠所取代,他扯了下脣角,譏誚:“何妍,你真當自己長得傾城傾國呢?”
說著,把手機丟回到懷裡,竟就轉走了。
何妍一時愣住了,有點不敢置信,直到他的腳步聲在走廊裡遠去,這才猛地回過神來,衝過去鎖住了房門,然後趕回來把那部新手機關了機,這才一屁坐到牀上,長長地鬆了口氣。
酒店樓外,阿江看到傅慎行這麼快就出來不覺一喜,趕下來替他開車門,招呼:“傅先生。”
傅慎行面沉,不發一言地坐進車,“開車。”
阿江忙發了車子,又從後視鏡裡打量傅慎行的面,瞧他面上帶著怒氣,忍不住問道:“傅先生,那人又不老實了?”
傅慎行沒回答,過得片刻,卻是冷聲吩咐道:“花姐送個人過來,要最漂亮的。”
花姐是傅氏旗下會所“醉今朝”頭一號的媽媽桑,手下無數,說是最漂亮的人,那絕對是最漂亮的人。花姐親自開車把人送到了傅慎行的公寓,在樓下語重心長地囑咐自己的得力干將:“今兒還是傅先生頭一次主向我要人,絕對非比尋常,記住了,只要是伺候好了他,不
只你以後得意,就連花姐我都能跟著你沾沾。”
得力干將聽了笑得花枝,聲道:“哎呀花姐,你說的人家都張起來了。”
“沒事,越特麼越好,你裡外給我一起,得他拔不出纔好!”花姐手,輕輕拍了得力干將兩下臉頰,給鼓勁:“去!花姐我在車裡等著你,你能我在這等一宿,那才本事!”
得力干將臨下車時又突然問:“花姐,你還沒說傅先生喜歡什麼類型的呢!”
這問題可難住了花姐,“這可真不知道了,前些年傅先生就不近,最近這纔有點菸火氣,誰知道他好哪口!你自個索著來吧,先收著點,慢慢地往上浪,最好能和他聊上兩句,走走心。”
不料花姐卻是料錯了,門一開,穿著睡袍的傅慎行神漠然地打量門外的人,直把人看得都忐忑了,這才冷聲說道:“去洗澡。”
人心準備的臺詞一句沒用上,又懼他這渾的冷意,乖乖地進了浴室,也不敢耽擱時間,匆匆沖洗了一番就出來了。那個俊如神祗卻又冷酷無的男人正在沙發裡坐著,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怯怯地道:“傅先生⋯⋯”
他擡眼冷冷打量,沉默著站起來,把擺他滿意地姿勢。人也算是有些見識的,趕著配合著他,只求他能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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