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聊了兩個多小時,沒什麼正事,話題卻始終圍繞著喬舒。
當聽說喬舒在omega學院連續四年都是首席,關校長不免贊嘆,心里僅存的一點疙瘩也沒有了,連聲慨:“不愧是秦上將的夫人,果然優秀……”
一起聽到的秦朔也多有驚訝,忍不住看了喬舒一眼,只見那氣的小o一臉憨笑,雖然稱不上形容得,可莫名吸引人的目。
最后,兩人和關校長告別,秦朔帶著喬舒去教務報道后,就準備把人送回家,然后去軍部參加議會。
從教務出來,喬舒慢吞吞地跟在秦朔后,走著走著,卻發現周圍打量的目增加起來,間或夾雜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秦上將……那就是他的夫人了吧?”
“原來是這個樣子,也不像水楊花的人啊……”
“秦上將真是溫又,還親自送妻子來學校……”
等喬舒聽清楚那些人說的什麼,他的臉刷一下子全白了,目帶惶恐,慌里慌張地找出腦,再上去一看,碩大的“”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怎麼了?”秦朔回過頭,他也聽見了那些人的議論,可又聽不太明白。
直到喬舒把手里的腦塞給他,抖著問他:“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故意的?”故意送他來學校,故意把他們并肩的照片發到星網上。
秦朔匆匆瀏覽過去,抬頭反駁:“不是我。”
秦上將從不說謊,迎著秦朔澄澈的目,喬舒最后的一點希也沒有了。
“怎麼能這樣……”年的聲音里帶了哭腔,耷拉著肩膀,好像快要哭出來。
然而秦朔并不明白他這種反應是為何,既然不懂,他也就問了:“有什麼不好嗎?”平白給的熱度,正好消除之前秦朔夫夫不合的傳聞。
“為什麼會好呢?”喬舒氣極反笑,抬手狠狠抹了一把眼睛,“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可喬舒已經沒有心思去關心旁人的看法了。
“我不想跟你有牽扯了,我要跟你離婚,我們沒有關系了!”他崩潰的蹲了下去,雙臂圈著膝蓋,沮喪又頹廢,“怎麼就這麼難。”
他追著人跑的時候,沒有人愿意停下來等等他。
等他迷途知返要回去了,整個世界都在阻擋,秦朔不同意,民眾也全在看熱鬧。
“您永遠都是對的,那麼厲害的秦上將,那麼大的大英雄,當然能得到所有想要的,可有人想過我嗎?我也想要丈夫的陪伴,我也想要家人的呵護,可所有人都在說,是我不知好歹。”
“就連您……先生,您也是覺得,您沒有錯,錯都在我。”
喬舒不是沒有去星網上看消息,有人質疑是不是秦上將待妻子,但更多的言論還是——
“秦上將那麼好,喬舒有什麼不滿足的?”
“秦上將常年在外執行任務,怕不是求不滿水楊花……”
有些話,難聽極了。
凌律師那邊訴訟離婚的程序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喬舒提供必要證明。
喬舒還想著,萬一秦朔改變主意,他也不用去做恥人的腺檢測,現在看來……
半晌,喬舒深吸一口氣,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先生,請問您真的不同意離婚嗎?”
喬舒已經很久沒有他先生了,普一聽見,秦朔有片刻的恍惚,可他很快搖頭:“不同意。”
先不說秦喬兩家婚姻破裂會帶來的影響,單純喬舒的腺問題,就讓他說不出“同意”二字。
畢竟是他娶回家的小o,生了病,壞了,也理應由他負責。
秦朔自行忽略了喬舒落得如此下場的原因,用一個假大空的責任,私自決定了喬舒往后的生活。
“好的,我明白了。”喬舒粲然一笑,“只是希您……不要后悔。”
什麼意思……
秦朔沒能問出來,喬舒已經沖他擺了擺手,說一句“再見”,然后轉離去。
年的背影有些單薄,正午的艷打在他上,把整個人都模糊起來。
若若現,似真似幻,好像一不留神,那人就會從眼前消失,再也尋不到蹤跡。
不知為什麼,秦朔的心口開始發慌,不由自主地跟了兩步,等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又生生停下。
薑瑭醒來時快餓死了。 他聽到不遠處草木被踩倒的聲音後,用儘全力翻滾出去,擋住了一個人的去路。 黑衣,負劍,滿身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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