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喜歡的omega
最后還是容時自己重新包了。
見他叼著紗布的一頭,包扎作,宋瑜隨口問:“這麼練,以前經常傷?”
容時單手打了個結:“承認你手笨很難?”
宋瑜:“……”
終端突然響了,宋瑜打了個響指,旁邊空地上出現了一個黑alpha的全息影像。
黑alpha眼神警惕地朝容時看。
宋瑜:“人呢?”
黑alpha站得更直了些:“狙|擊手已經功抓獲。”
宋瑜看向容時:“你怎麼說?”
容時把染的服全扔進垃圾桶,從臺上拿了晾干的襯衫穿上:“既然人在你手里,你說得算。”
“說不定就是我派的呢?”宋瑜笑嘻嘻道,“原來你這麼信任我?”
白的襯衫掩住了姣好的材,容時一顆一顆地扣上紐扣,“你還沒蠢到那個地步。”
不知道對這個答案滿意還是不滿意,宋瑜對黑alpha下令:“按老規矩辦吧。”
“是!”
影像消失,宋瑜看著他收拾醫療箱:“怎麼樣?考慮好沒有?”
在軍隊里過慣了,容時有輕微強迫癥,什麼東西都要擺放得整整齊齊。
見沒反應,宋瑜接著勸:“小兔兔那麼可,你忍心讓他失去哥哥?”
剛說完,見容時拭鑷子的手抖了一下,突然握。
“我有喜歡的omega。”容時聲音很低。
宋瑜看著他手里的鑷子。
金屬面上沾了幾跟棉球上掉下的棉絮。
“這麼巧。”他自嘲的笑笑,“我也有喜歡的omega。”
容時看過去,目里帶著疑:“那你還——”
“那又怎麼樣?”對上他的視線,宋瑜眼神堅定,“連自己的安全都保障不了,有什麼資格想別的事?”
這句話在容時的腦子里反復了好幾遍,他放下鑷子,合上醫療箱。
“明天答復你。”
宋瑜沒多待,回到自己的宿舍,秦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撲了過來。
“殿下,你沒事吧?!”秦圍著他轉了好幾圈,確定沒缺胳膊斷后松了口氣,“就他媽離譜,軍校里竟然能遇到狙|擊?!”
宋瑜走進去:“熱能武,拆解后可以躲過安檢。”
說起這事,他拿起桌上的紙筆。
“好帥!這是□□?”秦趴在沙發背上看,“新出的型號?”
宋瑜在寫滿理公式的草稿紙上,素描出一把手|槍,通流線型設計,袖珍悍,沒有一多余的花哨。
他用鉛筆比劃長度,大概是20厘米,口徑應該小于9毫米。
對空氣的□□來說,口徑越小,力越大,殺傷越強。
“你去查查,我要這把槍的詳細資料。”宋瑜把草稿紙撕下來。
“好嘞!”秦以為他想擴充珍藏庫了,拿著紙屁顛屁顛地跑了。
晚上,容時登陸星戰,小貓的邀請就發過來了。
對練了一個多小時,兩人坐下休息。
容時:“那個——”
小貓正想著剛才的連招,發了個鼻音:“嗯?”
結婚的事,容時想問問小貓的意思,可話到了邊卻問不出口。
說到底,他心里明白,哪怕他和小貓有可能,哪怕小貓介意,都改變不了什麼。
就像宋瑜說的,他現在連自己的安全都保障不了。
談那種事對他來說太遙遠了。
猶豫不決不是他的作風。
“遇上煩心事了?”小貓疑地看過去。
容時搖頭自嘲:“發現自己陷庸人自擾的怪圈了。”
在這件事上,宋瑜比他通。
小貓笑了,貓爪在他肩上錘了一拳:“別想太多,憑直覺去做就好了,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想通后,容時心里輕松不。
他站起,對小貓出茸茸的兔爪:“來,再教你一個新的連招。”
軍校匿名論壇上,宋瑜打人的照片被掛了上去。尤其是二年級的alpha被樹枝塞滿,滿口鮮的高清圖,看得眾人生理不適。
“這不是打人,是待吧?看得我皮疙瘩都起來了,好狠!”
“天,簡直是酷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他?什麼仇什麼怨啊?”
“容時全程在場,卻沒有出手阻止!他配做主席嗎?!呸!”
“容時還分了兩個傷員呢!打人的卻一點事沒有,呵呵。”
“這樓戾氣怎麼這麼重?正式通報前不站隊,但相信容主席會公正理。”
劉宏宿舍,他和老白刷著帖子,邊啃豬蹄邊破口大罵:“他媽的,是不是那兩個孬貨買水軍了?”
“可能是,我讓老胡查查,突然冒出這麼多罵容時的,不正常。”老白的手指在虛擬鍵盤上飛快地敲打。
劉宏吐出一塊豬骨頭,惡狠狠道:“給老子查到是誰在指使,非他一層皮!”
屏幕上彈出一個聊天窗口,老白笑罵道:“那小子已經在查了,這麼積極。”
劉宏嗤笑:“可不得積極嗎?要不是容時,他老婆已經跑了。”
兩人正聊得開心,突然鬧鐘響了。
劉宏一口豬蹄噎在嚨口。
老白木著臉:“……該寫卷子了。”
劉宏:“……”!他也想罵容時了。
隔壁宿舍里,陳晨做了一下午分析,正準備發布到論壇,卻發現整個首頁腥風雨,已經吵了一鍋粥。
他隨即切到大帥聯盟的群里。
“誰有杜瑞黃龍那兩個的黑料?全都發給我,越多越好!敢對咱們大帥聯盟的員下手,恁不死他!”
下面回復很快——
“他們是組織部部長的狗,組織部部長又是蔣的狗。”
“早看他們不爽了,媽的,仗著學生會的份老是去軍政系調戲omega。”
“你要是有門路,不如去問問軍政系的,他們手里黑料肯定比我們多。”
“我是真沒想到,他們連宋瑜都敢惹,只被塞樹枝算輕的了。”
陳晨按照他們的指示,轉頭就找上了軍政系的。
他長年做各種技分析,也因此結了不人,手里人脈很廣。
第二天,容時用主席的職權調取了昨天出事那個路段的監控,但因為是公共監控,只有畫面沒有聲音。
——帝國規定公共場合的監控不允許錄制聲音。
最先撲到宋瑜上的是杜瑞,可惜角度找得很好,正好是監控死角,只能看清宋瑜將他踹開的畫面。
容時坐在學生會辦公室,將整段監控視頻反復播放了十幾遍。
“01,調取這一星期蔣星澤所有的監控畫面。”
【正從六千四百個小弟手里收集資料——正在篩選——已完。】
還沒點開看,敲門聲響了,陸鳴走了進來。
“校長讓你去他辦公室。”
開學到現在,校長就沒找過他,現在找他的原因,容時從陸鳴故作平靜的眼神里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
而過時,陸鳴克制著臉上的笑意說:“這件事你做得真的太離譜了,不管關系再怎麼好,也不能看著他胡作非為,你路上還是想想怎麼跟校長解釋吧。”
容時修長的手指勾著領帶扯松了一點,冷聲道:“做好你的本分。”
走過十樓的金屬天橋,容時敲響校長室的門。
推門進去的時候,校長李華汀正在和誰通話。
“好好好……了解了解!我們肯定會公平對待每一位學生,決定不縱容任何霸凌事件!……是!是!……好!……”
李華汀注意到容時進來,冷淡地收了回去,甚至沒招呼他坐下。
容時自己拉開一張椅子,在辦公桌對面坐下。
一掛掉通話,李華汀就開始發脾氣,手拍在桌板上,震得桌上的文件都在抖。
“你怎麼回事啊?!在現場不阻止,造這麼惡的事件!軍部通訊一個接一個搞得我現在焦頭爛額!”
容時神平靜:“我阻止過。”
“你還敢狡辯?!”李華汀頂著啤酒肚,煩躁地走了幾個來回,“自從你學就麻煩事不斷!要是做不了這個主席,就給我退了!”
“我可以不做。”容時眼神淡淡地看過去,“但不是以這種方式。”
最讓人生氣的就是,你氣他不氣,你氣了他還是不氣。
李華汀怒吼:“那你說說要怎麼理?!兩邊都不能得罪!搞不好我這個校長都得回家種田,更別說你!”
這本不是談話,只是過來當出氣筒。
“這事我會理。”容時站起,沒耐心聽下去,“至于您,種田確實比做校長更適合。”
“你說什麼?!”
也不管李華汀再怎麼吼,容時頷首后就走了。
一朝變兇徒,宋瑜該吃吃該上課上課,跟個沒事人似的。
要說變化,唯一的改變就是走在路上,往他上湊的人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