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志勇幾個人眼尖, 很快也看到薛浩言和阮映走到了一起。
幾個人默默的不說話,看著馴然的臉。
平志勇忍不住嘀咕:“這些孩子都是怎麼回事?怎麼都喜歡薛這種表里不一的人?”
馴然笑:“阿勇,你說說誰不喜歡學霸呢?”
“學霸又怎麼了?人品不好也不行。”
“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等你考到年級第一,照樣一堆孩子喜歡。”馴然手拍拍平志勇的腦袋, “怎麼樣?能做到嗎?”
平志勇非常有骨氣地說:“做不到!”
“那就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雖然馴然說話的時候仍然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大伙兒都看得出來他臉有點變了。
而眾人自然而然將這個緣由歸為一個人——阮映。
馴然對阮映的不一樣,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但沒有人敢調侃。
偶爾面的時候,馴然會主跟阮映打招呼,阮映也是馴然在學校里第一個直呼姓名的孩子。這關系, 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不過阮映并不清楚,單純的覺得馴然是那種自大臭屁的人, 跟誰都能打到一片去。
從傍晚回家起,阮映角的笑容就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那種開心是發自心的,因為薛浩言又約這周六去圖書館一起寫習題。
是下午放學的時候, 薛浩言當著眾人的面, 主開口詢問阮映明天要不要一起去圖書館。
那會兒人多,3班和4班的人大部分都聽見了。
阮映紅著臉對薛浩言點點頭,答應了他的邀請。
回家的路上,向凝安簡直比阮映還激, 拉著的手說:“阮映,你現在要是再不識趣的話,可能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啊!”
阮映心里也開心的。
上周雖然和薛浩言之間相有些尷尬,但這一周時間過去,那種尷尬早已經被時間沖淡。對阮映來說更多的期待。
周六一大早,阮映就如約去了圖書館。
只不過阮映沒有想到的是, 這一次薛浩言沒有遲到,但他的邊多了一個人——余鶯。
不止是余鶯來了,一直要好的閨周爾琴也來了。
這些日子,阮映一直埋首讀書,似乎在學校里并沒有見到過余鶯。
不過聽說余鶯這段時間去參加了一個省級的鋼琴比賽,所以才沒有來學校的。
余鶯見到阮映的時候還主揮揮手打招呼:“阮映。”
阮映的笑容有些沉,跟著打了聲招呼。
余鶯笑著說:“怎麼樣?是不是有點意外?”
阮映緩緩坐下來,拿出書本,淡淡點了點頭。
一旁的薛浩言問余鶯:“話說起來,你們兩個人怎麼認識的?”
余鶯說:“那說來話可可長了,要不然,你問一下阮映啊。”
阮映坐下來,目看著余鶯,說:“我也忘了咱們是怎麼認識的。”
“那你可真是健忘。”余鶯笑著攏了攏長發。披著長發,但似乎是刻意做過的造型,發尾微微有些卷,看著自然也不失小清新。
阮映見余鶯還要喋喋不休的樣子,小聲提醒:“快寫作業吧,不要浪費時間。”
這話也算是提醒了薛浩言。薛浩言也對余鶯說:“就你話多,快寫作業吧,來這里不是為了讓你聊天的。”
余鶯吐了吐舌,一臉歉意。
上午的時間從早上九點一直到十一點半,他們幾個人坐在一起寫作業,都很安靜。
一直到阮映起去上廁所的時候,余鶯也跟了過去。
廁所里倒是方便說話,余鶯特地攔了阮映的去路,說:“有空來我家里吃飯呀,你媽媽可想你了。”
阮映低頭洗手,淡淡回應:“沒空。”
“不想你媽媽嗎?”余鶯看著自己剛做的指甲,因為彈鋼琴不能留長指甲,不過的指甲倒是一直都心打理。個頭足足有一米六八,算是非常標準的好材。阮映在面前矮了一些,更別提今天余鶯還穿了帶了一點點鞋跟的涼鞋。
阮映洗完了手,拿了張紙在拭。
余鶯又說:“對了,你媽媽最近都在陪我練鋼琴呢,還蠻好的,早中午三餐都給我準備得妥妥當當的。”
阮映聞言側頭看了眼余鶯,跟著點點頭:“怪不得你看著胖了些。”
余鶯聞言一怔,下意識低頭看了眼。
阮映忍不住一笑:“開玩笑的。”
余鶯白眼,“阮映,你到底什麼意思?”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阮映緩緩將手上的紙扔進垃圾桶,“余鶯,你特地跑過來跟我說這些又是什麼意思呢?”
“哦,我只是沒有見過像你媽那麼賤的人。”余鶯靠在墻上,歪了歪腦袋。
“你說什麼?”阮映的臉沉下來,朝余鶯走近了一步。
余鶯不慌不忙:“我說什麼你聽不見?難道你也跟你媽一樣是個聾子嗎?別人說什麼難聽的話都可以當做聽不到。”
有那麼一瞬間,阮映真的很想用力的給余鶯一掌。
阮映跟著自己那個當警察的大伯學過武,想要輕易拿一個孩子不是什麼問題,知道哪里是致命的弱點。
可暴力不能解決問題。
阮映深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對余鶯說:“你說我什麼都可以,但請你不要說我媽。”
“可我偏要說呢?”余鶯滿臉的笑意,“你媽嫁給我爸不就是為了錢嗎?一定沒給你拿錢吧?呵呵。”
阮映一把扯住余鶯的領,氣勢洶洶:“我再說一遍,你不要說我媽。”
余鶯大概也沒有料到阮映會來這麼一下,徹底愣住了。想要掙扎,可奈何小小的阮映力氣比想象中要大很多。
阮映很快意識到自己有些沖,放開了余鶯,“下次再招惹我,我可能真的會打你。要是你沒有媽媽管教,我不介意來管你。”
阮映說完,狠狠瞪了余鶯一眼,轉離開。
余鶯氣得咬牙切齒,喊住阮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薛浩言,但你搞清楚,薛浩言是我的。”
阮映的腳步只是頓了一下,繼而揚長離去。
幾年前阮映的媽媽嫁給余鶯的爸爸時,余鶯就給過阮映一個下馬威。
站在阮映的角度,其實很能理解余鶯為什麼會那麼排斥的媽媽。
畢竟,話故事里的后媽一向都是惡毒的。
可這個惡毒的后媽變阮映的親生母親,看待的角度就不同了。
阮映的媽媽名陳樺琳,是個長相非常好看的人。
余鶯的爸爸名余樂志,是本市一個私企老板。
陳樺琳和余樂志兩個人都是二婚,但郎才貌,也算是到很多人的祝福。
還未嫁給余樂志之前,陳樺琳一直是一名初中老師。后來就直接當在余家當了家庭主婦,再生了一個兒子。
有了這個兒子,陳樺琳也算是在余家站穩了腳跟。
阮映和媽媽之間鮮有聯系。一來,是為了避嫌。二來,在阮映的心里,或多或是覺到委屈的。
爺爺總是教育阮映,媽媽陳樺琳這一輩子還很長,不可能被拖累著。
阮映不明白,怎麼就了一個拖累了?
那麼認真讀書,那麼聽話懂事,從來不會惹媽媽生氣。
可媽媽還是要嫁給別人。
阮映曾經大哭著讓媽媽不要離開自己,但終究抵不過現實。
后來阮映逐漸地接了這個事實,也理解了媽媽。但余鶯不理解。
阮映和余鶯的第一次見面,余鶯給阮映潑了一盆冷水,將阮映渾上下澆了個。
余鶯要趕走阮映和阮映的媽媽,在客廳里撒潑打滾,哭得梨花帶雨。
那時候,也沒有人責怪余鶯。
這些年,阮映也經常會聽到媽媽在余家那邊的況,但日子久了,也好像沒有太大的覺。
都說養一個習慣只需要二十八天的時間。
阮映早就度過了不知道多個二十八天。
午飯的時間阮映就借口走了。
一個上午都不太能夠專注學習,導致效率低下。阮映仔細想了想,不能浪費時間耗在這里,也就果斷選擇離開。
薛浩言特地追出來,問阮映怎麼了。
阮映說:“說實話,我和余鶯的關系不算很好,所以在一起的時候尷尬的。”
薛浩言也是真的沒有料到這一點,解釋說:“抱歉,并不是我主邀請余鶯過來的。”
“沒事,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阮映勾了勾。
“那你真的要走了?要不要我送你?”
“送什麼啊,就那麼點路程。”阮映自己拿著一把傘,讓薛浩言進去,“外面太大,你進去吧。”
薛浩言點點頭:“那你路上小心。”
“嗯。”
阮映走的時候,薛浩言目送了一段。
這些日子相下來,阮映給薛浩言的覺是安安靜靜的,不爭不搶。他看得出來阮映是喜歡自己的,每次說話都不敢正視他的雙眼。昨天下午他主跟打招呼時,他沒有忽略眼底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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