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記憶裡，這座城市第二頭一階變異殭應當是出現在市殯儀館。出現的時間應當是末世第二天凌晨六點左右，出現的原因是今天被第一頭殭咬死的那幾被警方安置在那裡，半夜時分其中一首先發生了變，然後接連咬死了殯儀館裡值夜班的十數名工作人員功晉級，最後在上午九時左右被聞訊趕來的軍警擊斃。

晚上十點半外出採辦了一些資，回來設好了鬧鐘後直接睡覺，早上五點雲圖按既定時間起牀，打出夜班租車去市賓儀館。

天還沒亮就去賓儀館這種黴氣的地方，出租車司機老大不願意，反正從末世第四天開始錢就會變紙，雲圖難得地裝了一回土豪，十公里的路程直接砸出一張紅牛。

出租車走後沒多久，殯儀館裡就接連傳出了慘，不過殯儀館周圍是一片空地，白班人員都還沒有來，所以慘聲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反響，循著聲，雲圖潛了殯儀館。

同樣，今天的他也不是爲救人而來，末世來了，大部分人會死去，他不是萬能的救世主，沒有辦法營救所有人，只能本著不造惡，也不造善的想法，悄然壯大自己的力量。

在那頭殭完變異之後，雲圖再次出手了又功收穫了一枚晶。

殯儀館裡還有同批進來好幾，就在第一頭殭功晉級並被雲圖放倒以後，接連又有兩發生了變，不過此時殯儀館裡已沒有其他人供它們吸，所以它們暫時沒有可能晉級黑僵。

再放倒那兩頭剛剛變異的普通殭，雲圖又從他們的顱腔中取得了兩塊小一號的晶。

這種小號晶中蘊含的能量不足原來那快晶的五分之一，現在雲圖已經是一階進化者了，再進階需要的是更高階的晶，這種小號晶只能用作平時戰鬥中能量補充，雖然從這個意義上獲得第一塊黑僵的晶之後，晶對他的意義已沒有那麼要命，但作爲一種戰鬥消耗品就像現實中的錢一樣當然也是越多越好。

天空又下起了雨，比昨天的第一場雨還要大，外出辦事已很不方便，回到住所後雲圖不再外出，只靜靜地站在臺上凝著邊悉的街道努力回想前世的點點滴滴。

第三、第四頭變異殭會出現在哪裡，前世的新聞中應有報導過，但他怎麼記不起來，畢竟這些信息對現在的他來說都事隔多年，就算記再好也不見得點點滴滴都記得。

不過這已不重要，等到明天，每一條大街小巷都會有殭出現，現在他已功進化，手上還有幾塊多餘的晶，自保安全問題不大，下一個重要的時間拐點是明天下午五點左右，連續三天的雨會突然結束，天空短暫的放晴，到時會有七彩虹降落。

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突然想起再過幾小時無線電信號就會完全紊，手機將變廢品，另外電力系統也會在幾天之後無法持續供電，有機會的話應當弄一塊全機械錶芯的進口表。

正這樣想著，手機響了，還是昨天那個號碼。

……

昨天青翼當著風鈴的面拔打雲圖電話，被雲圖直接掛斷並關機讓覺得很沒面子，但兩個生商量來商量去最終並沒有把雲圖寫的那張紙條上繳給院長。

醫院裡突然病人滿，兩人一直加班到晚上十點，等們拖著睏倦的子回到宿舍打開電腦，一下子各種關於這場雨，關於人民醫院殭咬人的報道已鋪天蓋地。

看了網頁看微信，看了微信看微博，一直看到晚上一點，二懷著惴惴不安的心一夜沒睡好，第二天上午八點半準時到醫院上班，一個近在眼前的消息讓們張的心絃幾乎崩潰。

昨天留院的二十來個發燒病人竟然已死了五個，另外其中一個病人在半夜時分發生了變，衝出醫院大門並當街咬死一名晚上開黑托車的男司機，最後被巡夜的警察擊斃，所有人的現在正擺在醫院的一間臨時停房。

現在全市所有大大小小的醫院全部被武警控制，所有發燒病人都必須把一支手銬在牀架上才能接治療，這一種罕見的政府臨時頒佈強管制制度更加劇了恐怖的漫延。

一夜之間的變化把二名護士打得懵了圈，看到夜班的同事做完工作接後逃走似的離開，接下工作的二名馬上張地商量起來。

青翼還是想把那紙條上，但風鈴再一次阻止了，並堅持要再次打電話給雲圖，力面前，青翼也拋開了面子，著頭皮第三次拔了雲圖的電話。

還好，這一次雲圖正好清閒，沒有再打的臉。

“是你啊，醫院死人了？”

聽出是青翼的聲音之後雲圖頗爲意外，寫那紙條本給他本來就是臨時起意，送完雨傘離開他早就將這件事給忘了，他不知道青翼是怎麼知道他的手機號碼的，不過電話都打過來了，這一切已不重要。

“死了，死了五個，還有一個早上變了殭……”聽到雲圖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青翼差一點就哭出聲來。

“注意安全，照我的方法收集裡的珠子，保重！”雲圖雖然空閒，但也沒有閒雅緻去傾聽一個生述苦。

“真的世界末日了嗎，這場疫到底會有多嚴重！”青翼打電話時開的免提，一旁的風鈴聽到雲圖說出“保重”二字，擔心他馬上就要掛斷這個電話，連忙從一旁。

“一個月，全市三分之一的人會變殭！”

爲了不太過驚悚，雲圖平靜地報出了一個非常非常保守的數字，前世，他知道的事實是十天超過六的人變了殭。

淋雨後當天發病發進到醫院的病人是幸運的，他們會被政府集中控制起來，就算變殭，一般也不會造太大的傷害面，至不容易傷到自己的家人，那些沒有排上號，還在家中等待治療的病人，還有暫時還沒有發作正在潛伏期的病人才是真正無法控制的源頭。

“天啊……，你別嚇我們……！”

在二的驚呼聲中，雲圖殘忍地掛斷了電話，有些東西只能用時間來證明，空口白牙的解釋本沒有意義。

“怎麼辦，這紙條要不要繳給院長？”被雲圖強行掛斷了電話之後，青翼回過神來已完全失去了主張。

“不能，絕對不能上繳，一切保，按雲圖的說法做，先試試看能不能收集到他說的那種珠子，你對他那麼好，他沒有理由坑你，如果這個方法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以我們的份就沒有辦法再收集到這種珠子。”風鈴咬著牙說出了一個比較自私的想法。

雖然青翼膽子很小，但風鈴的膽子明顯比大，另外兩個人關係很鐵一起互相鼓勵，膽子可以加起來用。

決定了要試驗一把之後，二人也沒多猶豫，忙裡閒，把手上的工作稍稍理順之後，二人鼓起勇氣，潛了作爲臨時停房的那間房子。

當一顆蠶豆大小的玫紅珠子從一的裡掏出來，兩名生對雲圖的說法已無法懷疑了。

病人裡會有珠子產生，但珠子的產生似乎機率並非百分之百，在五中，們只掏到了二枚珠子。

上午又有三名病人相繼死去，接著又有兩名病人發生了變，不過由於手被銬在牀架之上，並沒有造什麼傷亡很快就被武警制服。

私立醫院以盈利爲目的，除了昨天在不明所以的況下接下了近二十名患者外，後面再來的病人就直接關門拒收了。

一切沒有意外，到了下午四點，昨天院的所有病人百分之百死亡或變。

當現在還活著的幾頭殭被政府的軍警接管帶走之後，雅心醫院中再也沒有一例活著的病人，躲在護士臺後面，二個生看著手中收集的八粒玫紅的珠子再一次拔打雲圖的電話，卻發現移通信系統很明顯出現了重大問題，二人的手機中信號都很弱，無論怎麼打都沒法打出去。

怎麼辦，這東西真的能吃嗎？

怎麼個吃法，像吃藥一樣吞服嗎？

雖然理智上們已相信了雲圖的說法，可是這從中挖出來的東西，雖然看上去賣相不錯，二也沒有胃口，更何況萬一發生病毒傳染那可是命攸關啊！

“還是先留起來，過幾天看況再說吧！”膽小的青翼本不敢吃。

“但是，你不覺得它們正在風化，積正在慢慢變小嗎？”風鈴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