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是正拖著蘇朝山上走去,突然鼻間傳來一濃重的尿味,回頭朝蘇看去,發現蘇竟然經不住嚇,尿子了。
蘇如是厭惡地皺了皺眉,呸!孬種!
扭過頭忽略這並不好聞並且存在極強的味道,蘇如是繼續拖著蘇朝山上走去。
隻是這山裡平時白天就樹木橫生,找個人及其不容易,而現在太落山了,到黑乎乎一片,找個不知道在哪兒的小孩子簡直難如登天。
而再說流兒這邊,流兒白天得了娘親心製作的竹蜻蜓,開心得無以復加,拿著它一蹦一跳地正準備去找村頭裡正家的鐵牛幾個玩兒,
順便向他們炫耀一下娘親做的竹蜻蜓,這玩這樣奇特,鐵牛他們肯定沒見過,嘻嘻。
正這樣想著,突然被一堵邦邦的墻撞到在地,流兒抬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因彩禮被用一事對蘇如是娘倆懷恨在心的蘇,
流兒不由向後退了兩步,諾諾開口:
“小,小舅舅,對,對不起,流兒,流兒不是故意的。”
這蘇和幾個狐朋狗友賭錢輸了,被賭場老闆攆出來,本就憋的一肚子火,也不看路,蹭蹭蹭地往前走,準備回家和蘇雲氏要錢接著賭,好翻盤來著,
正巧被迎麵過來的流兒撞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到在地,旁邊的狐朋狗友見狀,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加之蘇對蘇如是母子懷恨以久,正發愁不知道怎麼收拾們母子呢。
如今這小雜種還害得自己在朋友麵前出醜,被人嘲笑,蘇更是惱怒,對著旁邊的幾個狐朋狗友使了個眼,幾人會意,笑得越發的放肆。
“賤人生出來的東西果然也是個小賤人,走路不長眼睛嘛?”蘇咬牙切齒道。
流兒見蘇這樣,心裡很是害怕,眼淚不住地在眼眶裡打轉兒,流兒鼻子,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
“小,小舅舅對不起,流兒,流兒真的不是故意的。流兒,流兒給小舅舅道歉。”
蘇和幾個狐朋狗友相互對視幾眼,笑得愈發猙獰,抬起胳膊,雙手對在一起活了一下手腕兒的筋骨。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嘛,母債子償,你那賤人娘害得爺那麼多銀子都打了水漂,到現在都娶不上媳婦兒,你就一併替你娘還了吧。”
流兒見勢不對,站起來轉想跑,可是剛轉過就撞在一個人上,抬頭一看,一張同樣笑得猙獰的臉映眼簾,。
環顧四周,左右都被人圍住了,流兒又急又怕,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娘親,娘親你在哪兒啊?流兒好害怕!嗚嗚娘親!
流兒不住地著鼻子,極力控製,不讓眼淚掉下來,可是沒用,滴滴晶瑩的水珠兒順著眼眶流出來,過嫰的小臉蛋。
“嗚嗚嗚,”流兒抬手,想要抹掉眼淚,無奈這水珠越掉越多,流兒不顧,乾脆放聲大哭起來。
蘇被流兒哭得煩了,大手一揮,直接一掌打在流兒臉上,“哭什麼哭!要把狼招來嘛!小雜種!”
“就是啊小弟弟,大灰狼可最喜歡像你這樣細皮的小寶貝兒了。”流兒後麵的男人一臉猥瑣地掐了把流兒的小臉蛋兒,笑瞇瞇地說道。
語畢,蘇朝旁邊的幾個朋友使了個眼,幾人紛紛圍上來捂住流兒的,將流兒整個人抬起來,向後山走去。
流兒不住掙紮,隻是區區一個小孩子又怎麼折騰的過幾個強壯的青年呢。
“誒呦!”
突然,其中捂著流兒的男人覺手掌一陣劇痛,尖了一聲,連忙撒手放開了流兒。
“救命啊,救命啊!”流兒順勢大聲呼喊道。
原是流兒見掙紮不過,便狠狠地朝著捂著自己的手咬了一口。
男人看著手掌心一排整齊的牙印兒,裡麵滲著幾縷紅,又見流兒大聲喊,唯恐把人招來,舉起手對著流兒後脖頸兒狠狠劈了一下。
流兒脖子一歪,閉上眼睛昏了過去,手中的竹蜻蜓掉在了地上。
“格老子的小雜種,敢咬老子。”
蘇見此,彎腰將竹蜻蜓撿起來,拿在手裡左右看了幾下,沒看出什麼玄機。
“這玩意兒倒是新奇,”材料雖不值什麼錢,但是樣式倒是風趣的,拿到當鋪興許還能換幾個銅板兒供自己逍遙一會兒。
流兒再一睜眼,發現自己在雙手綁在一起,周圍都黑的,完全看不清是哪裡。
後脖頸兒生疼生疼的,隻上麵深藍的天空中夾著幾顆星星告訴他天已經黑了。
遠偶爾傳來幾聲狼嚎,流兒嚇得一哆嗦,自己這麼晚了還不回去,娘親肯定得擔心死了。
這裡一點兒也不好玩,蚊子又多,還有老鼠從自己上爬過去,好嚇人!
“嗚嗚,娘親,娘親你在哪兒啊?流兒好你,”
就這麼想著想著,流兒嗚嗚哭了起來,又怕哭得太大聲把猛引來,隻好抑著自己的哭聲,小聲噎著,哭聲斷斷續續,格外的惹人憐。
可是,好冷啊,又好,好想吃娘親摘的果子和烤魚,嗚嗚嗚,娘親,流兒好,好想回家。
要是,要是娘親找不到自己怎麼辦?自己,自己不會就這麼死在這裡了吧。死了是不是就永遠見不到娘親了,嗚嗚嗚。
誒?好奇怪,明明好冷,怎麼又覺好熱,娘親?是娘親來接流兒了嘛?流兒,流兒,
這麼想著,流兒的眼睛慢慢閉上,頭一歪昏了過去。
“流兒,流兒?流兒你在哪兒啊!”這邊,蘇如是拽著蘇漫山遍野的尋找流兒。
天越來越晚,月亮幾乎升到了天空正中央,星星們都逐漸藏起來。
找了這麼久還找不到流兒,蘇如是心裡越來越急,將火把在旁邊的灌木中,
轉扯著蘇的領,將蘇一把帶起來,“蘇!你到底把流兒弄到哪裡去了!”
這麼晚了,蘇心裡也怕啊,肚子也,子還漉漉的,那覺別提多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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