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緒,對著三爺說道:“我知道了,今天的事,謝謝三爺了。我會盡快籌錢,把我爸帶走的。”
等說完后,我便轉走了。
我一路走出了賭場,就開始快跑著回家。到家的時候,確定沒人跟在我后面,整個人才放松了不。
我媽和錢錢還在超市里等消息,們一看到我回來,又見我這副樣子,走上前來擔心地問我:“念念,你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啊?見到你爸沒?你爸到底怎麼了啊?”
我用手抓了幾把自己的頭發,試圖讓自己看著整潔一些:“媽,我沒事。我爸還被賭場關著,那里的人說了,要拿了錢才能放人。”
我媽如喪考妣地癱坐在地上,哭著喊道:“那可是十萬塊啊!就是把這個超市抵押出去,把我們這破房子賣了,也不知道夠不夠十萬啊!”
“我先上去洗把臉。”我心如麻,此時本無暇去安。
上樓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我媽還坐在地上哭,錢錢面無表地旁邊站著。
“媽。”我了一聲,對說,“把超市轉讓出去吧,看看有沒有要的人。時間拖的越長,那里的利息就越高。不管再多的錢,都比不上我們一家人在一起。”
雖然我爸沉迷賭博,但他不管再怎麼說,當初帶著我們娘仨從繼父那里回來的人是他,扛著所有流言、支撐起這個家的人,也是他。錢沒了還可以再賺,但人沒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上樓洗了個澡,在浴室里待了很長時間。一閉上眼睛,錢哥的臉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害的我連閉眼都不敢。我將自己的上的一塊塊都紅了,還是覺得自己臟。腥咸的眼淚,不管怎麼都止不住。
之后的幾天,我請假沒去上班,在家里躺著,什麼都不做,就這麼一雙眼干地著天花板發呆。等到實在困的熬不住了,才終于能睡一會。
可就算在夢里,也一直做著反復的噩夢,本連睡都睡不踏實。我這人本來就沒什麼朋友,這個時候到這種事,也不知道該跟誰說,只好自己一個人憋在心里。
而這些天,我媽也一直忙著超市轉讓的事,談了幾個價錢,但能拿出現金的人并不多。但一家超市的轉讓錢,對于十萬塊而言只是杯水車薪。我媽沒辦法,只好又找人問有沒有要買我們樓上的住房。
為了這事兒,錢錢一見到晚跟我媽在吵架。
即便在臥室里,也能聽到錢錢那尖銳的聲音:“媽,你把我們家的房子都賣了,你讓我們以后睡大街嗎?”
“現在要先把你爸贖回來,哪還管的了這麼多。我已經問了附近租房子的地方,五百塊錢一間房,到時候我們一家人住在一起一,把這段日子先過去再說。”
“媽,就是等爸回來了,你讓我們一家四個人一個小房間嗎?這怎麼可能得下?!”
媽妥協的聲音響起:“北京的房子本來就貴,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同學來我家玩的時候,我本來就已經很沒面子了。現在你還要把房子賣了,把超市轉讓出去,這要是讓我同學知道了,你讓人家怎麼說我啊?”
“錢錢,我知道這委屈你了。可你爸還被人關著,不管怎麼說,都要先把他贖出來啊。”
“爸!爸!爸!你眼里除了我爸之外,什麼時候想過我了?”
……
兩個人的爭吵不歡而散,但不管錢錢怎麼鬧,家里的房產證在我媽的手里,要賣房子,誰也阻止不了。
家里的事特別的鬧心,而在我請假了幾天后,姐那邊也打了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上班。
這個月還有幾天才到月底,我本就提前支取了工資,這個時候,又連著請了幾天的假,不管怎麼說都說不出去。
“我今晚就回去上班。”
跟姐保證后,我看著時間,趕起床收拾東西準備回會所。
可以說,現在家里已經到了最困難的時候。因為房子的事,我媽和錢錢每天都在鬧,兩個人鬧得不可開。家里已經這樣了,我不能再這麼頹廢下去。
我打起神回去上班,想著多跑幾個包廂,多賺點小費,能掙一點是一點,希能早點把我爸給救出來。
賭場那里,不單利滾利滾的特別厲害,而且也不會給什麼能吃的東西填肚子。要是上那里的人心不好,說不定還會打人。我實在不敢讓他在那待太長時間,只能拼了命地賺錢。
一個晚上的工夫,為了哄客人開心多拿點小費,我不要命地往肚子里灌了好幾杯酒,最后拿著錢出包廂的時候,覺胃里火辣辣的燒。
直到我跑到洗手間吐了半天后,整個人才覺好了一些。我洗了把臉,對著鏡子面無表地補妝,想著接下來還要帶著姑娘選臺的事。
等補好妝后,我才踩著高跟鞋深一步淺一步地回休息室,等著開包廂的通知。
但沒想到的是,就在回休息室的路上,我居然正面上了三爺!
☆、025 三爺這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
025三爺這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
三爺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但我卻是第一次正面跟他在這里上。這一行來的約莫有七八個男人,二十歲到四十歲不等,手臂上還紋著大大小小的紋,一看就知道什麼來路。
彪爺也來了,一臉恭敬地跟在三爺的旁邊,本沒有之前他當頭來時的蠻橫霸道。饒是在這麼多的人之間,我還是一眼就注意到了三爺。他的年紀比彪爺小的多,但上的氣勢卻讓人連直視他眼神的勇氣都沒有。
他穿著一黑的上,人很高,頭發有些短,皮說不上白,更確切點,偏向于比較健康的小麥。五上尤其是一雙眼睛,顯得特別凌厲,使得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來的更沉穩許多。
在此之前,我曾見過他的影。那個時候,我還在猜測著,他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會不會是個比彪爺年紀更大的老頭子?正因為這種想法的深固,以至于我本沒有想過,傳說中的三爺……竟然會這麼年輕。
就在我看著三爺的時候,他似乎覺到了我的眼神,朝我這邊看了過來。我的心上猛地一驚,連忙低下了頭,躲閃地避開了他的眼神。
等到小武帶著這幫客人從我們前一路經過后,我才覺自己長舒了一口氣。我趕回了休息室,發現休息室里那幫姑娘早已經炸開了鍋:“哇,那是三爺吧?他可有段日子沒來了。”
聽到這話,那小牛直接嗆了那些姑娘一聲:“就算是三爺來,有你什麼事兒啊?!反正再怎麼,三爺都選不上你!”
小牛就是上次被三爺點的姑娘,原先因為客人歡迎,所以在一幫姑娘里就拽的,有時候連我的面子都不甩。可的業績擺在那里,加上的子完全是個小辣椒,這里也沒幾個姑娘敢得罪。
小武那邊開包廂的通知還沒傳來,姐就已經率先到了休息室里。上次三爺來的時候,也是親自接待。
“念念,要不你先去歇著,這個包廂我來接手吧。”
我搖了搖頭,對著姐說道:“沒事,姐,我還是跟在你后面吧。都這麼長時間了,彪爺不見得還能想起我。”
雖然上是這麼說,但我心里卻想著見三爺一面。上次在賭場,我走的匆忙,后來想起來,才后悔莫及。雖然我現在還湊不到錢把我爸贖出來,但我要是能說三爺,讓他跟賭場那邊的人打聲招呼,我爸在那里待著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打定主意后,就算是冒著要被彪爺認出來的風險,我還是想要跟著姐一塊去包廂。
姐見我堅持,只好點了點頭。在小武那邊的通知傳來時,姐已經在清點人數了。
我看到李純也在這里面,不由地有些心驚。
我走到李純邊,低了聲音問:“你沒聽到彪爺也在嗎?你怎麼還進來排隊啊?”
就算彪爺會忘了毫無存在的我,但不管怎麼說,大概都忘不了李純吧?
就這些天,雖然我的日子不怎麼好過,李純那也好不到哪兒去。之前被彪爺折騰的進了次醫院,后來又和裘魏那個人渣糾纏不清,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上,都遇到了不小的打擊。
等到回來上班后,我一般都給安排比較和善的客人。可這次明知道包廂里有彪爺,我不明白為什麼還上趕著去作死。
李純沒聽我的勸阻,對我說:“念念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過,我知道分寸,我想試一試。”
我對上李純就跟姐對上我,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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