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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嬌妻》 第10章

韓岳拿著糖葫蘆進了屋。

不喜出門,平時用看書、針線打發時間,但現在天冷,屋里也只是比外面強了點,陳便坐在炕頭,雙腳在暖暖的被窩底下,一手在袖子里,一手翻書看。林伯遠家中有些藏書,多是四書五經,陳也能看進去。

出嫁的姑娘不能輕易回娘家,唯一的朋友紅梅也嫁人了,陳不看書,還能做什麼?

聽到韓岳進來了,陳回頭。

“二弟買的,五個銅板給三串,我們已經吃過了。”韓岳站在炕沿前,將糖葫蘆遞給

喜歡吃甜食的,而韓岳手里的糖葫蘆,顆顆都很飽滿,周圍滾了一圈明的紅糖。

“謝謝。”

既然兄弟倆都吃過了,陳就沒有客氣,將書倒扣在被子上,挪到炕沿前吃,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托著帕子接著,怕有糖渣掉下去。

人長了一張櫻桃小口,吃起糖葫蘆來特別秀氣,韓岳一口吞的山楂,能吃好幾次,更不用提之前認認真真咬掉糖片的樣子了。

韓岳坐在一旁的炕沿上,見吃著吃著忽然朝他看過來,韓岳及時移開視線,瞅著的書問:“在看什麼書?”

咽了一下,道:“《春秋》。”

韓岳沒聽說過,顧名思義,猜測道:“講春秋兩季的?”

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見韓岳不解地看著輕聲解釋道:“不是,周朝時有個魯國,《春秋》講的就是魯國的國史。”

韓岳對《春秋》講什麼并無興趣,隨口一問,卻讓看了笑話,這讓他口有點堵。

“你看吧,我去劈柴。”

韓岳站了起來,繃著臉出了屋。

覺得,男人好像有點不高興,但真沒有任何嘲諷之意。

盯著微晃的門簾看了會兒,陳繼續吃糖葫蘆了。

后院,韓岳挽起袖子,用力地揮著斧頭,他旁邊的地上,擺著幾截樹干,都是山上枯死的樹,被韓岳連挖回來了,砍得整整齊齊再拿到鎮上去賣。

“大哥怎麼不多陪陪嫂子?”韓江搬著小板凳坐過來,納悶地問,給他一個天仙媳婦,他今天一天都不會出屋。

韓岳一下一下地掄著斧頭,仿佛沒聽見弟弟的話。

陪什麼?一個是秀才家的小姐,一個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家漢,沒什麼可談的。

“你跟珍珠怎麼樣了?”韓岳忽然想起弟弟的婚事了,“婚期推延,沒生氣?”

韓江笑道:“都聽我的。”

韓岳點點頭,人就得聽話才行。

家里還有一把斧子,韓江幫忙一起劈柴,不時往堂屋看眼。

“嫂子是不是睡著了?”

人半天不出門,韓江很稀奇。

韓岳也沒見過這種人,農家媳婦們,哪個不是前后院的忙,不忙也喜歡出去串門。

“你把剩下幾塊兒劈完,我去做飯。”

又要晌午了,韓岳扔了斧子,對弟弟道。

韓江點點頭。

韓岳進了灶房,聽東屋一點靜都沒有,他悄悄過門板與墻壁的隙往里看,好家伙,小姐居然真躺炕頭睡覺呢!

真沒那麼懶,可看書看膩了,邊也沒個可以說話的人,不睡覺還能做什麼?如果在娘家,還可以黏在田氏邊,哥哥從私塾回來也會給講講私塾里的趣聞。睡覺之前,陳還在想,或許再過幾天,與韓家哥仨悉了,就能聊起來了。

外面,韓岳越看那位小姐,越覺得像一頭豬,被林伯遠夫妻養大的仙豬,又懶又氣,除了吃飯,什麼都不干。

先不管,韓岳和面做烙餅,面的時候,他故意高高舉起面團再摔在面板上,咚咚咚的。

屋子里,陳被他鬧出的大靜驚醒了,穿鞋下地,對著銅鏡理理睡的頭發,陳試探著挑開厚厚的門簾。

堂屋北面,韓岳將面板搭在飯桌上,他坐在一旁,低頭撿起一個面團,用搟面杖搟餅。

第一次看見男人做飯。

“你真厲害,我都不會做。”陳一邊往外走,一邊羨慕地道。

韓岳看了一眼,十七歲的農家姑娘連飯都不會做,還好意思說。

“那是你不想學,一學就會。”韓岳邦邦的道。

沒吭聲,是不想學,因為沒有必須學的理由,在國公府里有好幾個丫鬟伺候,在林家,母親田氏舍不得手。

“過來,我教你。”

小姐想用沉默混過去,韓岳卻想到個主意,讓陳拿個小板凳坐他旁來。

咬咬著頭皮坐過去了。

桌子上擺著幾個剛切好的面團,韓岳將搟面杖塞到陳手里,教餅。陳只是,人不笨,在韓岳多次指點下,居然真學會了搟餅。陳這個上午過得非常無趣,現在有面皮給攆著玩,高興的,乖乖地坐在丈夫旁邊,攆完一塊兒再主抓過一個面團來,弄得一雙小手上都是面。

學的認真,韓岳很滿意。

餅都搟好了,韓岳坐到灶膛前,燒熱了鍋,再將餅放進鍋中。

手里拿著一塊兒餅,看著鍋里滋滋響的熱油,不敢靠近。

韓岳放下燒火,走到旁,攥著的手往鍋里

第一塊兒餅就這麼下了鍋,剩下幾塊兒,韓岳讓陳自己弄。

一塊兒一塊兒往下放,順利的。

“該翻面了。”韓岳將鍋鏟遞給

試著去翻,結果第一次弄,餅沒鏟穩,哧溜掉進鍋底那兒了,陳還沒反應過來,濺起的油點就落到了手背上,燙得驚呼一聲,丟了鍋鏟就往后退。

韓岳及時抓住鍋鏟,一邊給鍋里幾張餅翻面,一邊回頭問:“沒事吧?”

低著腦袋,搖搖頭。

韓岳見將手背到后去了,估計是燙疼了,心里嘆口氣,道:“你去洗手,剩下我自己來。”

去舀水了,要洗手時才發現,剛剛手背上被油燙出來的紅點,這會兒已經變了一個水泡,又丑又疼。

“大哥,我回來了。”是老三韓旭的聲音。

韓岳答:“飯馬上了,你把碗筷擺上,再你二哥進來。”

哥仨各忙各的,陳洗完手就出去了,沒再等著被人喊吃飯。

午飯是烙餅,菜是早上剩的炒花生米,還有半碗辣椒醬。

韓岳哥仨直接一人一張餅那麼吃,然后韓岳還切了幾塊兒小餅,先夾了兩小塊兒放到陳碗里。

“要抹嗎?”韓岳問

吃不了辣,搖搖頭。

韓岳徑自往他的餅上抹了紅紅的一層辣椒醬,直接用左手拿著,右手拿筷子夾花生米。

學他那樣,用左手拿著餅,右手始終沒抬起來。

吃了一塊兒餅,陳就回屋了。

韓江小聲問兄長:“不是還剩了點?大哥怎麼沒炒個菜?”新娘子剛進門就連續吃兩頓花生米,怪不得嫂子吃那麼

韓岳是想炒個菜著,但教媳婦做餅耽誤了時間,三弟馬上回家了,他就沒再切

“吃你的。”韓岳冷聲道。

韓江撇撇,不管兄嫂了。

飯后,韓岳將刷碗喂豬的差事給二弟,他回了東屋。

將手藏了起來。

“給我看看。”韓岳盯著的手道。

慢慢出手。

韓岳立即看到了那白手背中間的水泡。

“等會兒。”韓岳轉,很快找了一針來。

“你做什麼?”陳害怕地要藏起手,卻被韓岳一把攥住了,陳嚇得閉上眼睛,等了一會兒,又忍不住睜開一條眼,就見韓岳拿著針朝的水泡刺去了。陳再次閉上眼,跟著,手背上輕輕一疼。

“過兩天就好了。”韓岳幫了水兒,低聲道。

男人溫作,讓陳膽子大了些,看看手,小聲道:“我不喜歡做飯。”

柴禾,油燙,煙熏人,真的不喜歡。

韓岳看著那委屈的樣子,嘆道:“我與二弟在家,不用你做飯,但農忙的時候,我們都在地里,只能你做飯給我們送過去。”烙個餅都燙這樣,韓岳是不指小姐天天做飯了,可總該學會做飯,農忙的時候用得上。

頓了頓,才道:“我娘說,白日讓春杏過來幫忙,晚上春杏再回那邊住。”

韓岳目一沉。

等不到回應,疑地抬起頭,就對上了男人的大黑臉。

愣住了。

不懂韓岳在氣什麼,有丫鬟使喚,他也不用做飯掃院子了,春杏的工錢出,也不用韓家多花錢。

“你真讓春杏過來,只會讓咱們兩家淪為村人的笑柄。”韓岳盡量心平氣和地解釋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會做飯,還是覺得我們韓家沒錢請丫鬟、沒地方給丫鬟住,卻用岳母家的丫鬟,傳出去會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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