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組在日本的勢力遠遠超過黑蛇會,再借給黑蛇會兩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得罪山下組。
田裕一沉道:「聽說山下組首領有個獨生,不僅貌如花,更有一驚人的功夫,難道你……」
冷艷嫣然一笑,道:「小正是山下杏奈。」史曉峰一旁心道原來你會笑啊,還笑得這麼,先前以為你是個「殭」哩。
田裕一全一震,道:「既然如此,今天的事就算是個誤會,大家一筆勾銷,但這幾個人……」他手指史曉峰三人。
山下杏奈微笑道:「前輩不是承諾過隻要此人擊敗了黑蛇會三大高手,就放過他們嗎?何以又使用迷香對付他們呢?」
「迷香?」田裕一愕然了,威嚴的目向屬下巡視一遍,最後停留在兒子臉上。
田裕三侷促不安,不敢抬頭。田裕一明白了,是這個混蛋自作主張囚了史曉峰三人。當下大怒,一個耳扇了過去,田裕三不敢躲避。
田裕一轉頭麵向山下杏奈,深鞠一躬道:「山下小姐,是老夫教子無方,今天的事多多得罪了!」
山下杏奈還禮道:「小擅闖貴地,老前輩不予計較,小萬分謝!」
一場風波總算平息,四人離開黑蛇會總部。史曉峰有一肚子的謎團,實在憋不住了。
「山下小姐,我們和你素不相識,為什麼要冒險救我們?還有,我們在箱溫泉的相遇不會是偶然吧?你既然是山下組首領的兒,何以要去做一個表演茶道的服務員呢?」
這些問題也是熊經理和周笑依亟知道答案的,他們不約而同把目轉向了山下杏奈。
山下杏奈道:「箱溫泉?表演茶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也從未去過箱。」
史曉峰盯著的眼睛,無法判斷是否說謊。既然不承認,多問無益,史曉峰又道:「你為什麼救我們,這總有一個說法吧?」
山下杏奈又出了那人卻神莫測的微笑,說:「這個你現在沒有必要知道,反正以後我們還會見麵的……今天就此別過!」說完轉就走,頭也不回。
史曉峰疑更深,說「以後還會見麵」是什麼意思?到底有幾重份?看著麗影遠去,史曉峰忽然覺得這渾都是謎——手驚人,槍法如神,時而清麗俗,時而冷艷……史曉峰不覺已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興趣一半出於好奇,一半出於發自心的欣賞。
「把你的魂都帶走了吧?」周笑依在耳邊冷笑。
「別瞎說,我在琢磨的真實份,為什麼要救我們,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熊經理道:「不錯,這件事的確蹊蹺,但好在是友非敵,我們也不用多想了。」
今天是在東京培訓的最後一天,三人被囚半日,白天的課也沒上。史曉峰和周笑依明天便要啟程回國,熊經理十分難捨。為了慶祝三人險,大家決定晚上不醉無歸。
熊經理帶二人又來到初次吃飯的那家居酒屋,三人各點了一瓶日本清酒,連周笑依也不再推辭,喝了不。
華燈初上,三人醉醺醺走出來,了一部計程車回到公司。
熊經理先回房休息,史曉峰攙著腳步不穩的周笑依進房,扶躺下。見佳人醉眼惺忪,臉上泛著紅,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艷的微微張著……史曉峰大,低頭便吻了上去。
俗話說酒是人,他的手也不老實,一邊攀爬「聖峰」,一邊愜意地低唱:「半個月亮爬上來……」周笑依陡然驚醒,「無影腳」下意識閃電踢出。
史曉峰早有防備,一屁坐在地上,方避免小鐵柱再遭誤傷。
他沒好氣道:「是誰說過『你今天要幹什麼我都依你』?虧我還為跟老鬼子拚命!」
周笑依酒醒了大半,整理一下衫說:「我是說過,但…我依你的事,不包括這些……」
史曉峰沒好氣道:「不包括這些,那還有什麼意思?我還要你依個屁。」
周笑依忍不住笑起來,說:「你呀,其實平時也算個不錯的人,就是一見到就像個無賴。」
史曉峰給點就開染坊,爬上床涎著臉笑道:「你說我是無賴,我今天就做個無賴給你看!」
周笑依嗔道:「好啦,別鬧了,你再不走我熊經理啦!」
史曉峰恨恨回房,裡不知罵了多遍「臭丫頭」。
他的邪火高漲之際就被一盆水澆熄,哪裡睡得著?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淩晨兩、三點纔有了睏意,眼皮越來越重。
朦朧中似乎見到一個人影,努力去辨認又模糊了……漸漸又清晰起來,是個老人,臉上壑縱橫——咦,這不是小時候給我算命的那個「半仙」嗎?
史曉峰在夢境中追尋半仙,問他:「老師傅,您不是說我有桃花命嗎?為什麼我遇上的人好像都和我有緣,卻又都難以得到呢?」
半仙笑道:「這就是我說的『人如花隔雲端』啊,一切都是命中註定,不是你的得不到,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不必強求……」
史曉峰還想問,半仙已飄然遠去,怎麼也追不上……夢境中場景變幻,又出現了一個楚楚可憐的,對著自己微笑——這不是我搭救過的那個蔡小慧嗎?史曉峰正和說話,的樣子又漸漸模糊,幻化神的日本山下杏奈……
難道,這兩個孩都和我有緣?史曉峰不知眼前看到的究竟是幻境還是真實,又見山下杏奈也漸漸模糊,一件件往事紛至遝來,「夢中神」、初友池敏、周笑依、薑薇一個個出現,又一個個消失……
史曉峰大喊大,從夢中醒來,發覺天尚黑。
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心想我這是怎麼了,夢到這麼多人?還是別想太多了,睡吧,明天就要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