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朗上班的第五個月開始了。

這個月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新的巨款即將進賬。200多萬，那可是王秋晨職北朗以來將要迎接的第一筆巨款。雖然不是自己的錢，但是期待著也張著，但愿這筆款能夠如期進來，千萬不要再出現拖賬的況。

從這個月開始，要學會在工資表中制作業務提。跟高日朗確認陳寄然的提額時，聽到比例，心里微微咋舌，不過，想，這就是做業務的人的能耐吧，而是塵莫及。

但高日朗給了一個小小的消息，新的錢到賬后，每個員工都會拿到一筆獎金。心里有些歡喜，就更加期待月底的到來。

中午羅關北和陳寄然是一起回到公司的，并且沒有在一樓停留。梁非凡中午是點的外賣，他邊打開外賣袋子邊低聲問王秋晨：“你說他們是不是......嗯？”

“嗯？”裝作聽不明白，貌似專心地吃著午飯。

“我怎麼覺得......嗯。”他微微點頭，別有深意。

搖頭：“啊？”

梁非凡看著便當盒里的胡蘿卜玉米粒：“你怎麼吃得這麼素？我給你一個，我點了兩個。”

手攔著：“不，我不吃。”

“你減不吃？”他審視，“你也不胖啊。”

“我不喜歡吃。”謝絕了他的好意，主要就是為了和他保持和諧但不過分親的同事關系，“你快吃飯吧。”

兩人一左一右坐著吃飯，各懷心事。

羅關北中午在休息室睡了很長的一個午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快3點。他睡前特意把手機關了靜音，夜里總是失眠，難得中午睡了個好覺。他看看手機，沒有任何人找他，這真是難得的清凈。

他看著天花板，靜靜地發了一會兒呆。大概是和黎子晴有過那麼不愉快的借錢經歷，他回到明悅灣的家里總忍不住想起，想起那些糟心的回憶，晚上總睡不踏實。他想，或者自己該躲回公司睡一段時間，在這小小的蝸居里，他閉上眼睛想得更多的是工作，而不是自己失敗的經歷，而顯然思考前者顯然更好一些。他又想，等忙過這陣，要把房子賣掉。把房子理了也好，不但能緩解一下資金力，還有另一個好，可以徹底消除關于和黎子晴共同擁有過的一切記憶。

好一會兒他懶洋洋地起床，洗了臉，理了理上的服，轉出了休息室，回了辦公室坐。

萊方肖總給他打電話：“羅總，十天能給我加個訂單嗎？”

他想，生意竟然自己找上門了？再細聽，原來要的不多，也就是二三十萬的貨，他沉：“我先問問，馬上回復你。”

打給志京，志京很爽快地答應。他了一聲：“小王！”

梁非凡在樓下應他：“去地稅了。”

“寄然呢？”

陳寄然很快走了上來。

陳寄然看他的臉，微微一笑：“羅總怎麼了？”

“志京那邊加個訂單，型號和數量我發給你，等小王回來，你問問訂單怎麼做，今天做好給志京發過去。”

“哦，好的。等回來，我問問。”陳寄然神輕松，“覺新的單子談下來之后，公司的業務順了很多。”

“很大一部分是你的功勞”，他在算著下班的時間，怕時間來不及，“小王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估計快了吧。”細究他的眼神，“覺小王還是很能干，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務，幾乎都被包攬了，公司沒了好像都不踏實了。”

羅關北想到王秋晨低頭垂眼做事的樣子，確實妥帖：“很不錯。”他不自覺地了頸后，似乎很有力的樣子。

看他，“怎麼，脖子不舒服？”

“鍛煉，總有些肩頸問題。”

站起來，在羅關北意識到想做什麼之前，已經笑意盈盈地繞過辦公桌，站在他后，“看來我要獻丑了，試試我的按手法怎麼樣。”

他手攔著：“不用了，我這是小問題。”

有些尷尬，訕訕然放下雙手：“那好吧，我也怕我的手法不過關，萬一傷到老板就麻煩。”

門外清潔阿姨輕輕敲了門：“羅總，我現在能進來搞衛生嗎？”

“進來吧。”羅關北應了一聲，對陳寄然說：“你先下去吧，志京的訂單記得理，等會兒我把信息發給你。”

陳寄然掩飾了一下微微尷尬的表：“好，那我先去忙了。”

羅關北看著陳寄然的背影，低頭看回桌上的煙灰缸。心里忽然浮現一個奇怪的念頭，大概自己該戒煙了。

王秋晨快五點才從地稅局回到辦公室，梁非凡跟了高日朗出去，估計下午也不回來了。還沒放下背包，阿姨在一樓的洗手間放好小桶、掛好抹布，走到王秋晨的前，低音量：“小王，你們那個老板，是不是在和那個在談？”

王秋晨一聽，第一時間反應阿姨說的是羅關北和陳寄然，微微尷尬，為什麼梁非凡和阿姨都在面前八卦這些：“我不知道呀。”

“我看是。”阿姨湊近耳邊，“剛才我看見他們，好像要抱在一起了。”

心里微微一怔。

“我覺得，雖然漂亮，但是——覺不太安分守己，你看那眼神呀。”阿姨說，“你看，剛才又跑上去了。我就說嘛，大家都是員工，平時你和小梁都是坐在一樓的，天天往二樓跑。”

沒有接話，轉了話題：“阿姨，清潔用品用得怎麼樣了，我看看是不是要及時補貨？”

阿姨見不想參與八卦話題，只好隨口說了：“還有不，下次再買了，我先回家了啊。”

剛坐下，陳寄然走了下來：“小王回來了？”

“嗯。”應了一聲，想到阿姨剛才的話，阿姨說的大概是真的吧，否則公司哪來那麼多公事，他們兩個需要天天坐在一起聊？

“剛才羅總說了，讓你給志京加一個萊方的訂單。還有，今天要確認到位哦。型號和數量我發給你。”

王秋晨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了，今天還要做訂單，今天的報表還沒做，那就意味著要加班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打開電腦，開始對著陳寄然發過來給的信息制作訂單。幸得以前被羅關北的高標準鍛煉出自己的高效率，十幾分鐘就打印了出來，拿出合同專用章蓋了章。問陳寄然：“羅總還在樓上吧，我拿給他簽字。”

陳寄然走過來：“我拿給他吧。”

王秋晨表微變：“好。”把手里的訂單遞給了陳寄然，“簽好字我就發送出去。”

沒過一會兒，羅關北和陳寄然一同走了下來，羅關北待陳寄然：“那你發給志京，等他們確認。我已經給他們電話確認過了，沒問題的。今晚辛苦一下你了。”他看向王秋晨，“小王，訂單的事你和寄然還有小梁多通，以后業務合同慢慢接給他們做。”

王秋晨點頭：“好的。”

“我先走了，有事給我電話。”

王秋晨應了一聲“好”，陳寄然笑：“羅總拜拜咯。”

陳寄然把訂單遞給王秋晨：“所以接下來怎麼做？”

“要掃描訂單原件，發給志京，然后等志京那邊也蓋了章，回傳訂單，就可以了。”簡略地把羅關北之前教給的那一套都告訴了陳寄然，“大概就是這樣。”

“好的。”陳寄然看著王秋晨拿著訂單去掃描，“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吧。”

“不會啊。老板剛才說了，他跟志京打過招呼的話，我們只需要走個流程而已。”

陳寄然“哦”了一聲：“那需要我再做些什麼嗎？”

王秋晨回頭看看：“不用了，接下來的我做就可以了。”

陳寄然點點頭，拎起包：“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再聯系吧。”

“好。”

王秋晨輕呼一口氣，看來今晚是要認真加班的一晚了。整了整心，把卷門拉了一半下來，打算安安靜靜地加班。

九點多鐘，王秋晨懶腰，關了電腦，把吃了一半的外賣盒收拾起來，又跑上二樓檢查了一下門窗。經過羅關北的休息室，停了一秒，在很久之前，他的休息室并不屬于的管理范圍，后來，他把鑰匙給了，便多了一項檢查的工作。之前也僅僅是把這當工作的其中一部分，但，想到梁非凡和阿姨充滿八卦意味的對于羅關北和陳寄然的談論，心里有微微的變化——好似，現在和他之間那某種詭異的氛圍已經被打破，他就是的老板，就是他的員工，僅此而已，這其實應該是好事，但為什麼卻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