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
阮映并不心虛。
這個年紀總是要保持一些距離才好的, 免得別人說閑話。
不過馴然似乎也并不在意,他喝完水之后就打算走了,騎著他那輛價值不菲的自行車。
下午的時候阮映還真的湊近馴然的那輛自行車看了好幾眼。
或許知道這輛自行車的價格之后, 眼里不自覺帶了濾鏡,總覺得十分高大上。
隔壁家的頂頂倒是很想嘗試馴然那輛自行車, 好幾次要爬上去。不過頂頂實在太小個,那輛自行車都比他高出了一大截。一直求著馴然:“哥哥哥哥,我要騎自行車。”
馴然就抱著頂頂讓他坐在自行車中間那橫桿上, 帶著頂頂繞著小區轉了好幾圈。
小孩子,只要越放縱,就越能順著桿子往上爬。頂頂嘗到了兜風的樂趣, 就怎麼都不肯下來,連他的在一旁都看不過去了, 扯著嗓子教訓頂頂:“頂頂,哥哥會累的,你別老是纏著哥哥。”
頂頂一個委屈, 眼淚直流, 就差撒潑打滾。
讓人意外的是,馴然居然有降服頂頂的辦法。不知道他在頂頂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只見頂頂出小手眼淚,一臉委屈地點點頭。
馴然走的時候還不忘跟頂頂打聲招呼, 語氣里都是寵溺和耐心。
這也算是阮映對馴然一個顛覆的認識,原本以為像馴然這種格的人肯定不會喜歡小孩子,沒想到他降服小孩子倒是一套一套的。
不多時,阮映收到了向凝安的短消息。
向凝安:【阮映,剛才范萍問我你和馴然是什麼關系。】
向凝安:【我要告訴嗎?】
阮映這會兒正不怕影子斜,對向凝安說:【我自己來跟說吧。】
向凝安:【別啊, 這樣就知道我來問你了。】
阮映:【那你就跟說,我和馴然什麼關系都沒有,就以前當過鄰居。】
向凝安:【好滴!】
向凝安夾在中間也不太好做。
當墻頭草的覺誰當誰知道。
沒一會兒,向凝安又給阮映發來了消息。
向凝安:【啊啊啊啊!】
向凝安:【范萍打算去跟馴然告白!】
向凝安:【好敢啊!】
阮映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有些意外,意外的是范萍居然有這個勇氣去告白。
在神上,阮映是支持范萍的。因為能夠理解范萍的心。
向凝安:【映映,你要不要去探探馴然的口風?】
阮映不解:【我探什麼口風?】
向凝安:【你就問問馴然,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孩子。】
阮映:【我才不問。】
阮映:【突然這麼問,覺怪怪的。】
向凝安:【這有什麼,反正你又不喜歡他。】
阮映突然想到什麼,問向凝安:【你不會告訴范萍我喜歡xhy了吧?】
向凝安心虛地發來了一個表包。
向凝安:【你不會怪我吧?】
阮映:【向凝安!!!!!我們絕!!!】
向凝安:【不要啊!】
向凝安:【我錯了我錯了!】
阮映:【我殺了你。】
向凝安:【來吧,我躺平。】
兩人說說笑笑,也沒有真的翻臉。
不過今晚阮映手機消息的確一直沒有停過。
等阮映洗完澡回來的時候,又收到了范萍的短消息。
或許是范萍知道阮映喜歡的人是薛浩言,突然之間主聯系了阮映,大概也是想要緩和這段關系。
既然范萍主聯系,阮映自然也不會再端著,兩人冰釋前嫌。
第二天阮映如約去了市圖書館。
今天也經過一番心的打扮,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好看秀氣。
路過政府前的廣場時,阮映下意識了眼。沒有忘記上次在這里看到馴然跳舞,說實話是有些意外的驚喜。
昨天晚上范萍主聯系阮映,也讓阮映去問問馴然喜歡什麼樣的孩子。
范萍倒是對阮映沒有什麼戒心了,但阮映覺得這樣突然去問馴然喜歡孩子真的很奇怪。但也沒有拒絕范萍,想著以后找個時間問問馴然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阮映和薛浩言約定的時間依舊是九點,不過習慣早一些到達。
不過讓阮映失的是,今天薛浩言依舊遲到了。
等到十點的時候薛浩言才姍姍來遲。
上次薛浩言遲到的時候特地送給阮映一個水晶球,這次又給一個鑰匙扣。
那個水晶球阮映就放在自己臥室的書桌前,每天寫作業的時候都可以看見。
這次送的鑰匙扣也是的,上面有一個的娃娃掛件,十分致好看。
這個鑰匙扣,可以帶在邊了。
“你不要再送我禮了,你遲到也不是故意的。”阮映對薛浩言說。
薛浩言笑著說:“那我下次爭取不再遲到。”
阮映沒有說話,心里卻喜滋滋的。聽得懂薛浩言話里的意思,代表他們以后還有機會一起再到圖書館寫作業。
薛浩言坐下來沒有多久,隔壁桌就來了一對母子。一位年輕的媽媽帶著一個莫約小男孩一起來圖書館看書,那個小男孩看起來和阮映隔壁家的頂頂差不多大。
起初那對母子還在安安靜靜地看書,小男孩也很乖,自己翻看兒畫。不一會兒小男孩就開始小聲問媽媽各種問題:“媽媽,為什麼這個飛機會飛呀?……媽媽,為什麼這個要這樣走路?……媽媽,你可以這樣子嗎?”
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簡直就是十萬個為什麼的化。
薛浩言顯然是有些不太耐煩,小聲地對阮映說:“小孩子就不應該圖書館,真的太打擾到別人了。”
阮映下意識看了眼那個可的男孩子,對薛浩言說:“要是你覺得聲音太吵,換個位置?”
薛浩言卻搖搖頭:“算了,太麻煩了。”
其實阮映并沒有覺得那個小男孩有多吵,他應該知道圖書館不能大聲喧嘩,所以問媽媽問題的時候總是把聲音得很低。孩子的媽媽也并沒有不耐煩地大聲喝止他不要問問題,也是予以小聲的回應。
可以說,坐在這對母子周圍的人都沒有被影響到,唯獨薛浩言非常反。
這一天過得依舊很快,等到下午四點的時候,阮映和薛浩言互相道別,各自回家。
幾乎是阮映剛和薛浩言分開沒有多久,向凝安的奪命連環call就直接打了過來。
“怎麼樣怎麼樣?今天有什麼進展?”向凝安問。
阮映回頭看了好幾眼,確定薛浩言已經走遠了,才跟向凝安說:“今天把習題都寫得差不多了,還解決了一個我一直不太明白的理問題。”
“誰要問你這個啊!”向凝安嘆一口氣,“我問你,你們兩個人有什麼互?”
“沒什麼太多互。”
圖書館里安靜,每個人都低著頭,所以他們兩個人也基本不說話,都是自顧自地在寫習題。沒了向凝安在,阮映覺自己在薛浩言面前完全不會說話。尤其當阮映知道薛浩言不喜歡吵鬧之后,更不太敢主開口跟他說話。
就連中午兩個人一起在餐廳吃飯的時候,全程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薛浩言一開始還有說有笑的,后來漸漸也沒有怎麼說了。
要不是在寫作業,阮映覺得自己能夠尷尬地在圖書館的地板上用腳扣出兩室一廳。
現在一個人了,阮映終于算是松了一口氣。
“我總覺得,薛浩言對我笑的時候好像特別勉強。”阮映說。
向凝安說:“怎麼會啊,他犯不著吧。”
“哎。”阮映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算了算了,不想這些了,當朋友好的,起碼他懂知識比較多。”
高中談對阮映來說再怎麼都是不現實的事。
像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能和自己暗了那麼久的人近距離接,已經很滿足。現在和薛浩言之間的相,像是破的焰火的瞬間,蜻蜓曳過水面的急切,總之也是夾雜著一朦朧的甜。
距離要是太近,大概也會失真。
阮映和向凝安說了一會兒就掛斷了電話,一個人背著書包,撐著傘慢悠悠地回家。像是剛從一場話故事書里走出來,心旌搖曳。
還不到傍晚,甚至還有些毒辣。
今天是大暑的日子,三伏天站在底下能把人熱得大汗直流。不過阮映剛從充滿冷氣的圖書館里出來,倒也沒有覺得那麼熱。
圖書館里的冷氣開得足,阮映在里面坐了一整天,也沒有帶個外套,整個人冷得手腳都冰涼。薛浩言自然也沒有發現阮映冷,他一個氣方剛的男孩子倒是沒有覺得多冷。
到家是四點半。
還沒到家門口,阮映就看到四季水果店里簇擁著不人,看著模樣都很年輕,排著隊在稱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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