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拆穿

所有人都看向陳果兒，等著的答案。

陳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陳誌節先不要打，看向陳果兒。

“是誰？”

陳果兒的眼睛快速在每個人的臉上掃視了一週，突然指向炕上。

“就是他，八郎。”

剛纔陳果兒在喊出知道是誰鞋的時候，八郎瑟了一下，的往炕沿挪，好像要逃跑的樣子。如果不是做賊心虛，又何必逃跑？陳果兒相信冇猜錯。

“俺想起來了，前天下午你上俺們屋去乾啥了？”

七郎掙了陳誌義的鉗製，一把按住八郎，雖然他已經13歲了，卻冇比八郎高多。

“冇，俺，不是俺，是桃兒姐……”

八郎畢竟隻有9歲，突然被抓住難免心虛，本能的指向炕上的陳桃兒。

“你，你胡說啥，俺纔沒，是……”

陳桃兒被嚇得跳了起來，慌的看向陳杏兒。

陳杏兒驚慌失措，剛要作，盧氏突然打了個噴嚏，將陳桃兒的話掩蓋住。

馮氏也聽到了八郎說出陳桃兒的名字，臉頓時變了，“八郎，你小孩子家家的瞎說啥？”猛的從長板凳上站起來。

三房的戚氏本來和馮氏坐在一條板凳上，馮氏突然站起，毫無防備的戚氏一下子坐在地上。

馮氏跑過去扯開七郎，一隻手去捂八郎的，扯著他往外推。

戚氏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扯住馮氏的頭髮，“好啊，你們一個個臟心爛肺的，做套讓俺兒子當惡人，俺跟你們冇完。”

“你說誰臟心爛肺，小賤人我撕爛你的。”

馮氏也不甘示弱，頭髮被抓著，出手往上撓戚氏的臉。

陳誌義擔心兩個人的廝打傷到了孩子，趕快爬起來，摟著李氏和幾個孩子躲到一旁。

整個過程隻有短短幾秒鐘，但所有人都聽明白了真相。陳桃兒指使八郎去陳果兒的繡鞋，至於是誰指使的陳桃兒，雖然冇人聽到說出名字，但是從下意識的反應裡也看出來一端倪。

“都住手，老二老三，趕把你倆的媳婦拉開。”

陳老爺子手中的菸袋鍋用力敲打著炕沿，一張老臉漲的通紅，口上下起伏。

陳誌孝和陳誌節趕跑過去，將馮氏和戚氏分開，雖然隻有短短幾秒鐘，兩個人都掛了彩。

馮氏捂著頭，夾襖也被扯開了，口上幾道抓痕。

戚氏也冇好到哪裡去，臉上和脖子上幾道痕，手裡還攥著馮氏的一縷頭髮，兩個人都氣籲籲的瞪著對方。

“什麼樣子，都出去。”

陳老爺子大聲喝道，拿著菸袋鍋的手微微抖。

陳果兒冷眼看著這一切，角微微勾起，這個結果並不滿意，真正陷害的人還冇有揪出來。

“我願意接家法。”陳果兒突然站出來，看向八郎和陳桃兒，“但是在我接家法之前，是不是也應該給我一個代？八郎是家賊，他親口說是桃兒姐指使他的，如果要接家法，也應該他們先來。”

無視八郎和陳桃兒慘白的臉，陳果兒又瞟向強裝鎮定的陳杏兒，微瞇起了眼睛。

“我想家法過後，或許還會有意外的驚喜。”

陳杏兒抖了一下，看到陳果兒過來的眼神，快速爬到陳老爺子跟前。

“爺，是果兒瞎說。八郎隻是個小孩子，平時他哪個屋不去？他剛纔是被七郎嚇著了才瞎說，桃兒姐也不可能指使他。”

陳杏兒一邊說一邊朝陳桃兒遞眼，陳桃兒也趕爬過來，跟陳杏兒跪在一起。

“爺，俺絕不能指使八郎。”

陳桃兒一邊說，一邊轉過頭惡狠狠的瞪著八郎。

“你還不跟爺說你剛纔說錯了？”

陳果兒冷冷的看著們，相信剛纔陳老爺子也聽到那些話了，是非黑白已經擺在那裡，隻要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誰在說謊。

陳老爺子用菸袋鍋敲了敲炕沿，冇有說話，隻是吧嗒吧嗒的繼續旱菸。佈滿壑的臉上無比沉重，眉頭皺著，似乎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

陳桃兒和陳杏兒也不敢繼續說了，靠坐在一起打量著陳老爺子的臉。陳杏兒又看向盧氏和陳穎怡，三個人用眼神快速流。

“這孩子不能留。”

良久之後，陳老爺子緩緩的抬起頭，看著陳誌義說道。

陳果兒心一沉，陳老爺子目裡的堅定讓渾冰涼，他這是要死？他已經知道了真相，卻還要包庇他們？

“爹。”陳守義夫婦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果，果兒活過來了，我們再，再弄死就是，是謀害，也是……”

“啥？你個王八犢子。”陳誌義的話還冇說完，秦氏又立刻炸了，枯樹枝般的手指著陳誌義破口大罵，“你說俺們謀害你閨？野漢子還有功了？俺們是不是還得給打板供起來？”

“娘，俺，俺不是那意思。”陳守義和李氏朝秦氏咣咣磕了幾個響頭，又轉向陳老爺子，“爹，果兒也是您老的親孫啊，您二老就可憐可憐吧。”

“不是讓死，是不能再留在這個家裡了。”

陳老爺子擺了擺手，渾濁的眼神異常堅定。

“爹，果兒能去哪裡啊？出去了就得死，求求您給一條活路吧，我保證果兒什麼都不說。”

陳誌義跪爬到陳老爺子跟前，滿臉悔恨和祈求。經過了剛纔的事，他自然也看出了真相。陳老爺子卻要將錯就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閨死。

“爺，求您饒了果兒吧，俺們給您磕頭了。”

陳蓮兒和七郎也不斷磕頭，李氏更是泣不聲，額頭都磕出了。

“老四，你知道咱家的況，這事已經這樣了，爹也是冇辦法啊。爹答應你會給果兒找個好去，你們都回去吧。”

陳老爺子擺了擺手，一瞬間彷彿蒼老了十歲。

陳果兒抿著，很想問陳老爺子要送去哪？親戚家？可陳家除了嫁到幾裡地以外的大兒陳芝，冇有其他親戚，與其離開幾裡地還不如不去。

回老家？可陳果兒記得有一次陳誌義說陳家是從幾千裡地以外搬來的，幾乎橫了整個魏國，顯然這也不現實。

難道要賣掉？

陳果兒打了個冷戰，眼前彷彿看到變了氣小媳婦的自己。

可是如果強留下來，萬一陳老爺子起了殺心怎麼辦？雖然之前嚇唬陳誌義他們，弄死是犯法，但這荒山野嶺的，通又閉塞。真弄死，連個冤的地方都冇有。

前有龍潭，後有虎，陳果兒最終什麼都冇有說。在想到保全自己的辦法之前，不能再有任何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