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查清楚了?”
待眾人都退下,只剩下慶帝和陳萍萍兩人時,慶帝才慢悠悠的詢問。
陳萍萍微微點頭,“那日手的只有燕小乙一人。”
“當天留下的活口有多人?”慶帝淡淡的詢問。
“將近數百人。”
“全都殺了。”慶帝云淡風輕的說道。
陳萍萍眼眸微瞇,但很快便已想明白其緣由。
這場二皇子和范閑,不!應該說是二皇子和太子的斗爭,二皇子此次慘敗!
太子是出了名的沖,可不代表他沒有腦子,此刻想不通,待到他冷靜下來時,必定會想辦法搜尋證據置二皇子于死地。
慶帝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
“太子那邊有什麼作?”慶帝慢悠悠的往杯子里倒了杯水。
“昨日便已派出人手去澹州,算著時間,差不多也該到了。”
“嗯。”慶帝點頭,竟將那杯倒上茶的茶杯單手遞給陳萍萍。
陳萍萍微驚,并未手去接,“老臣惶恐。”
“這是朕最近發現的一款茶,你嘗嘗。”慶帝面帶笑意的看著他。
那自然的模樣,像是在和許久未見的老朋友閑聊一般。
陳萍萍默了默,接過茶杯,“能與陛下一同分,是老奴的榮幸。”
兩只手握茶杯,陳萍萍卻并未喝。
“喝啊。”慶帝淡笑著催促,“還擔心朕在里面下毒不?”
“陛下說笑了。”陳萍萍抬頭,和慶帝的視線匯,微微一笑。
言畢,他端著茶杯往邊送去。
就在茶杯剛到時,慶帝突然神莊重的看向他,冷聲說道:“陳萍萍,你到底是慶國的人,還是,范閑的人。”
陳萍萍眼眸閃過一道寒,轉瞬即逝,他不神的喝了口茶,這才將茶杯重新放在上,淡笑著看向慶帝,“的確是好茶。”
“你喜歡喝,朕遣候公公往你宮送點。”慶帝收回放在他上的視線。
“多謝陛下。”陳萍萍將茶杯放在桌子上,這才回答慶帝剛剛那個問題,“老奴時刻謹記檢察院創之本。”
慶帝淡淡點頭,表平和,“下去吧,朕乏了。”
“是。”
陳萍萍轉著椅來到宮殿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眼底一片漠然。
……
澹州。
范閑推開關著謝必安的房門,進去直接抓住他的胳膊,用針輕輕扎進去他的皮。
被束手束腳的謝必安反抗不得,只能任由范閑在他胳膊上搗鼓著。
謝必安狠狠瞪了他一眼,冷聲說道:“范閑,放棄吧,你做的這些全部都是無用功,對二皇子本沒用。”
范閑不搭理他,微微轉著手的細針,接著輕輕出來,抬起眼皮看了謝必安一眼,隨口道:“你知道一個人所思一直重復一件事說明什麼嗎?”
“什麼?”謝必安冷眼斜他。
“因為心恐懼。”范閑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
謝必安:“……”
“這段時間老老實實呆著,或許你這條命能留下來也不一定。”范閑意味深長一笑。
話罷,他抬腳離開。
剛從房間出來,房頂上便下一個人影。
五竹雙手抱劍,面無表提醒,“有人來了。”
“知道了。”
范閑往前走了幾步,正好和出來的海棠朵朵撞個正著。
“你要出去?”海棠朵朵盯著他。
“嗯,許久沒出去,出去轉轉。”范閑淡淡回應著。
海棠朵朵拉上司理理,“不帶上我們?”
司理理面有些紅,說道:“范公子這是要去何?”
擺了擺手,范閑隨意往前走去,說道:“你們想跟,便跟著吧。”
街道十分熱鬧,海棠朵朵看范閑不懂們子的興趣,便和他分道揚鑣了。
范閑一個人倒樂得其所,在街道上竟聞見了香味。
隨之掃過去,一排排架子上,擺滿了澤人的金黃。
他邁著悠閑的步子走過去。
“公子,要嗎?我們店鋪的啊,香味俱全啊,保準您吃了第一次還想來第二次。”小二滿臉堆笑的推銷著。
范閑雙手抱袖,眉了,“是麼?”
“來一個!”旁響起一道聲音,接著面前大力拍下一只手,一錠銀子放在桌案上。
“好嘞!”小二將一只包好,遞給范閑。
范閑毫不客氣的接過來,一邊咬著一邊大喇喇的往前方走著。
幫他付錢那年男子追上來,年男子樣貌平平,一素。
“給我想象的不一樣啊,來的晚了。”范閑咬了口手的。
年男人微愣,由衷拱手,“小范大人不愧是料事如神。”
“一般般。”
說著,范閑走到人數較的河邊,找個舒適的位置坐下。
微風拂面,他瞇了瞇眼,眼前約約有林婉兒的面容浮現。
“這里也沒其他人,直說唄。”
聽此,年男人拱了拱拳,真摯道:“實不相瞞,小范公子,屬下是奉太子之命來的,太子殿下讓我轉告給小范公子,
但凡您以后有需要太子殿下的地方,太子殿下一定會鼎力相助。”
“哦?”范閑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笑了下,道:“太子殿下倒真是重視我呢,那你說說,太子他有什麼要求?”
年男子表更為詫異,先前關于范閑的事全部都是道聽途說,一直以為是外界盛傳出來的名聲。
如此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年男子不由客氣許多,“太子殿下說了,他會想辦法助你回京都,并摘掉頭上的罪名,說讓屬下護送您回京都。”
一只已被范閑吃干凈,他滿意的打了個飽嗝,胳膊一揚,便將骨頭給扔了出去,在水面上濺起水花,魚兒紛紛游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后,范閑才慢悠悠的轉過頭,看向年男子,輕笑,“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回京都了?”
年男子微驚,抱拳表忠心,“那屬下愿意在這里陪著小范公子,一直到小范公子回到京都。”
抹了抹手,范閑站起,說道:“回去告訴太子,讓他靜心等待,等我將手頭上的事理完,就回去了,不會要太久。”
“這……是……”年男子先是猶豫了下,后又答應下來。
范閑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道:“記住,一定要原封不的告訴太子。”
雖心疑慮,但年男子沒有多問。
范閑這才甩甩手,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小范大人,您真的不需要屬下幫助麼?”
在臨走之前,年男子又猶豫般的問出口。
范閑一笑置之,擺了擺手。
年男子沒有再停留,拱了拱拳,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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