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巡邏的機兵經過，紅燈不停閃爍，發出震耳的警報聲：“警報，警報！發現斗毆者！”

看見機兵沖過人群，最終停在他們三人面前，喬舒的臉瞬間蒼白。

“不不、不是斗毆……哥，二哥你快走！”喬舒急得不行，使勁推著喬厲，忍不住埋怨，“你干嘛要打他呀，干嘛為了他……”

喬舒噎一聲：“二哥你太討厭了嗚，我一會兒就找大哥告狀！你快點走呀，都是我打的人，跟你沒關系……”

聯邦對打架斗毆管控的十分嚴格，尤其是對力旺盛的alpha，一經發現，不論份地位，一率視節嚴重程度，以勞改。

若是私底下的勞改也就罷了，除此之外，罰過程和結果，都會以視頻的形式存儲在聯邦公眾，任人查看。

只要一想到他家嚴肅的二哥因為這種事被人議論，喬舒一口氣沒上來——

這是什麼鬼運氣，一個兩個，都在星網上留下污點。

喬厲反倒不怎麼在意：“沒事，不過兩天的管控而已，喬喬別哭了，沒關系的。”

他們小o要面子，可作為一個大猛a，喬厲深覺，正好給民眾看看，他們喬家也不是好惹的。

正糾纏著，接到警報的巡邏趕到，看見被堵在中央的三人，過來的兩位巡邏眉眼一跳。

“秦上將，喬先生，請問這是？”

不用當事人回答，機兵“滴滴”兩聲，投影出前不久的現場監控，畫面有些模糊，但依舊可以清除地看到，是喬厲打了秦朔一拳。

“警報，警報！發現斗毆者！”

事實在前，不容狡辯。

喬厲大大方方地承認：“是，我打了人。”

“那喬先生您看——”巡邏陪笑，卻拿出了錮環。

就在這時，秦朔走了出來：“我們只是在開玩笑，我挨的打不重，都是我的錯，兄長教訓的對，不怪他。”

可不知為什麼，明明很善意的話語，喬舒怎麼聽怎麼不舒服，總覺得有什麼潛在含義，怪里怪氣的。

巡邏還是那副笑模樣，搖著頭拒絕：“秦上將您也明白，聯邦法律在此，違抗不得的。”

要不是顧著這兩位的份，巡邏就該問了：鬧著玩怎麼不去訓練場鬧？當街打架，不是斗毆又是什麼！

秦朔皺了皺眉，似乎還想說什麼。

喬厲看了看，甚是不滿他的假惺惺，冷笑一聲，回頭招呼喬舒過來。

他給喬舒了眼淚：“沒事了，喬喬別哭了，先回家吧，等過兩天我再來找你，一點小事，別擔心。”

“嗯……”喬舒點了點頭，傷心極了。

喬厲被巡邏帶走，圍觀的民眾也漸漸散去，喬舒一直拔著脖子看，直到看不見巡邏車，才收回視線。

秦朔不知何時走到他邊，開口說：“我沒想傷害任何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造這種結果。”

此話一出，喬舒恍然大悟——

這不就是他前兩年特意學的茶言茶語嘛！

好家伙，秦上將竟然無師自通！

幸虧他還記恨著秦朔這些年的不聞不問，沒有惻心。

喬舒悟了，也怒了：“你來干什麼？”

“來找你。”

“找我干嘛？”

“……就是來找你。”

要是換了別人，喬舒還能多問兩句。

可他知秦朔的習慣，也明白不管怎麼問，都問不出其他回答，索放棄，話不多說，抬腳就走。

“喬舒——”秦朔喊了一句。

“你走開，我不想看見你。”喬舒面無表，低著頭從他邊繞過。

“你去哪里？”

“回家。”

“我送……”

沒等他說完，喬舒兇地拒絕：“不用你送！”

“看見你準沒好事。”他偏過頭，小聲嘟囔著，“你真的好討厭好討厭特別討厭！”

秦朔失語，想反駁一句“沒有”，卻又無法忽略喬舒眉間的嫌棄。

風水流轉……

喬舒快步走在前面，他租的房子距離學校很近，來回步行十幾分鐘就能到了，可這一回，他只覺得路途無比漫長。

秦朔一直跟在他后，不說話，腳步聲也很輕，但本沒辦法忽略他的存在。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喬舒產生的錯覺，他約聞到了一香氣，酒香，純釀，醉人。

“你干什麼了！”進了小區里，喬舒再也忍不住了，回怒目而視。

他頸后的腺微微發熱，已經浸出了一點水珠，梔子花的香氣開始彌散，眉眼含。

秦朔不說話，也沒有收斂信息素的意思，幸好附近沒有經過的omega，這才不至于影響到其他人。

喬舒徹底怒了：“你無恥！”

無恥的秦上將依舊保持緘默。

喬舒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副一子打不出三個字的模樣，見狀捶了捶口，怒罵一聲：“混蛋！”

害得他哥被罰，跟著又不要臉的拿信息素引他，這跟流氓有什麼區別。

喬舒怕再待下去，又會引發發|，再不多留，趕跑走，至于還是跟著他的秦朔，則被他強行忽略。

到了門口，喬舒才發現，門口的地方有了人，是一個高高壯壯的beta，腳邊放了一個行李箱，正在背包里翻找什麼。

片刻，男beta找到了鑰匙，看見側的人，下意識地微笑致意。

兩人相視一笑，beta率先開門進去。

秦朔的眉頭已經皺一個大疙瘩，遲疑許久，還是問道：“他是誰？”

喬舒正煩著呢，看見秦朔，便看見了害二哥罰的罪魁禍首，自然沒什麼好氣。

“你管他是誰，跟你有關系嘛？”喬舒撇了他一眼，從兜里掏出鑰匙，故意在秦朔眼前抖了抖。

“秦上將再見，我要回家了。”一邊說著，喬舒開門，發出很大的聲響，就是故意弄給秦朔聽的，等看見對方又黑了一度的臉，他莫名舒心了許多。

很快，秦朔就看見他的小妻子……不，前妻進了屋里，那間前不久剛進去一個陌生男beta的屋子，而房門在他眼前重重合上。

僅存的一點梔子花香也被房門阻隔，秦朔盯著老舊的金屬門，煩躁越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